木神句芒也用他的治愈之力試了一下,綠色的光芒包裹了那顆心臟,迅速地滲透了進去,但似乎還是沒什么用,心依舊還是那顆心,沒有光芒,也再沒有香氣了。
木神也搖頭:“我的治愈之力雖然能令枯木逢春,但似乎也沒有什么用。”
炎帝看了看,已經得出了結論:“稀有心臟本是天道給予人類的一種恩賜,如今,他已經將它收了回去,不可能復原了。”
此時,高小君也主動說話了:“各位上神,不用為我浪費力氣了。”
她看著那顆自己的心,還在跳動,是這么鮮活,雖然很普通,但高小君也早就接受了普通的自己,從一出生起,她就是個普通人,如今,也只是回到了普通人之中而已。
“我想,要拯救世界,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本來就是個普通人,現在又做回普通人,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影響的,謝謝大家了。”
作為拯救世界的代價,他收走了她的赤子之心,從此,她就是個普通卑微的凡人了,不受妖怪歡迎了,也不會有香氣了,不能從事高薪又輕松的人寵行業了。
但她,不后悔。
諸神也是靜默了一番,才說:“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西王母也說:“等開表彰大會的時候,本尊務必給你申請一個獎勵,你想要什么獎勵?”
一邊的金蟬子問:“要開表彰大會嗎?不是說現在不許喪事喜辦嗎?”
木神句芒說:“這是我申請的,木族在這一戰出了大力,無論如何,我都要為他們討個賞賜。”
西王母:“等事情全部了結之后,肯定要開的,這個事情影響太大了,要開一個總結大會,賞罰分明才能服眾。”
他又看向了高小君:“盡快想好你想要的獎勵。”
高小君就十分認真地想了想,目光卻看向了敖孿。
“那我盡快想好。”
見沒有結果,敖孿伸手,凌空一拈,把高小君的心抓了回來,迅速地放進了她的胸腔里。
高小君就注視著那個平平無奇的心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摸了摸,在跳,暖暖的。
“對了,小君昨天去看了醫生,身體里長了一個良性的腫瘤,不知道是木神你能否幫忙看看?”敖孿的手摸著那個鼓起來的瘤子上。
聞言,所有神都看向了她那個飽滿起來的肚子。
“瘤子?”
西王母露出疑惑神情,敖孿不說的話,他還以為她是懷孕了。
木神雙眸之中迸射出綠色神光,像是X光一樣上下掃了掃,才說:“我也的確看見了一個我看不透的東西,我給你剔了。”
說完,一伸手,打出一道綠色神力,朝高小君籠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的,白澤金蟬子觀自在同時出手,擋住了那道綠光。
金蟬子:“殺雞焉用牛刀,使不得,她現在就是個凡人之身,你這一刀下去,萬一出個事情就沒辦法彌補了。”
而白澤已經一下子打消了他的那道神力:“木神,你下手太重了,這只是個凡人。”
觀自在:“開會開會,開會要緊,開完了我還要回去上班。”
本來高小君正等著木神給自己無痛開刀,見大家都這么緊張的樣子,也害怕了起來,忙躲到了敖孿的身后。
敖孿也對她說:“你先回去,等我忙完這陣再帶你去醫院好好地檢查檢查。”
高小君也趕緊走了,不打擾他工作,走出去沒多遠,似乎還聽見西王母在說:“你這個小寵物都不香了,養起來也沒用了,送給我養吧。”
敖孿冷臉:“不勞你費心了。”
高小君開心地笑了笑。
白澤把她送回了江邊,從結界里出來的時候,高小君的手里又是牽著那只毛茸茸的薩摩耶。
一邊走,白澤一邊說:“你就放心吧,別胡思亂想了,你老公是真的愛你的,不會嫌棄你的喵。”
高小君一邊走一邊笑:“你們做生意的神,嘴巴都是這么甜的嗎?”
可高小君的笑容保持了一會兒,一陣失落感油然而生。
剛才離開的時候,她多想他能抱抱她,給他一個離別吻,但是不能。
就算他們確認關系了,也注定了不能公開出去的。
他是東海龍王五太子敖孿,不是路邊的無名小妖怪,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妖界矚目,更不能行差踏錯。
別的小妖怪和人談戀愛,掀不起小風浪也不太會有人或者神去管,但敖孿不行,他如果公開了,就是對人和妖基本秩序的公然挑戰,勢必受到多方討伐,龍王之位或許也不保了。
但高小君已經十分滿足了,偷偷的也好。
由于本次事件對于修真界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還是發生在敖孿的地界上,他忙得好一陣子回不了家,就算回家來了,也只是急匆匆地回來看看家里是否缺了什么,又要匆忙地走了。
除了處理海豚妖的事情,他還有那篇論文要趕,忙得分身乏術。
相比于敖孿,白澤就似乎閑得掉毛,就真的給高小君當起了寵物,在家洗衣做飯做家務,每天準時出門遛彎,還要送高小君上班。
“你真的確定你要跟我一起上班嗎?”
高小君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副駕駛里的白澤。
“是啊,我是你的寵物還是你的坐騎和保鏢啊!”白澤吐著舌頭,還背著高小君中午要吃的午飯:“我以后要24小時貼身保護,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喵。”
高小君表示懷疑:“真的假的,不會讓我后期加錢吧?”
白澤:“不會不會,保證不會喵。”
于是,保安小劉就看見高小君開車出門了,經過保安崗的時候,車窗落下,副駕駛里一個狗頭。
“敖太太,出門去玩啊。”懂事的小劉已經機智地換了稱呼。
還沒適應這個稱呼的高小君臉一紅:“我是去上班的。”
但還是因為那一句敖太太而高興了半天。
到了龍宮前,因為種種原因又小半個月沒來上班的高小君卻忽然緊張起來了,站在門口有點不敢進去。
她已經沒有赤子之心了,不再是稀有人種了…
倒是白澤興沖沖地走在了前面。
“走啊,你怎么不走了?”
它掙了掙脖子上的狗項圈,狗繩的那一頭在高小君手里。
“啊?就來——”
深呼吸一口之后,高小君鼓起勇氣打開了公司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