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君驚得坐了起來,打開了小窗戶,看見敖孿的龍頭就在外面,一雙綠色的眸子像是一對燈籠。
“敖總!”她又驚又喜,差點叫出聲。
敖孿放下了手機,把耳朵湊了上來。
“摸吧,摸了我要回去加班了。”
高小君卻一把把他的龍頭抱住了,幸福地蹭著他的毛毛。
“你果然還是舍不得我,所以你來看我了!”
敖孿:“沒有,我只是路過。”
可高小君知道,他撒謊了,他就是想她了。
“么么么!”
她在他臉上連親了幾口:“我不管,你就是想我了,你舍不得我,你無法忍受失去我的日子。”
此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小君,你在和誰說話呢。”
高小君趕緊說:“我在打電話呢!”
她趕緊把敖孿往窗外一塞,關上窗戶,去開了門。
門外是高小明。
他朝她屋里看了看,問她:“老實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高小君立馬否認:“沒有。”
可高小明似乎是嗅出味道了,苦口婆心地勸她:“咱們家就是個普通家庭,你找男朋友也要找普通家庭,要門當戶對,別像電視里的那些拜金女孩子一樣,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你要是嫁入豪門了,咱家以后去你家里肯定被嫌棄。”
高小君:“知道啦!”
關了門,她又回去開窗戶,低聲喊:“敖總你還在嗎?”
敖孿回:“在。”
也不知道是在哪兒說話,也看不見他的龍影。
高小君忙催他:“你趕緊回去吧,我要睡了。”
黑暗之中傳來他的聲音:“恩。”
高小君關燈睡覺了,可敖孿卻沒有離開,而是繞著高家轉悠了兩圈。
他家的房子在小鎮臨街,樓下是鋪子門面,二樓就是她家,樓上還有好幾戶人家。
這棟樓里,有妖氣。
第二天,高小君吃了早飯就去了家里的鋪子幫忙,兩個鋪子都需要人手,嫂子做月子也不方便,她也想留在家里幫幾天忙。
水產鋪子那邊是高母在守,高家父子都在餐館這邊,又雇了一個大廚,餐館雖小只有幾張桌子,但也是做得有聲有色的,臨江的旅游小鎮,氣候涼爽,一年四季都有游客,中午的餐廳就異常忙碌。
“烤魚好啦!哥,端一下!”
“好勒,來了!”
“我說這菜怎么味道都變了,原來是小君回來了啊!”
“小君做的菜啊,我一口就能嘗出來,廚藝又有長進啦!”
街坊們聽說高小君回來了,有人來找高母悄悄打聽。
“閨女大了,是該考慮了,這是我家一個遠房的侄子,也是剛大學畢業的,省城有房。”
高母把客人買的魚殺好了,菜刀手起刀落,利落地斬成了幾段,順便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那個什么遠房侄子的照片。
“什么大學?一本還是二本?我們家不在乎省城有沒有房,主要是要有文化,是公務員最好。”
高家對女婿的唯一要求:有文化。
“一本一本,可有文化了!”
正說著,一輛黑色suV停在了高家的魚鋪子門口,下來了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雪白的襯衫將他襯得如同神祇般不食人間煙火。
但那雙黑色的名牌皮鞋,卻又是往這滿地雞毛蒜皮的水產鋪子來的,他往哪兒一站,像是神仙下凡一樣。
高母驚得魚都忘記斬了,頭一次看見穿得這么體面來買魚的。
“老板,要點什么魚?我們這里有魚,有蝦,還有田螺!”
男人摘下了墨鏡,彬彬有禮:“請問,您是高小君的母親吧?”
高母呆了呆:“…好、好像是。”
此時,遠遠近近的街坊們看見一個神仙般的人物立在高家鋪子門口,無數個好奇又八卦的腦袋探了過來,豎起了千里眼順風耳。
這個打扮,一看就有錢極了,那個手表,百八十萬都拿不下來,還有那輛車,而且還是來找高小君的…
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誰知道,大家一探出腦袋,就聽見那個男人對高母禮貌無比地道:“你好伯母,我是小君的未婚夫,冒昧打擾了,我是來找你們提親的。”
高母目瞪口呆:“…”
手里的菜刀都嚇掉了。
敖孿彎腰將菜刀撿起來,遞還給了高母:“伯母,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快把我和小君的事情定下來。”
高母:“啊這…”
這八卦像風一樣,順便傳遍了這個安靜的小鎮。
“高家那個姑娘,才畢業,就把男朋友帶回來提親了,哦喲,長得可俊了,還特有錢!”
“人還在高家??走走,看看去!”
“果然是大學生,不得了不得了!走走,看看去!”
此時的高小君還在后廚,忙得熱火朝天。
“十三香小龍蝦好了!”
她一邊刷鍋一邊大吼,用臟兮兮的圍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順便把臟掉的圍裙換下,換上干凈圍裙,一邊看單子。
可等了會兒,也不見高小明進來端菜,她洗完鍋就趕緊端著菜出去,撩開了后廚和大堂之間的隔斷簾,卻見前堂人擠滿了人。
連門口都是看熱鬧的街坊們,把大門給圍得水泄不通的。
“怎么回事?是來了什么劇組拍電影嗎?”她一邊把菜放在客人的桌子上,一邊嘀咕。
這個生活化氣息濃重的古鎮上,倒是經常有劇組來取景。
誰料,那坐著的街坊笑嘻嘻地說:“小君啊,你未婚夫上門來提親了!”
高小君:“??”
未婚夫,她哪兒來的未婚夫?
難道是慕容修??
不是吧,這難道不怕敖孿咬死他嗎?
她加快腳步過去,分開人群,就看見一身白色襯衫的敖孿坐在入門的第一桌,正和她父母哥哥說著什么。
高小君:“!?”
這什么情況,敖孿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高母十分熱情地問敖孿:“小敖啊,你是怎么跟我們家小君認識的?”
敖孿回:“她在我的家族企業上班,是我的下屬,工作時候認識的。”
高父心生不妙,忙問:“小敖,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正經嗎?”
敖孿回:“我們家做了許多年水產生意,很正經。”
高小明也覺得有點不妙。
這家庭一看就有錢,他們家怕是出不起他想要的嫁妝,妹妹嫁過去肯定受欺負。
高父緊緊追問:“小敖,你多大年紀了?家里還有些什么人?”
高小君心一提。
完了完了,注定還是逃不過這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