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謝花開熱誠的目光,主神爸爸故意的低頭就是一陣咳嗽:“咳咳···自古父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自幼給我定下那門親事,我一直很滿意。”
對于那個未過門的娘子,他還是滿意的。
一直是個溫爾爾雅,端莊大方的存在,甚至還是京城榜上有名的才女。
地地道道是京城貴女的典范。
而她那個丞相父親,對她也是寵愛有加。
優越寬松的環境,造就她落落大方,不驕不躁的性格。
明珠妹妹對他也是以禮相待。
那樣的人,美好而安靜。
他咳嗽了一陣,還是揚起了聲音,一臉抱歉道:“我很心悅我未過門的娘子,所以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我。”
“哦?”謝花開起身,一臉的不以為然。
“你出去吧,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你讓楊大哥進來。”
“好”
謝秀兒見謝花開出來,緊繃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探著頭問道:“他怎么樣了?”
謝花開揚眉道:“自然是醒來了。”
“醒來了?”楊北山一臉不可思議的大跨步進了里屋。
“想不到她的醫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以我淺薄的醫術,我都以為你藥石無醫了。”楊北山直言不諱道。
“是她救了我?”主神爸爸喃喃自語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救命之恩,你覺得怎么報答比較合適?”景鑠一臉糾結的問道。
提起這個,楊北山忍不住心里一陣難受。
如果,當初他不那么做,也許謝秀兒一個好好的姑娘就不要嫁給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并不愛她。
還往死里折磨她。
他偷偷朝門口看去,那個身影,看上去,單薄又落寞。
如果不是她侄女強悍,恰好詐出當年的事情,怕這事還要一錯再錯。
“楊兄!”
景爍不禁提高了聲音說道:“我日后給她備些嫁妝吧,你覺得如何?”
楊北山靦腆一笑:“你這樣武斷,還不如問問謝姑娘想要什么呢,送禮總是要送到心坎上才是好的。”
主神爸爸耿直了脖子,她剛說要以身相許,可是他不能答應。
“難道謝姑娘已經給你提了條件了?”見景爍的表情,楊北山有些好奇的問道。
主神爸爸脖子一梗,露出個極不自然的笑容,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她不是脅恩相報的人。”
系統:爸爸,你了解那位嗎?
你就那么肯定?
會不會太武斷了?
“話說景兄,怎么會中毒又中了那致命一箭呢?”
那箭上抹了劇毒,一看就是要置人于死地的。
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會下這么狠的手。
主神爸爸原本炯炯有神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下來,這事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他和景家都沒有樹敵。
更沒有這種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
而且,如今邊防穩當,周邊列國也是簽訂了休戰的,大家都是和平共處的。
排除種種,他真的想破腦殼都想不出來,怎么會有人給他下死手。
“這事,也不能操之過急,就算是千頭萬緒,還是要等身子養好了,老話說得好,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楊北山見他一時三刻好像想不起來,安慰道。
主神爸爸想坐直,卻給楊北山給按住了:“景兄,你身子剛動過刀,還請保重身體為好啊。”
“不知道楊兄能不能給景府遞個信,我昏迷也有些時日,怕家人著急。”主神爸爸懇求道。
楊北山重重的點了點頭,寬慰道:“是楊某疏忽了。”
屋外···
謝花開盯著院子里安靜吃草的乘風,嘴角一勾,她應該去主神爸爸家,先見見公婆。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等楊北山收拾好包裹,發現馬和謝花開都不見了。
“你侄女下山了,你怎么不跟著下山?…”楊北山不解的問道。
“她說去景家報個平安,讓我們好好照顧病患。”謝秀兒低聲說道。
“她去景家了?”楊北山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的,花兒是這么說的,許是景公子安排的吧。”謝花開露出了溫溫柔柔的笑容:“放心吧,花兒做事情牢靠著,我見她騎馬也是有模有樣的。”
騎馬去了?
那匹千里駒,性子那么烈,她居然騎馬去了。
不過這一下,楊北山還跟想起來了什么似得,轉過了臉,看向了謝秀兒。
“你家侄女從小便會騎馬嗎?”
謝秀兒一皺眉頭,這個還真沒有聽說過,可是不能在別人面前說道,也就一瞬間,她低下了頭,眼神一凝。
復而抬頭道:“是的,我爹有些身手,自幼就心疼花兒,帶在身邊教養,騎馬舞劍不在話下,加上我這個侄女天賦極好,我爹在世的時候,就常夸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說完這話,謝秀兒心臟亂跳。
這是她第一次一本正經的說謊話。
而且謊話連篇。
楊北山不疑有他,道:“既然你侄女有些身手,自然能把信送到。”
“我在廚房里燉了老母雞,我去看看····”謝秀兒逃也似的跑開了。
景府里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景爍已經消失了大半個月,他們不是沒有找過,甚至都把京城掘地三尺了,可依舊一無所獲,甚至京城里出現了各種版本。
說她的兒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還有說和風塵女子跑路了。
這幾天景夫人也是三餐不濟,早就沒有往日雷厲風行的樣子了。
好似秋風里搖曳著的花朵。
“你說我兒還活著?”景夫人瞪大眼睛道。
謝花開是從后門偷偷進來的,“夫人我給你遞話,你一個人來后院見我,自然也是相信我的。”
“再說了,就算你不認識我,你也應該認識這匹馬吧?”謝花開又說道。
馬,自然是認識的。
雖然這馬已經給人染成亂七八糟的顏色,看起來和普通的馬匹并無異。
可她還是一眼認出。
這寶駿,和景爍總是形影不離。
而且這寶駿性子和主人一模一樣,倔著呢。
別說平常人了,就是連他爹都不能近身。
如今居然給這姑娘騎回來,想來···
謝花開抬眸道:“夫人這幾天可想出頭緒了?”
原劇情里,景母可是蕙質蘭心的人,不僅通曉琴棋書畫,更是懂得行兵布陣,和景父兩人是伉儷情深。
景母震驚地瞪大眼睛,也就一瞬間道:“無非是幾個哥兒小打小鬧而已,多謝姑娘對景家的救命之恩。”
“只是不知道如今我兒在哪里?”
話音未落。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