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們回去…睡…睡被窩好嗎?”傻子說道。
“我看姑娘啊,你也不要吃力的討生活了,不如乖乖嫁人得了,這個劉大傻家可是我們劉家村最富裕的,定然是不會缺吃少穿的。”
說話的人長得賊眉鼠眼,一雙細小的眼睛,時不時的往謝花開身上掃去。
這么美的娘子如果嫁給劉大傻。
等他父母百年后,這小媳婦不就是大家的。
想想就忍不住心濤澎湃!
謝奶奶像是聽出來了什么,臉色一變:“你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編排我家丫頭…”
說著,隨手拿起葫蘆瓢子,舀起一瓢帶著豬毛的臟水就往那人身上潑去。
那人避閃不及,給潑了個落湯雞。
“你個老虔婆,居然敢潑我。”那人面子上下不來,直接就沖了上來。
謝花開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東西。”
“你···”那男人心里堵得慌,反應過來后,立刻嚷嚷道:“我是什么東西?老子的東西稀罕著呢,你這么一個悍婦,你要是不嫁給傻子,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說道這,那男人還跟想起什么似的,耿直脖子立馬補充道:“到時候連個給你摔臉盆的人都沒有。”
謝家村這一代人,人死后,要由下一代摔破臉盆領路。
所以,他們之間最毒的話,便是這個。
說人家是絕戶,連摔臉盆的人都沒有。
“哦,我倒是給忘了···”謝花開說著拿殺豬刀稍稍一挑,一大團從豬大腸里擠出來的大便,就穩穩當當掉入那男人張著的嘴里。
速度太快,別人都沒有看出是怎么回事。
…這個纖細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那男人覺察出來后,扶著墻在嘔吐。
有看不下去的人連忙說道:“真是罪有應得,連老少都欺負。”
“姑娘啊,你別往心里去,劉家村的人還是好的,他就是一顆老鼠屎。”
“就是,姑娘,你殺豬殺得好,下次我們來謝家村請你。”
對于他們來說,只要手藝好,價錢公道,人好說話,是老頭來殺豬,還是姑娘來殺豬都不要緊。
謝花開瞅著那個開口調和的老人道:“老人家,謝謝您了,下次你家要是殺豬,我再給你優惠一些。”
殺豬是要殺豬飯的。
但是謝花開拿了主家的紅封笑道:“今天把這紅封換幾斤肉吧,我去我姑姑家走走。”
那主家也是爽快,換了等值的肉后,還給了一包已經凝固切成塊狀的豬血。
“秀兒的夫家往前拐進去就到了,那個殺豬飯,你們不吃了啊?”
“不吃了,謝謝您了大嫂子。”
殺豬匠不吃殺豬飯,主家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以往殺豬匠不僅拿了最好的那塊肉,還要紅封,最后家里還要做好殺豬飯,好酒好菜侍候著。
如今都免了。
自然是喜上眉梢。
謝奶奶雖然憂心忡忡,還是安慰道:“剛他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總是會遇到心善的。”
謝花開眉眼彎彎道:“奶奶,感情的事,寧缺毋濫,如果嫁入別人家沒有得到善待,比我單身還不如的話。
我不如陪著奶奶的,那還自由自在,奶奶又不拘著我。”
謝奶奶嘆了口氣道:“好在你也想得通透,雖然女孩子家家沒有不嫁人的,但是嫁人是為了苦日子去,奶奶也是不愿意的。”
可女人結婚的時候,怎么是奔著苦日子去的呢?
不都是帶著各種各樣的憧憬。
不過是,后來有些給生活善待了,有些給生活蹉跎了而已。
秀兒夫家···
正在院里喂豬的秀兒聽著聲音,看到自己的娘,忽然出現在院子里。
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一下就把自己胳膊上的袖子拉了下來。
一臉惶恐道“娘,你今兒怎么就來了?”她盯著謝花開問道:
“這個是侄女吧?”說著還有點遺憾:“我不知道大哥會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其實,知道了,也是無能為力的。
“哎呀,親家你們來都來了,還拿這些東西來…”屋里跑出來有一個滿臉橫肉的婦女,目光如同膠水粘住一樣謝花開手上的那掛肉。
“哎呀,秀兒你娘來了,你還不迎進去喝水啊…”秀兒的婆婆一臉堆笑道:“我這媳婦兒,哪哪都好,就是不會來事。”
秀兒倒是在一邊撇嘴,唯唯諾諾道:“娘,我們進屋說話吧。”
“就是啊,親家這么客氣,也知道我們老劉家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沾到葷腥了。”說著便用力去拉扯謝花開手里那掛肉。
這掛肉,她本來就是拿來投石問路的,也就松了手。
謝花開笑道:“大伯娘,我姑姑給您添麻煩了,我們來看看您是應該的。”
秀兒的婆婆嘴角一抽,露出個極其不自然的表情:“沒有,沒有,這丫頭孝順著呢,我很喜歡。”
說著還朝秀兒擠眉弄眼。
“姑姑,你身上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傷是怎么回事?”謝花開眼疾手快的撩起她的袖子,盯著她手臂上的傷疤道。
“是不是你在劉家挨欺負了?”謝花開追問道、
見隱瞞不住,秀兒的婆婆忙把手里的肉鎖回廚房,這才慢悠悠道:“那只是他們夫妻倆個小打小鬧而已。”
謝花開瞇起眼睛,冷笑道:“小打小鬧也能弄得這遍體鱗傷,如果你們老劉家往死里整,我姑姑是不是就尸骨無存了?”
話音未落,門口進來兩個人。
原來秀兒的相公和秀兒成親一年多了,秀兒的肚子還是沒個動靜。
經不住別人的蠱惑,和村東的寡婦兩個人惺惺相惜起來了。
這不,那寡婦的肚子里還揣上種了。
想把秀兒休回家,畢竟在他們眼里,秀兒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可寡婦和她婆婆不肯啊。
這謝秀兒可是里里外外干活的一把好手啊。
吃得又少。
這么勤快的丫頭,還不要工錢上哪里去找啊。
兩人一尋思,就對秀兒非打即罵,還有干不完的活計。
有幾次,因為打的太過慘烈了,劉家村人都驚動了。
可是秀兒也是有娘家的,有人和謝大伯說了一嘴。
謝大伯直接懟了回去:“你好心,你自己接回家去啊,我是不會去趟那渾水的。”
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后···
謝奶奶早就臉色發白了。
謝花開直接拿著手上的殺豬刀旋開地上準備砌豬圈的那些瓦礫,對著你對狗男女就削了下去。
“救命啊,要鬧人命了。”那寡婦大喊一聲悠悠的暈倒了。
倒是劉阿寶似乎早有準備,抬起手要擋著,可那殺豬刀在他額頭幾厘米處停住了,那男人眼神一木。
結結巴巴道:“你想怎么···怎么樣?”
“是我想問你,你們想怎么樣?”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