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蛋是篤定我今晚沒有艷遇了?”江月說著扭著水蛇腰緩緩朝后花園走去。
一步一搖皆是風情!
不會····大佬我勸你要善良。
“哦?善良?”江月抬頭看了看。
今晚可真是連月亮都沒有,烏云壓得那么低,似乎預示這這個世界將要發布翻天覆地的變化。
月下看才子,確實不能實現。
對啊,大佬你要善良,心里想的念的一定要是我的主神爸爸,而不應該想著別的男人。系統一本正經地科普著。
不能在它眼皮底下綠了自己的主神爸爸。
“那就遺憾了,本來還想溫飽思一下。”江月美艷的臉上露出幾絲遺憾。
讓人不由覺得是天公不作美!
這…真是活見鬼了。
你······無可救藥了。
“是嗎?這不應該是我的位面福利嗎?”
江月滿不在乎的說著,款款往櫻花樹下走去。
時值櫻花盛開的季節,微風佛過,細細碎碎的落了一地。
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一腳踩上去,軟軟綿綿的,和記憶中某一場景重疊,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如果讓她知道,誰那么缺德偷了她的記憶,她一定把那人挫骨揚灰了。
如果帥的話,肯定讓人家把腰給折斷了·····
如果丑的話,那就直接扭斷脖子吧。
不過壞心情只持,那地上軟軟艷艷的花讓她愛不釋手。
又忍不住加了一腳,樂此不疲。
小可愛呀,你看看人家黛玉葬花的,多少惜香憐玉啊,你怎么就大煞風景啊。
簡直是不堪入目。
“如果櫻花能吃掉,我決對不踩掉。”江月一下不小心就發出聲了。
“誰誰…、說櫻花不能吃啊,不僅能吃,而且可好吃了。”
江月順著順聲音看過去,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悠哉悠哉地說著。
“你吃過櫻花餅?”江月的語氣里有幾分興奮。
這個·····原劇情里推波助瀾的人物,居然如同掃地僧一樣,
神出鬼沒出現在秦家的家宴上。
還給她抓了個正著。
不過····也情有可原。
畢竟這個牛氣沖天的冷家老爺才華橫溢,建功無數,可惜情路坎坷。
他和秦老爺還有秦老夫人包括江老爺都是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
后來,他和秦老爺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子。
冷老爺本想著循序漸進,等自己有了照顧女人能力時再表白。
結果人家秦老爺在一次借著酒瘋把人給辦了。
一辦就辦出“人命”了。
居然一槍打響了。
心上人嫁給自己的哥們,本來就夠糟心了。
想不到心上人因為這事郁郁寡歡,生下兒子后,就撒手人寰了。
冷老爺也因為這個心結,一心撲在事業上而終生未娶。
事業做得越發大,人反而就更冷清了。
他之所以會來后花園。
是因為后花園這里的櫻花樹,是那個女人當年嫁入秦家親自種下。
故人已去。
風景如故。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可依舊忍不住來這里緬懷…
秦老夫人成了他的朱砂痣,白月光。
“不僅吃過,還做過。”那老頭如法炮制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遞了過去。
江月笑盈盈的接了過來,細嚼慢咽了起來。
櫻花做成餅。
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齒間留香,讓人流連忘返,心曠神怡。
冷老爺掃了一眼江月道:“你倒是個稀奇的姑娘,前頭有那么多好吃的,還瞧上我的櫻花餅。”
一如當年,那個女人也是喜歡吃這些花花草草做成的餅。
他以為作為她的兒子總歸有一星半點隨她。
可惜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都是百分之百遺傳了秦老爺。
一點她的影子都沒有!
反而是冷何年……
所以,唯一值得悼念的也就只有這滿院子的櫻花了。
一年又一期。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江月彎彎地眉眼笑了起來,并沒有吭聲,剛想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臺階上。
那老頭一扭眉道:“墊個報紙。”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手絹,平鋪在臺階上:“你這丫頭穿著的禮服也到處亂坐,萬一臟了禮服去前頭就不好交代了。”
別看豪門外表光鮮,從小就請人專門教養詩書禮儀方面,八卦起來可不比市井小民遜色。
甚至多惶不讓。
江月見狀,道了謝,整理了下禮服,斯斯文文地坐在那那手絹上。
面容平淡,語氣里有幾分微涼,道:“前頭沒有人在乎我。”
要是在乎的話,原主也不會給人設計到身敗名裂,以死證清白。
可死了哪里還有人在乎她的清白。
無非讓他們多了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
大家明明都知道事情有理不順的地方,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原主說一句公道話。
利益攸關,都是槍打出頭鳥。
江月有一時的愣神。
“你這丫頭,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如果他們不在乎你,還能讓你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人最忌諱的是得寸進尺。”那老頭笑道。
秦家這些年發展的迅速,除了秦老爺八面玲瓏外,還有他們家時常會舉辦一些附庸風雅的聚會,來拉攏資源。
當然也少不得冷老爺對故人的感情,睜一眼閉一眼。
必然,能來秦家家宴的人,一般都不會太差。
這是一個認識豪門和交換資源良好的機會。
一般的豪門求之不得。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那是因為舉辦人是我的未婚夫,我若不來,總有一家人面子上過不去。”
江月把剛才藏好的桃花酥遞了過去。
老頭低頭看了眼那個桃花酥,并沒有伸手去接,反而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是江家大丫頭。”
記憶里江家大丫頭,好像不善言辭,更不會和陌生人打交道。
以至于他都快忘記了,還有這號人。
江月再次審視那老頭笑道:“看來我聲名遠播啊。”
說著把桃花酥放在自己的嘴里。
香香甜甜的味道,讓她心情大好。
雖然老頭兒對桃花酥不感冒。
可·····眼前的這個大腿還是要抱的。
“秦家少爺也勉強算是德才兼備,你怎么看起來不情不愿的樣子。”老頭子的話有著淡淡的八卦興趣。
畢竟是她的孫子,多少還是要給她留幾分薄面的。
總不能開口閉口就說那人不行吧?
至少長得人模狗樣的。
“老爺爺你真好,從我記事的時候就和秦家哥哥定下親事,可從來沒有人問我愿不愿意。
您可是第一個,再說了我也鮮少見過秦家少爺,更別提兩個人有所了解。
畢竟感情的事情是需要你情我愿的,不能一人挑扁擔就能兩頭熱了。”江月如實說道。
反正她對秦鎮可沒有幾分好感。
“女娃娃總是禮貌一些討人稀罕,你們同在帝都,如果真心想見,誰能攔的住。”冷老爺笑道。
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有個濃妝艷抹的女生,居高臨下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江水擺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不屑一顧道:“姐姐想不到你都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和秦家的下人一片火熱。”
冷老爺并沒有因為參加秦家的家宴而穿得隆重。
相反,他穿著五十多年前,那個女人給他挑得的確良。
甚至還漿洗的發白,有些地方還出現了隱秘的針線。
臉上也帶著一頂同款破舊的草帽。
草帽大大的邊沿遮擋住上半張臉。
再說冷老爺這幾年已經鮮少露面了。
帝都的人都以為他頤養天年去了。
相反冷何年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所以江水看走眼也是情有可原。
江月站了起來,順手扶起那老頭道:“老爺爺,你去忙你的,免得一會殃及池魚。”
這…真是瞌睡送枕頭啊。
這個氣運之女·····
嘖嘖············
那老頭擺擺手:“我就一介孤寡老人,沒什么好殃及的,再說了我也挺喜歡看熱鬧的。”
江月眼睛抽了抽,果真和原劇情里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