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總統?理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凌，去碼頭支援托尼。”
沙灘上，娜塔莎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對凌靈說道。
凌靈點了點頭，體外爆出赤金光芒，繼續飛上高空。
遙望著他的背影，娜塔莎眼中有片刻的失焦，知道耳機中弗瑞的話語將她喚醒。
“他到底還隱藏了多少能力？”
“長官，我不知道。”
“是你把他招進來的。”
娜塔莎苦笑，腦海回憶起當初與凌靈的前兩次見面，一次是在超市，一次是在街邊，那么一個普通而又平凡的人，現在竟然不斷地展露出令人咋舌的能力。
弗瑞轉而道：“我希望下次我再看他的資料時，你們已經把他那些奇怪的能力都搞清楚了。”
碼頭。
托尼和基里安在大戰，一群鋼鐵戰甲組成的機器人排隊與基里安的絕境病毒手下打的熱火朝天。
巨輪甲板上，趁著混亂逃離了的上校羅德正在努力地攀爬著鐵架，目標是被吊在半空的總統，以及那套屬于他的鋼鐵愛國者。
托尼失去了戰甲還有很多身份頭銜，他失去了戰甲后，最值得一提的大致就是軍人的身份或黑色的皮膚。
當他吭哧吭哧地來到總統身邊正要和他商量著啟動戰甲解開束縛時，劍仙大人突然駕到。
夜空下赤金光華在空中劃過瑰麗的線段，凌靈在百米之外隔空斬出兩劍，泛著赤金色澤的彎月劍氣呼嘯而過，輕而易舉地斬斷了那兩條鋼索。
于是，被困在戰甲中的總統與抱著他胳膊的羅德從高空墜落，驚慌的尖叫聲驟然揚起。
在兩人即將落地時，凌靈瞬間飛抵兩人身邊，他伸手提溜了一下戰甲的胳膊緩解墜落之勢，隨后又干凈利落地松手，不顧兩人在萬千觀眾面前差點摔成白癡。
金光在空中陡然回旋，繼而明亮的光芒爆發，凌靈身軀瞬間加速沖向高處，鏡頭跟著他的身影快速移動。
“Boss，您能不能慢點兒，我快跟不上了。”隱身的伊凡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
凌靈懶得理他，繼續一個加速將他遠遠拋在身后，隨后徑直降落在托尼和基里安中間。
正在打嘴炮的兩人被他的突然降臨嚇了一跳。
基里安瞇起眼睛對著凌靈細心打量起來，托尼則是松了口氣，隨后卻又強硬地梗著脖子道：“夏侯，你先站到一邊去，看我怎么教訓這個滅絕人性的家伙！”
凌靈挽劍挺身，神情冷酷地道：“老板，交給 我吧，我得對得起你花出去的錢。”
說罷，他不等托尼反駁，徑直朝著基里安沖了上去。
嚴陣以待的基里安當即渾身爆紅，嘴巴一張，頓時噴出宛如實質的濃郁火焰。
而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也直接坐實了滿大人和基里安之間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關系。
然而他的高光時刻也就到此為止了。
凌靈手中劍光翻飛不止，一招一式猶如羚羊掛角，甚至讓基里安生出一種無跡可尋的感覺。
嗤嗤地鋒刃入肉聲連綿而起，一灘灘赤紅的液體從銀色的劍光中飛快濺出。
十秒之后，凌靈倏地停下身軀，長劍在身側斜指地面，劍刃上一滴發光的液體滴落地面，高溫立刻將腳下的鐵架融出一小塊孔洞。
對面，基里安仍在不斷地揮舞著雙臂快速后退，口中發出沉悶如獸的吼叫。
這樣的畫面引得不少人錯愕發笑，同時也有人對凌靈的戰斗力心生警惕。
不多時，基里安終于察覺到了異常，他停下動作，放低雙臂，沉沉如破舊風箱的氣息穿過喉嚨，渾身上下密布著細微的劍痕，乍一看之下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塊好肉，滴落的高溫血液在腳邊發出灼燒聲。
絕境病毒的自愈能力正在努力修補著體表的傷痕，但宇宙的平衡不會被打破，要想愈合傷口，就必須要損失他自己的體力。
“我見過你！”基里安雙臂拄著膝蓋大喘氣地說道。
凌靈冷面相對，直接戳破他的算計：“拖延時間？”
基里安眼角一跳，攤了攤手：“不是你自己先停下來的嗎？如果你不想殺我的話，我可以投降。”
合金劍倏地一抖，刃面上倒映出的光線令基里安心頭一寒。
凌靈：“想投降，那就高高舉起你的雙手，慢慢趴到地上。”
“好！我照做。”
基里安高舉雙臂，緩緩蹲下，隨后如同真的放棄抵抗了一般趴在地面一動不動。
托尼在旁邊看得愣了愣，正要上前之際，凌靈抬手攔住了他。
面對托尼疑惑的面龐，凌靈沒有解釋，他挽劍緩步上前，神情充滿警惕。
基里安斜眼看到近在眼前的雙腳，對著地面的面龐上露出一絲笑容，口中卻道：“我真的愿意投降，你沒必要這么警惕，而且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你更沒有理由擔心。”
聞言，凌靈冷聲道：“閉嘴。”
旋即，他蹲下身準備拽住對方的手腕。
就在兩人將要碰觸的瞬間，基里安猛地一動，直接伸手抓住了凌靈的腳腕，同時他一轉頭口中噴出火焰。
托尼在旁邊看得驚呼道：“小心！”
凌靈卻仿佛早有預料，他手腕一轉，合金劍瞬間斬斷了基里安的手臂，與此同時雙腳蹬地，身軀凌空翻了個跟斗避過火焰，當他身處基里安頭頂之時，凌冽的劍鋒切割著地面劃出火星，旋即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從基里安的頸部掠過。
嘭地一聲，凌靈重新落回地面，眸中沒有絲毫波動。
托尼眨了眨眼，跟著猛地捂住眼睛轉過身子，口中不斷道：“噢，天吶，我要做噩夢了，你得負責，我要把你安排在我的床邊幫我站崗！”
這一刻，電視機前無數觀眾爆發出第二波歡呼。
“Boss，我切畫面了？”伊凡暗中問道。
“可以。”
電視畫面一閃，十戒再次出現。
頂著眾多觀眾憤怒而又驚恐的罵街聲，滿大人再次出現。
“真是令人失望的畫面，我原以為他能夠給我和你們都帶來驚喜，沒想到他除了那效果尚可的研究成果之外，本人竟然是一個廢物，真是對得起他的出身。”
“既然如此，那只好讓我親自為你們拆開剛剛準備好的小禮物。”
畫面切換，屏幕中呈現出來的是一輛黑色的重卡，它停靠在湖邊，背景是一片寧靜的湖泊，對岸是一座大廈。
“媽惹法克！”
弗瑞驚得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同樣關注著的電視的神盾局員工也瞬間驚慌起來。
電視上，黑色重卡緩緩打開，露出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導彈發射架。
神盾局的反應很快，幾架昆式戰機急忙忙升空，大廈外的防御武器統統探出開始攻擊，只不過隔著一條寬闊的湖面根本沒辦法切實打擊到目標。
弗瑞來到窗口眺望了一眼，隨后轉身走出房間。
大樓里紅燈閃爍不止，警報聲在耳畔嗡鳴不止，眾多特工朝著地下安全設施快速撤離。
弗瑞陰沉著臉快步走進電梯。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現實情況超乎他的預料之外了，從那十余座城市面對導彈危機，到現在居然連總部都被人盯人，這種無法控制的接連危機真正激怒了他。
在眾人的見證下，導彈尾部噴出烈焰，就在它即將離開發射架的前一秒，一架距離最近的昆式戰機終于完成了鎖定，威力強大的航炮連串傾 瀉而來。
洪亮的聲音與激起的煙塵同時蕩開，黑色重卡被擊倒，導彈發射架向一旁傾塌，鳳凰刺導彈終究還是逃過了一劫順利地發射出去。
然而這時，另外幾家戰機已然靠近近，戰機腹部數枚攔截導彈迅速飛出。
咻咻的聲音在空中響徹，數秒之后鳳凰刺與攔截導彈在三曲翼大廈上空相交，頃刻間，強光、震蕩與烈焰相繼爆發！
震波第一時間摧毀了大廈外部的所有玻璃，隨即狂暴地撼動著大樓的整體結構，瞬間爆發的劇烈火焰也順著破裂的窗口向大樓內部席卷而去。
大廈內立時發出無數尖叫和驚呼。
大廈頂端最靠近爆炸核心的地方幾乎一觸即潰，坍塌破碎的樓梯被推動著朝遠方而去。
火光沖天，烈焰滾滾。
這樣的一幕居然發生在華盛頓，被襲擊的對象竟然還是全球最龐大的特工組織，著實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鏡頭之外，小王看著眼前的畫面有些呆滯，他的臉上并沒有呈現出任務成功的喜悅，反而透露出絲絲意外和擔憂。
碼頭，掌控著全程直播畫面的伊凡有些膽顫。
他小聲道：“Boss，我們好像搞砸了…”
“砸了嗎？”凌靈雖然身處邁阿密，但是元神卻在關注著遠在北方的華盛頓，聞言不由愕然。
“導彈沒有成功擊中三曲翼大廈，它被攔截了，對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我們應該早一點準備發射的。”
凌靈聽完立刻有些哭笑不得，他語氣輕松隨意地道：“算了，這樣的結果其實也不錯，要是死的人太多，我會有心理負擔的，畢竟我又不是一個大反派。”
伊凡藏在戰甲中的面龐輕微抽搐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贊同地道：“您說的都對。”
電視直播也在滾滾的火焰與濃煙中落下了帷幕，觀眾們看著突然黑掉的畫面竟有一些不大適應，在等待了良久也沒有再次看到預想中的十戒畫面后，他們終于確定，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這些人如何反應暫且不提，碼頭上，托尼背著身召喚凌靈。
待凌靈走到他身邊后，他摟住凌靈的肩膀快步離開。
“你不是也殺過人，有必要那么害怕嗎？”
“什么殺人，英雄的事能叫殺人嗎？而且我必須要跟你鄭重聲名，我不是害怕，是不忍，是憐憫，是同情，這是一種美德，而不是害怕之類的怯懦。”托尼目不斜視地看著遠處，口中絮絮叨叨地解釋道。
“你是老板，你說的都對。”
托尼滿意了，兩人離開那個殘忍的現場之后，他暗自松了口氣，隨即目光緊盯凌靈，道：“所以我應該叫你夏侯，還是叫你凌靈？”
凌靈絲毫不慌，表情坦然地道：“隨便，反正都是我。”
“哈，你說的倒是簡單，可你好像沒有抓住重點！”托尼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完美地呈現出自己的壓迫力，他貼著凌靈再次開口道：“我是你的老板嗎？”
“是啊。”凌靈點頭。
“那你為什么要騙我？”
“那只是任務，況且我并沒有對你不利，反而幫你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凌靈邊說邊指向四周。
托尼轉眼望去，碼頭上火焰遍地，四處狼藉，再想到先前威脅千萬人的事情，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因為在他的眼中，甚至在很多人包括弗瑞的眼中，他們都將基里安視為托尼自己惹出來的麻煩。
凌靈覺得這簡直就是放屁。
興許，“人們總是親手制造出屬于自己的惡魔”這句話聽起來很帶感，在某些時候也相對正確，可要是硬生生套在這件事情上就純粹是扯淡和耍流氓。
一個人的變化不是突如其來的，任何人都是有抗壓力的，唯有突破了最后那一絲極限，才有可能導致這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對于基里安，托尼只是恰好做了最好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
這樣的前提下還把責任推給托尼，不是耍流氓還能是什么？而托尼卻連自己都秉持著這樣的想法，也不知該說他是責任心太重還是習慣性地想要一切重擔攬在自己身上。
兩人從巨輪上返回陸地，重新穿上了鋼鐵愛國者戰甲的羅德上校抱著總統飛了過來。
剛一落地，總統便拄著膝蓋開始深呼吸，凌靈、托尼和羅德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遠處，一輛小摩托嘟嘟地緩緩駛來，停住摩托，摘下頭盔，班納博士對著托尼一臉羞赧地道：“我好像來晚了？”
托尼白了他一眼。
此時，總統終于喘過氣來，他徑直走向凌靈，隨后面上掛起職業化的微笑，用柔和聲音說道：“小伙子，你很有能力，有興趣到白宮工作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份超大額的薪水，你只需要保護我一個人的安全。”
托尼眉頭一抖，上前正要說話，凌靈卻伸手制止了他。
旋即，凌靈對總統道：“你有理想嗎？”
總統一怔，隨即暢快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