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外出支援附近海域受魔道修士圍攻的仙道勢力,凌氏家族派出了相當強大的陣容。
僅僅金丹期修士就有足足三位,分別是凌定山、凌有道、凌仁音,其實最開始是沒有凌仁音的,可她主動提出要參與這次行動,估計是之前被慕嫣然的話狠狠刺激到了。
凌緣生見她如此堅決,也就同意了,反正家族百廢待興,正需要熟悉家族庶務的長老坐鎮,慕嫣然相比凌仁音更合適留在隕星海域。
除此之外,凌氏的三尊大妖也隨同前往,凌定山與玄甲為一個組合,凌有道與紅玉為一個組合,最后是凌仁音與杉紫是一個組合。
三個組合中也就最后一個組合最弱,不過纏住一半的金丹中期修士還是可以的。
但前兩個組合就不同了,他們各自的實力本就很強,且各有各的優勢,互補之下,斬殺金丹真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凌緣生坐鎮隕星海域,不能親自前往,支援隊伍中缺少金丹中期修士坐鎮,所以才如此安排。
畢竟魔道中強于金丹初期修士的人不在少數,支援隊伍中即便沒有金丹后期修士,起碼也要有堪比金丹中期修士,甚至是能斬殺金丹中期修士的存在,否則沒有強者壓陣,就會時時處于被動,很不利于救援行動。
凌氏出動了六位金丹戰力,卻只派出了八個筑基期修士,其中三個是筑基中期修士,余下五個是筑基初期修士,一個筑基后期修士都都無。
同魔道修士對持的數年里,凌氏等勢力的筑基期修士遠遠少于魔道一方,這就導致凌氏一方的筑基期修士死傷很多。
若非時不時有天艦出動,牽制了不少魔道筑基期修士,凌氏一方的筑基期修士傷亡的會更多。
加之凌氏百廢待興,處處都需要人手,特別是這種擁有一定實力,足以鎮守一方,威懾隕星海域各仙道實力的筑基期修士,所以就只派處八人。
派出的練氣期修士也不多,僅僅三百來人的樣子,不過大多數都是練氣中期修士,以及不少練氣后期修士,練氣初期修士較少。
同樣的道理,凌氏家族重建就需要他們手把手的完成,所以需求量很大,只能派出三百來人。
凌氏派出的人雖然不多,卻不代表聯軍的人數不多。
實際上聯軍的人數一點兒也不少,算上隕星海域各仙道勢力派出的修士,以及從散修中征召的修士,筑基期修士足有二十三人,練氣期修士也有兩千多,接近三千人的樣子。
最后,在凌有道的要求下,更是將族中僅有的一艘天艦也派出了。
他的理由很簡單,有了天艦的話,支援隊伍的激動就大大增強,打的贏就跟對方打,打不贏的話,立馬驅使天艦逃。
短時間內轉戰數千里,上萬里完全不是夢,必能叫魔道修士聞風喪膽。
至于驅動天艦所需要的靈石,也簡單,直接找那些仙道勢力索要,美其名曰“助響”,總不可能白救,啥好處也沒有吧。
如果等各地的修士趕到白云島,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那樣的話,早就黃花菜都涼了。
于是乎,凌有道指揮著凌氏的天艦,先后飛至幾處群島,讓參與支援的修士就近登艦。
待人齊了后,天艦轉向南方,飛出隕星海域,準備進入蒼龍海域,先救援那里的仙道勢力。
為啥不向西,支援飛靈海域?
很簡單,飛靈海域被不知道多少魔道修士肆虐了數年,明面上,容易獲取的修煉資源早就被收刮的差不多了,去了難以找到現成的修煉資源。
其次,便是飛靈海域沒剩多少魔道修士,早就去了修煉資源更加豐富的海域為禍了,去了根本斬殺不論魔道修士,更不知道該解救哪個勢力。
須知,飛靈海域內能存活到此事的仙道勢力,絕對跟魔道修士有一腿,且多半本身就已經是魔道了。
所以現在去飛靈海域沒意思,還是去別的海域為好。
出了隕星海域半月后,天艦就進入了蒼龍海域。
五大派的支援尚未趕到這里,而凌氏也封鎖了隕星海域,不準人將白骨道人被斬殺的消息傳出去,所以蒼龍海域內的修士尚不清楚這件大事情,依舊那般的猖狂,與本地的仙道勢力苦苦對持著。
蒼龍海域內的仙道勢力無疑是幸運的,因為裘鷹邀請了太多金丹期修士,以至于隕星海域附近海域內的魔道修士在進攻本土勢力時,難以在高端戰力上占據優勢,甚至略處于劣勢,導致遲遲不能攻滅海域內的本土中型勢力。
但如今凌氏家族的支援來了,倒霉的就是那些魔道修士了。
天艦內,凌有道指揮道:“目標,蒼龍島。”
“是。”
蒼龍道是蒼龍門的駐地,且不談蒼龍門與天音宗的實力,誰更強一些,單單只是防守能力的話,蒼龍門絕對甩了天鷹宗一大節。
畢竟天音宗傳承了才幾百年,算上如今這位金丹期的宗主,也不過只出了兩位金丹期修士,另外一位還是開派祖師。
底蘊很淺薄,護派大陣都還只是三階下品的陣法。、
蒼龍門雖然現在實力不怎么樣,可當年也曾闊錯過,乃是傳承了兩三千的年的中型勢力,底蘊很是深厚,其護派大陣為三階上品陣法就是最好的體現。
如果說蒼龍海域那里最安全,排第一的就是蒼龍島,其次才是天音宗的駐地。
天艦高速飛在云層中,直直向著蒼龍島而去。
紅玉與玄甲體型太大,所以趴伏在天艦發背上,依托天艦,也能節省一些力氣。
杉紫擁有變換體型大小的能力,所以一直趴在凌仁音的肩膀上,時不時在人身上亂竄。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魔道修士,不過都比較分散,并不集中,所以凌有道并未停下天艦派出修士解決那些魔道修士。
因為天艦一旦停下后,要想在啟動的話,那啟動的一瞬間,消耗的靈氣很多。
為了區區一些魔道修士,不值得浪費那么多靈石。
當天艦出現在蒼龍島上空時,立馬引起正魔雙方的注意,許多魔道修士因此擔憂起來,相反,蒼龍門等勢力修士則顯得很興奮。
原因很簡單,魔道一方沒有天艦,如今突然出現了一艘天艦,表明來著肯定時正道修士,且能擁有天艦的勢力,其實力絕對不會太弱。
正道的支援來了,蒼龍門等勢力修士自然非常激動了,苦苦堅持了數年,盼星星盼月,終于將支援盼來了,不容易啊。
魔道修士臉色肯定不好了,若是這股前來支援的修士與蒼龍門等勢力修士聯手,己方能不能扛住?
蒼龍門內,蒼龍門掌門裴元景抬頭望向懸停在高空的天艦,他的身邊還站著一群筑基期修士,有的是蒼龍門的長老,還有的是在蒼龍門避難勢力的筑基期修士。
“掌門,莫不是五大派的支援趕到了?”
凌氏的天艦懸停的位置太高,以筑基期修士的目力,難以看見天艦上代表凌氏家族的標志,所以誤以為是五大派的天艦。
很正常,千群島鏈內的仙道勢力都自身難保了,又哪有實力去支援別的勢力啊。
但裴元景卻看的很清楚,那根本不是五大派的天艦,而是隕星海域凌氏家族的天艦,他當初在天琴海域時見到過,記憶猶新啊。
“并非五大派,而是北邊隕星海域的凌氏家族。”
此話一出,周圍人頓時愣住,“凌氏家族?聽說魔道在那邊投入了很多人手,甚至從我們這邊抽調走了一位金丹真人去那邊。”
說到這里,那筑基期修士臉色一變,“掌門,莫非凌氏已經被魔道覆滅,殘存的凌氏修士驅使天艦闖出來了?”
周圍一想,覺著這個的可能性很高,畢竟魔道在隕星海域那邊投入了十幾位金丹真人,如此強大的實力,凌氏家族這么可能扛得住,逃是最好的選擇。
裴元景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老夫還是要去看看。”
聞言,旁邊身邊的一眾筑基期修士趕忙道:“掌門小心啊。”
“裴前輩小心啊。”
“諸位放心吧,老夫要逃的話,他們兩個還攔不住。”
說罷,裴元景沖天而起,目標直指懸在高空處的天艦。
話說另一邊,練氣期魔道修士與筑基期修士魔道修士很慌,僅有的兩位金丹期的魔道修士剛開始也有些擔憂,可當發現那不是五大派的天艦,而是北邊隕星海域凌氏家族的天艦時,兩位魔道金丹真人瞬間安心了不少。
其中的胖金丹真人道:“嚇本座一跳,還以為五大派的援兵已經來了。”
關于五大派向千群島鏈北段派出的援兵的事情,兩人早已知曉,只是蒼龍海域處在千群島鏈北段的最倍不地區,五大派的援兵短時間不可能到這兒。
旁邊的瘦金丹真人道:“北邊隕星海域凌氏家族的天艦,那幫人也真夠廢物,十幾個金丹期修士,好幾年了,都滅不了一個凌氏家族,如今更是讓凌氏的人逃了出來。”
胖真人點頭道:“對,真tm的廢物。”
兩人從未想過是凌氏家族的支援到了蒼龍海域,因為他們從不覺得凌氏有斬殺十幾個金丹期修士的實力。
只見瘦真人話風一轉道:“不過,凌氏雖成了喪家之犬,可應該還是有些實力的,天艦之中至少該有一個金丹期修士,否則逃不出來。
如今這里只有你我兩個達到了金丹期,要是任其與蒼龍門那幫勢力聯手,我們恐怕就要處于下風了。”
胖真人點頭,“嗯,道友說的對。”
旋即提議道:“我們要不先撤,反正蒼龍門在這兒也跑不了,然后趕緊去去隕星海域,讓那些家伙趕緊過來,凌氏都已經滅了,他們十幾個還擠在那邊干啥?”
他其實也不想撤,只是凌氏與蒼龍門聯手,便足有兩艘天艦,到時肯定拱手移位,可己方壓根兒沒有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去對付天艦。
“好。”
胖真人見其同意,便立即叫道:“來人。”
話罷,有筑基期修士立即道:“前輩,請吩咐。”
“傳令下去,立即準備,今日之內離開蒼龍島。”
聞聽此言,那筑基期修士臉色瞬間一白,胖真人瞥了一眼,說道:“怕什么?來的又不是五大派的人,不過是北邊隕星海域凌氏家族逃出來的殘余罷了。
我們先撤退,待在隕星海域的眾金丹真人返回后,便是蒼龍門跟凌氏參與徹底覆滅的日子,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他們跑掉了。”
聽到這話,那筑基期修士臉色一下子就好了許多,笑著道:“是是,前輩,晚輩這就去傳令。”
說完,他轉身匆匆而去。
忽地,兩人見到一道遁光從蒼龍門內沖天而起,直沖向高空的天艦。
“裴元景,這家伙已經坐不住了。”
旋即看向胖真人,笑道:“道友,要不我們去揮一揮他?”
聞言,胖真人搖了搖頭,“算了吧,此時去惹裴元景,凌氏的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們現在實力強,而我們弱,若是惹急了,搞不好會死死的咬住我們,不讓我們離開,那樣就不妙了。”
聽了這話,那瘦真人認真道:“道友所言甚是,那邊由裴元景去了。”
天艦之內,一凌氏練氣期修士忽地道:“長老,蒼龍門內飛出來了一位金丹真人,正向我族天艦快速靠近。”
“哦?老夫出去看看。”
說罷,凌有道飛出了天艦,欲同飛來的裴元景在天艦外相見。
但當裴元景靠近后,瞧著天艦上的玄甲與紅玉一震,心道:“這凌氏家族果然底蘊深厚,即便被魔道修士擊敗了,依舊有如此實力,若其能相助我蒼龍門,門派的危機必解。”
“只是與凌氏走的太近的話,也就招惹了在隕星海域的那幫魔道修士,若其來攻,恐怕真只要逃命了。”
旋即,他猛地搖了搖頭,“不管了,先將眼前的危機渡過去了再說。”
正想著,兩人已經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