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死了嗎?”
凌有道心中這樣問道。
凌小就是那樣被捏死的,他可親眼見到的,面對強大的申皺,他毫無反抗之力,不死還能怎么樣?
“不對呀?”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便見兩道人影立在自己身前,對于這兩道人影,他再熟悉不過了。
“爺爺,二伯!”
卻聽凌緣生說道:“躲遠些。”
“哦哦!”
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回,讓他記憶猶新,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跑開。
滄漓凌氏在廣鹿島上的駐地之中,凌有道施展鷹眼術盯著戰場。
“爺爺竟然出關了!二伯竟然筑基了!”
震驚過后又心有余悸的打了一顫,“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再躲遠一些,這次要不是爺爺和二伯及時趕到,我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甲字號礦洞外,申皺與滄漓凌氏的三位筑基修士對持著。
凌緣古對于兩人的到來感到十分詫異,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家族怕是還未接到消息。
他微微一驚,“筑基初期?”
聞言,凌定山甕聲甕氣地說道:“侄兒也是幾年前才突破的。”
說話這人便是凌緣生的次子凌定山,其人身材高大,雖不及申皺壯實,卻也相差不多。
“好樣的,定山!”
申皺不認識凌定山,卻永遠也不會忘記凌緣生。
三十年前,他在六位駐島筑基修士的圍攻下,成功打傷兩人逃出了廣鹿島。
滄漓凌氏出動了數位筑基修士追查他的行蹤,凌緣生便是其中之一。
兩人還有過一戰,不過那時的凌緣生還只是筑基中期修士,不敢同筑基后期的申皺正面硬抗,只是將他牽制住,直到凌初云趕到。
可以說,申皺當年若非被他牽制了一會兒,還真有可能逃出流云群島。
他憤怒道:“凌緣生,你來得正好,我要殺了你,報三十年前的仇。”
“打傷你的是初云老祖宗,你怕是找錯人了吧?”
“哼,你們兩個誰也跑不了,今日我先殺了你,來日我定要殺了凌初云那老東西。”
凌緣古冷哼一聲,“哼,大言不慚!”
“五弟,定山,我們三人一起,今日解決了這個禍患。”
凌定山道:“好嘞!”
聞言,申皺哈哈大笑:“那你們就來吧。”
凌定山雙手黃光一閃,兩手瞬間各多了一柄圓柱形的大錘。
此乃撼山錘,其內封印著一階上品妖獸暴怒熊的精魄,是一件組合下品靈器,可合二為一,威力巨大,為凌定山機緣所得。
凌緣生雙手結印,身后一陣紅光冒氣,在他的頭頂匯聚成了一口四足,雙耳,周身刻有神秘符文的圓形大鼎,大鼎的上面是一個獸首爐蓋。
申皺忍不住道:“這是什么?”
別說是他了,便是凌緣古與凌定山也是第一次看到,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但他們知道一點,凌緣生的實力越強,擊殺申皺的把握也就越大。
凌緣生周身氣勢瞬間大漲,目露兇光看向申皺。
“想殺我孫兒,留你不得!”
他雙手一推,虛幻大鼎砸向申皺。
申皺瞬間將丹田中的大半靈力融入血肉,他的身體骨節啪啪作響,體格也越來越大,片刻就成了一個一仗高的小巨人。
眼見大鼎砸來,他伸出雙手抓住大鼎的兩足,然而大鼎卻越來越重,他的雙腳直接陷進了土里。
“哈哈,凌緣生,你比凌緣古強,可你依然小看了我。”
說罷,申皺雙手用力,掄圓大鼎甩了出去,一躍而出。
凌緣古說道:“五弟,申皺法體雙修,實力強大,不是我們單獨能夠對付的,必須要聯手。”
經過剛剛的一擊,凌緣生清楚了申皺的實力,其實力不在凌結辛之下,確實不是自己能夠對付。
“好!”
便見凌緣古甩出手中金鷹刀,金鷹刀凌空變大,帶著金色的刀芒劈向申皺的頭頂。
申皺哈哈一笑,如錘一般的雙手架在頭頂。
金鷹刀劈在上面,發出“嗆”的一聲響。
凌緣古雙手結印,滿臉的汗水,然而金鷹刀就是不能前進半分。
凌定山雙手一拋,兩柄大錘在空中轉了幾圈,發出“嚯嚯”的響聲,頃刻間合二為一,體積瞬間大漲。
“凌緣古,你太弱了。”
說著,申皺就要將金鷹刀甩出去。
恰在此時,巨大的撼山錘攜萬鈞之勢猛然砸在金鷹刀上。
“轟!”
沖擊波瞬間向四面擴散,宛若隕石擊中大地,周圍樹林被夷為平地,覆蓋甲字號礦洞的大陣光幕一閃。
金鷹刀一顫,突破了申皺的皮膚,直接嵌進了他的雙臂之中。
巨大的力道震的申皺雙臂發麻,一股疼痛從兩臂交叉處傳來,申皺大怒,丹田中的靈力毫無保留的融入血肉,雙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粗壯。
感受著那股巨大的反沖之力,凌緣古與凌定山臉色大變。
“五弟,快!”
凌緣生早已行動,大鼎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帶著泰山壓頂般的氣勢砸在撼山錘上。
“轟!”
宛若鐘聲,震蕩天地!
強大的能量蕩漾開來,同大陣光幕發生了猛烈的碰撞。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申皺忍不住叫出了聲,“啊!”
“我跟你們拼了!”
聞言,凌緣古,凌定山,凌緣生三人對視一眼,旋即同時發力。
“去死吧!”
大鼎的力量傳到撼山錘上,撼山錘再將力量傳到金鷹刀上。
鋒利的刀刃瞬間劈斷了申皺的雙臂,斬在了他的頭上,毫無阻礙的砍在了大地上。
申皺被一分為二,他腳下的大地留下了一道十余丈長的裂縫。
駐地中,眼見申皺被劈成了兩半,滄漓凌氏族人激動的大叫。
暗中窺伺的各大家族修士心中驚駭無比,反應過來后快速趕到甲字號礦洞外的戰場。
見有人來了,凌緣生掐了一個法訣,大鼎慢慢消失,金鷹刀被凌緣古收進了儲物袋,撼山錘一分為二,凌定山左右手各握一柄。
五位筑基修士落到地上,卻聽為首之人慚愧道:“三位道友,我們來晚了。”
聞言,凌定山冷哼一聲,凌緣古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幾位道友來得不正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