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駭浪
“喲~”
身下的魚感受到楚申的緊抱，發出了歡快的叫聲，頓時如一只利劍猛地插入水中。
“我......咕唔唔~”
楚申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下意識地張嘴讓他喝了好幾口海水。只能通過身體來感受了，他死死的抱住了這不知從哪跑出來的魚，在海水里穿梭騰挪著。
‘這尼瑪是在坐過山車嗎？’
楚申手腳并用，身下的這條魚皮膚光滑卻又讓他能夠抱緊。突然，身體和全身的壓力一清，已經脫離了海水，感受到了失重的感覺，楚申下意識睜開眼睛。
“好高，我擦。”
只見自己凌空，原來是身下的魚躍出了水面。
還沒等他多想，身體就已經重重落下，砸進了水里，他又不得不閉緊雙眼，任由下身的魚兒歡快暢游。
只見一赤裸少年抱著一條灰蒙蒙的魚在海水里肆意穿梭，上躍下潛，而楚申心中恐懼的那條巨獸，早就被甩得不見蹤影。
昏昏沉沉，上下顛倒，左突右竄，終于，楚申感覺身下的魚兒可能興致下來了，又或者逃過了那巨獸的追殺，身體緩緩浮上水面。
“唔，咳咳，呼。”
楚申先是吐出一大口水漬，隨后死魚一般癱倒在魚身上，喘著大氣，渙散的眼神，嘴角流涎，似乎被玩壞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申終于振作了些許，他努力抬起眼皮子，看著四周，還是深藍的一片，只是已經掀起了水浪，也刮起了楚申心心念念的海風，浪花不大，但似乎已經開始暗流涌動了，天空也變得暗沉起來。
“這個鬼地方，......你是海豚么，哈哈？”
楚申搖了搖頭，心知這世界的詭異，似乎是在玩他一樣，現在的他只感覺身心疲憊。把視線轉向身下的魚，像極了前世水族館里的海豚，姑且稱之為海豚吧。
“喲~”
“果然是人類的好朋友吶，咳咳。”
和這海豚友好互動之后，楚申覺得，與其這么折磨下去，還不知趕緊換一個世界。
“這是在考驗什么東西啊，煉心？”
楚申嘴里喃喃自語，身體隨著身下海豚在海面浮游著，又不知過了多久。
“啪。”
突然一個浪花打在了海豚的背鰭上，給楚申的頭也來了一擊，險些將他翻了下去。他連忙擦了擦臉，看著這原本靜謐的大海洋，天色已經暗沉下來，浪花一朵朵，每個都有半人高，原本和緩的海風像瘋狗一樣卷動風浪。
“嗎的，又來了。”
楚申暗罵一聲，這節奏估計又是天災，大風暴？巨浪?
身下的海豚似乎也知道情況不妙，猛地一個挪騰，把楚申拋了下來，等楚申從水里浮上來，一臉懵逼的時候，海豚已經失去了蹤影。
在楚申看不見的地方，海豚居然自行消散，化作光點，融入了海洋里。
“果然，來吧。”
一臉生無可戀的楚申沒有半點辦法，已經身不由己的他被海浪裹挾，踏上一個又一個高峰，陷入一個又一個谷底，被嗆得無法言喻。
“不行，太特么折磨了。”
楚申此刻飄在一朵巨浪之上，肉眼可見海面上已經是風暴卷動，巨大的海浪能立馬拍翻前世的高樓大廈。
“拼了！”
他抬起有些疲軟的右手，猛地一擊風池穴，雙眼一瞪，就如同死人一般昏迷過去了。至于為什么不打擊太陽穴，因為那真的會把自個打死。
......
“小滑頭，哪能這么容易？”
老道士看著光幕里楚申的動作，笑道。
寒江：“......”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他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當年他可沒被這么折磨過。
......
“我，”
楚申沒能如愿逃避過去，他還是有著清晰的意識，能感覺的到自己如一滴水，被整個大海洋裹挾，肆虐，深入靈魂的渾噩，暈眩。
......
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數匹駿馬飛馳，上面坐著好幾個少年騎士，他們眉飛色舞，背著曲弓，挎著箭囊，挾著彎刀。
“阿提拉，看，那里躺著個人。”
“在哪？”
“是個什么人？死了嗎？”
幾位少年撤下臉上的面遮，露出泛著紅色的黑臉，夾著馬腹，馭著坐騎，好奇的地向著那具“尸體”走了過去。
離在二十步的時候，他們停了下來。
“是個外族人？這打扮好像中原蠻子。”
“且莫車，你去瞧瞧。”
“是，小公主。”
領頭的一赫然是少女，她拿著華美地彎刀，上面鑲嵌著中原地寶珠，吩咐身旁一少年駕馬上前。
躺在草地上地少年赫然是楚申，他此刻全身濕淋淋的，雙眼緊閉，能讓女子嫉妒的容顏蒼白無比。
且莫車已經到了跟前，他拿著彎刀，出鞘，輕手輕腳走到楚申幾步外。遠處的少年們也搭起了弓箭，以防不測。且莫車隨即從懷里拿出一顆狼牙，朝著楚申的臉狠狠砸了過去。
楚申沒有半點反應，依舊如一具死尸一般。
少年放下心來，走到楚申面前，蹲下，拍了怕楚申的臉頰。
“好俊俏的中原人，還活著。”
且莫車眼里閃過驚異，部落里的奴隸可沒有這樣俊俏的，就是整個部落也沒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閃過兇光，把手里彎刀揚起，要把這張臉給劃破。
“且莫車，你干什么！住手！”
為首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打馬上前，看著自己的屬下似乎要動刀子，連忙嬌聲喝止。
“是，公主。”
且莫車收起利刃，站起，恭敬地候在一旁。
少女點點頭，利落地下馬，走上前來。
“好俊俏的男兒，給我把他帶上，走。”
她仔細看了看昏迷的楚申，滿意地點點頭，又不滿的看了一樣旁邊的且莫車，命令其把楚申搬到馬上。
......
昏暗的火光，烏蒙蒙的頂部，空氣里彌漫著牛羊腥味，濃厚的香料味，瞬間涌入剛剛醒來的楚申的鼻腔中。
“咳咳，這里是哪？”
“你醒了？這里是匈奴右賢王的部落西屠部，按照你們中原人來說，是這個意思吧？”
一道女聲回答了楚申。
情景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