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并沒性命之憂。”
悟道玄感受到師傅的生機雖然是有一些萎靡,不過還好,并沒有其它太過嚴重的傷勢。
在悟道玄的靈魂波動進入后,沉睡中的金烏大帝似乎也略微有些感應,眼皮抖了抖,在掙扎了片刻之后,居然是緩緩的掙了開來。
而金烏大帝的身體也是在那一霎那陡然的凝固了下來,有些渾濁的雙眼望著前方,身體也忍不住,有些顫抖了起來。
這已經億萬年的時間了,終于還是有人尋到了這里,實屬不易。
當感受到對方僅是靈魂狀態,并且還帶有他的一絲殘魂。
只是片刻間,金烏大帝便已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是他那傻徒弟,被自己的那一縷殘魂給帶過來了。
看到師傅這般模樣,悟道玄也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了,靈魂狀態下的他,憑空在光團外跪了下來,向下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一聲帶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師傅,弟子不孝,來晚了!”
雖然只能通過靈魂波動聽到徒弟的話語,但金烏大帝的雙眼竟然變得有一些濕潤起來,細微的聲音,也以同樣的方法,傳了出去。
“傻徒兒,你能夠找到這里,說明你已經很不錯了,你我師徒今rì還可以再見一面,已經是大幸之事了。”
雖然說如今被困,可金烏大帝的境界依舊在,從靈魂狀態也是感覺到了徒弟的進步。
悟道玄的眼眶也早已泛紅,低聲道:“師傅,請您放心,徒兒會盡快想辦法來救你的!”
“不急,你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不要去做無謂的犧牲。”
金烏大帝又怎會不知道自己徒弟的性子,若不將他勸住,怕他是又要做一些傻事。
沉思了片刻后,金烏大帝還是緩緩的問出了他心中最想知道的一個答案,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地球,還在嗎”
“在!”
“回師傅,地球還在,他正在一位叫寧天林青年的手中慢慢的復蘇著!”
當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金烏大帝心中的那塊石頭也是終于放了下來,地球仍在,說明他們當年的共同努力并沒有白費!
“寧天林?我怎么沒有聽到過,后起之秀吧”
金烏大帝也是在記憶中急力的搜索著這個名字,可當時的強者中并沒有這么個名字。
“回師傅,他是。”
未等悟道玄再往下繼續說下去,一道沉重的腳步聲,緩緩的從悟道玄身后響徹而起。
那腳步之所以那么沉重,是在每一步間都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震人心魂。
旋即,一股浩瀚的威壓,也是從悟道玄背后,陡然傳了過來。
而悟道玄也是面色不變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目光森冷的望著后方波動的區域,他知道,師傅的處境肯定和過來的這個人有著不少的關系。
現身的黑衣老者,并沒有理會悟道玄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旋即眉頭微皺道。
“靈魂狀態?”
悟道玄目光森冷的盯著這位黑衣老者,并沒有回答他說的話。
“想不到,這已經億萬年的時間了,竟然還有人惦記著你這老家伙,竟然能夠找到這里來。”
黑衣長老望向那光團內的金烏大帝,眼神中帶著絲絲的嘲諷之色。
同時,舉起手指,指了指悟道玄所在的方向:“不錯,你養的這條狗,還挺忠心。”
“呸!”
“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就不會再是靈魂狀態了。”
“我會將師傅這億萬年所受的苦,逐一討回,百倍奉還給你!”
悟道玄猶如一頭野獸般的猩紅的目光,隱隱間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瘋狂。
他只是一縷意識伴隨著殘魂印記來到這里罷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他甚至已經放棄了掙扎。
畢竟就是意識隕落,他也不會有多大傷勢。
“呱噪。”
“你若不是靈魂狀態,估計你也就沒有下次了。”
黑衣老者,眉頭微微往上一挑,手掌陡然握住悟道玄周身的空間,稍一用力,頓時將其崩裂。
而悟道玄化為靈魂狀態的那股靈魂之力,也在這股恐怖的攻擊力之下,瞬間崩散。
光團之內的金烏大帝,望著悟道玄被崩散的身形,憔悴的臉龐上,也是浮現出一抹欣慰之意,他的到吞噬徒弟沒有辜負他的良苦用心,活了下來,而且還變強了。
“這就是當年你收的那個徒兒嗎?”
“記得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只是個跟在你后面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而已。”
見到金烏大帝臉龐上的那抹欣慰之色,黑衣老者也是想起了當年初次見到他那個徒弟時的模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是叫他悟道玄吧。”
黑衣老者冰冷的聲音不斷的在這片空間內響起,似乎是在回憶過去的時候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詢問著眼前的金烏大帝。
漆黑而陰冷的空間之中,光團內的金烏大帝看了一眼眉頭微的黑衣老者,不由得一笑道:“地球上,終究還是有其他的人活了下來,你是否是已經感到不安了?”
聽到金烏大帝的話語,黑衣老者的面色也是微冷起來,淡淡道:“金烏,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狀況,你真以為漏網之魚還能翻了天不成。”
“若不是上面看你還有些其他價值的話,你真覺得你能夠活到今天?”
金烏大帝的身體微微的動了動,連帶著身上的枷鎖發出一陣陣的聲響,手上的拳頭緩緩握住。
冷笑道:“老夫不后悔當初的所作所為,最起碼問心不愧,不像你這等軟骨頭,茍且偷生而已。”
“那也比你生不如死強,你也是個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杰,無謂的抵抗,才是最愚蠢的選擇,更何況你們早就沒有了可以翻盤的資本。”
“以你的本事,若是能夠一起加入我們,得到的定位也一定會比我更高,哪至于在這種地方遭苦受罪。”
黑衣老者語氣略微緩和的說道,他也知道說這些話沒有用,早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要是對方能夠聽進去的話,那也早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