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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要找對老師呢。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王角尋思著,自己就是那匹千里馬。
錢老漢,那必須是伯樂復生!
妥妥的。
帶著一份地圖,王角一臉的小得意,然后回到朱雀街的臨街豪宅之中,此時裝修基本已經停當,剩下的,就是打掃衛生,然后就完事兒了。
招募的幫傭也已經過來熟悉環境,廚娘也做了幾餐給金飛山吃,成都菜辣的不辣的都試了一下,感覺都還行。
就是比較廢老母雞和海鮮。
最近因為王角無意中說了一句木瓜能豐胸,金飛山天天吃木瓜湯。
時代的眼淚啊。
“老倌子…大郎,這是地圖?”
見王角回轉,彭彥苒一開始是方言,但立刻又換成了蕭溫那邊的口音,然后好奇地迎了過來,詢問王角。
“世界地圖!”
啪的一聲,很快啊,王角就把地圖拍在了桌子上,鋪開來之后,整個人都是精神抖擻面帶微笑。
“官人是不是有啥子高興哩事情?”
“噯…”
王角擺擺手,“也沒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就是今天去看望先生,先生一高興,就送了我幾個島。嗐,就是遠了點,在天涯洲的新洛州,太遠了。”
說著,王角找到了新洛州,在那里圈了一個圈,“這里就是新洛州的港口,灣區向西有幾個島,先生說房本啊地契什么的,都在‘飛將銀行’收著。”
看著王角那得意洋洋的模樣,金飛山也是無語,明明就是回來炫耀的,還嘴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然而她們哪里知道,王角他能不炫耀么?
穿越前想要去馬爾代夫玩,那就是割肉!
王角穿越前能夠承受的上限,就是去巴厘島,再加價,他就要心痛不已。
做個島主啥的,那是從來不想的,但是現在…
想想還是可以的!
“錢三爺待官人真是太好了嘛!”
金飛山原本覺得送個島,也不算什么,這殺龍港附近,到處都是島。
南海如此之大,密密麻麻的島礁成千上萬,一個兩個有什么稀奇的?
但是等看清楚王角圈的地方之后,她才眼睛一亮,那是新洛州的灣區,灣區內部是避風港,整片地區不敢說寸土寸金,但也是天涯洲的重要貿易港。
兩百年的經營,那里光集中起來的黃金,就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
只要是有點實力的,曾經能夠投資天涯洲開發的,一個大宗貨物的貿易,就能直接一夜暴富。
家族資產膨脹五十倍一百倍司空見慣。
成都金氏在過去,也不是沒有去天涯洲冒險的,不過主要是“獵熊人”,熊羆大氅在巴蜀等地,都是極為名貴的硬通貨。
哪怕是現在,一件上好的熊羆大氅,也照樣是身份的象征,表明家底。
而且內閣原先分兩班重臣,又稱“凌煙閣”,盡管當初沒有完整意義上的文臣,但文臣還是會被賜下熊皮。
武將則是虎皮。
寓意是比肩關張,可謂“熊虎之將”。
到后來,熊皮虎皮都是無所謂,看受封之人的需要。
金飛山因為家中有過一些經歷,所以多少也知道一點在天涯洲的人口稠密區,想要搞到一塊地盤有多么難。
而錢鏢這個糟老頭子,竟然在那里有幾座島!
在天涯洲,誰還沒有幾條船不是?
有島,那根本就是為所欲為啊。
土豪隨時可以轉型為海盜,搶了就跑,超刺激。
到了自己地盤上,再洗白一下,把贓物拾掇拾掇,轉手就能換錢。
所以當聽王角說,錢老漢把島嶼都送了出來,而且還是新洛州的島嶼,對她這個江湖兒女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無比的藏身之處。
不過到底也只是賊婆娘的念想,對王角這個“身家清白”的人有為青年來說,這個島也就是為了爽爽,干什么不法勾當,那是萬萬不會的。
和這個島嶼比起來,還是錢老漢轉贈給他的黃金飛鏢更實惠。
“姐姐,你喜歡這些島?”
“是噻,要是哪天去耍一哈,也不用找地方歇腳噻。這兒有個島,卷個鋪蓋就能睡到起噻”
“那我送你一個島。”
“真哩?!”
金飛山眼睛一亮,大喜過望,有一個島在手,將來生在崽,也好把這個島傳下去,那還不是美滋滋?
當下摟著王角的臉,就是狠狠地親了一口。
王角嘿嘿一笑,然后轉頭問彭彥苒:“小苒,你也要一個?”
“我問過夫人之后,再來跟大郎說。”
這操作,王角頓時虎軀一震,尋思著這彭彥苒,是不是懷里揣著一本《地位》和一本《態度》?
就算王角不說,就金飛山這張大嘴巴,肯定要去蕭溫小姐姐那里各種嘀咕,說湖南來的黑皮妹兒假得很…
然后么,蕭溫小姐姐一聽,頓時心生感動,彭彥苒這個通房大丫頭,那真是沒白收啊。
也太有態度了!
“也行。”
王角說罷,把地圖一收,然后拍了拍箱子,對彭彥苒道:“島嶼能不能收,你不好說,金子收下,總沒問題吧?”
“呃…沒問題。”
微微頷首,彭彥苒有點錯愕,想了想,開口道,“大郎,我、我還沒有過門,其實…”
“噯,早晚都是自己人,何必這么客氣。”
言罷,王角又是一臉的淡定,“不過是一點金子,再說了,也是我先生給我的。我一個讀書人,要那么多金銀錢財干什么?讀書明事理,才是我的職責所在。”
看他這樣淡淡地裝逼,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金飛山翻了個白眼,心想王角也就是帶幾根金條過來,這點東西,買兩身好衣服就沒了,給黑皮妹兒就給嘍,有啥子關系唵?
心中如是想著,金飛山便摸出一根指甲銼,小心翼翼地搓著已經保養得越來越亮澤的指甲。
正要打磨毛刺呢,卻見王角把箱子打開之后,捧出一只二十斤左右的大飛鏢,咚的一聲擺在桌上,沖彭彥苒道:“反正也就一支飛鏢,你擅使飛刀飛劍飛鏢什么的,正好也挺配你的。”
看到這支黃金飛鏢,金飛山臉都綠了,“哎喲”一聲痛呼,竟是指甲銼擦到了手指邊上的皮。
只一會兒,便有鮮血溢出,看著就讓人覺得痛。
“這、這、這…”
彭彥苒哪兒見過這個啊,她以前在長沙路忠武軍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黃金白銀,可真沒見過這樣的。
小黃魚有幾根在手,那都是要精打細算,畢竟,說不定就是兄弟們幾個月的伙食費。
可現在,看著這根又粗又大的物事,彭彥苒的臉當時就紅了,眼眶略微濕潤,心中暗道:這一趟,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