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慢點兒嘛,慢點子嘛,莫要累到嘍~~”
一個勁兒發浪的金飛山其實最享受精神上的愉悅,王角要是只長得帥,她也未必多中意。
那長得帥的遍地都是,但凡愿意看看書寫寫字的,有幾個不帥?
王角要是身體好,那身體健碩的比比皆是,從南到北,皇唐天朝哪里都不缺猛男壯漢。
偏是這攪合在一起的獨特氣質,倒是讓金飛山很是樂在其中,總有一種撿著大便宜,發現大寶藏的興奮。
哼哧哼哧~~
只一會兒,牛就不行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模樣。
金飛山掩嘴竊笑:“老話說的好嘛,老鴇子愛鈔票,你姐姐我…愛俊俏~~”
很是不正經的美艷小妾,讓王角大呼過癮,正說要給她好看,卻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倒是不沉重,應該不是牲口過來聽墻角。
篤篤篤,輕輕地敲了敲門,這節奏,熟悉的很。
王角臉色一變,當時就哆嗦了一下。
“大郎,在嗎?”
“…”
“…”
原本就異常興奮,眼神幸福的金飛山,當時就作勢要喊,王角見狀,趕緊用手給她捂上。
捂住了可能還不夠,抄起被單一卷,那是裹餛飩包餃子,一股腦兒都攢在了里面。
兩人緊緊相擁,互相感受著對方的體溫,金飛山一雙大眼睛本就濕濕潤潤,這會兒忽閃忽閃的,滿是狡黠,全是作弄。
時不時還雙腿交錯,腳尖兒勾人摩挲,當真是撩到了極致。
王角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別鬧!”
壓低了聲音,王角跟野獸也似,胸腔中的聲音,都快蹦出來了。
“嗚嗚,嗚嗚…”
扭了扭,金飛山原本一只手的手腕被王角摁著,這會兒松脫開來,倒是沒有掙扎,反而輕輕地拍了拍王角捂住她嘴的手背,示意王角松手。
“別出聲。”
金飛山眼神興奮,眨了眨眼,快速地點了點頭,被單裹著兩人,只略微透了一點點光亮進來,如此近距離地打量端倪,金飛山越看這自家男人越是喜歡。
只是等王角手一松,她便作勢要喊,嚇得王角趕緊再要捂上去,卻見她眼睛忽閃忽閃,眨了眨,只是嚇唬人。
見王角這般,她更是興奮,眼神挑逗了一番,伸出手,指尖兒在王角背脊上劃過,這時候本就緊張,陡然被這么電一下,王角自己差點哼哼出聲兒。
這磨人的小妖精!
“大郎?”
門外,蕭溫貼著房門聽了聽,也沒聽見什么動靜,然后嘟囔了一聲,“奇怪,門是反鎖的啊,難道是睡了?”
想了想,蕭溫便覺得可能是最近王角太忙,所以睡得比較沉。
思來想去,蕭溫在外面可能是撕了一張紙,寫下了幾個字,從門縫中塞了進來,然后輕聲離開。
聽到腳步聲逐漸變輕之后,王角這才松了一口氣。
“是胖妹兒來了噻,叫她一起過來耍嘛。”
“耍尼瑪個頭,你差點嚇死老子知道嗎?”
“嘻嘻,胖妹兒一出聲,官人你不是就哆嗦了一哈嘜?”
笑嘻嘻的金飛山倒也沒有催促王角起身,反而還摟著王角柔聲道,“你以后過日子,怕不是個耙耳朵喲~~”
“放屁,老子會怕老婆?開什么玩笑。”
“你不怕?你不怕你咋個嚇得都抖了一哈噻?”
“…”
床笫之間的低語,二人相擁又摩挲了一會兒,直到汗珠子流個不停,這才待想要起身,然而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大郎,可以開門了嗎?”
“…”
“…”
這一回,別說是王角了,連金飛山都嚇得差點痙攣,整個人跟八爪魚似的,直接掛在了王角身上。
門外,蕭溫一臉鐵青,手中還拎著一雙鞋,畢竟,光著腳輕點走路,只要細心點,那是半點聲音都沒有的。
“來、來了…”
王角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這年頭,不容易啊!
然而正待起身,卻發現金飛山面紅耳赤縮在他懷中,平日里看著放肆囂張,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卻是縮到不行。
更可怕的是,因為被嚇了一下,此時手腳僵硬,都不知道該怎么放,還是掛在王角身上,鉗制得死死的。
王角臉都綠了,他感覺自己應該是要社會性死亡了。
“娘、娘子,能、能再等一會兒嗎。”
“…”
“開門!”
蕭溫的語氣已經冰到了極點,雖說納妾這個事情,是王角先生錢鏢安排的,她也沒辦法,而且蕭家內部,也沒有覺得這有什么。
但是蕭溫自己卻是非常的不爽,自己憑本事找的男人,完全可以兩情相悅再結婚生子,偏偏橫生枝節!
“來、來了…”
裹著被單,王角一咬牙,心一橫,便去真的開門,開門的瞬間,王角就眼睛一閉,完全是聽從發落的樣子。
而蕭溫原本是滿面寒霜,就是想出口氣來著,結果一開門,直接傻了眼,緊接著俏臉一紅,直接低頭看著腳尖急促地嗔怒道:“你你你、你瘋啦!身上還掛著人呢!”
著急的時候,蕭溫的聲音變得很脆很響,傳出去沒有一里地也有半里路,原本還有讀書聲的校舍,隔著挺遠的地方,突然就全部安靜了下來。
我…淦!
王角感覺此刻就差眼淚從眼角滑落了。
大概也是反應過來這不對勁,光著腳的蕭溫,連忙呼吸急促地沖進去,然后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
后背頂著門,仿佛有人要追進來也是,蕭溫自己胸脯起伏呼吸急促,然后滿臉通紅地瞪著王角,還有掛在王角身上,已經完全沒了言語,只是一個勁往懷里躲躲藏藏“嚶嚶嚶”的金飛山…
“大郎!你、你無恥!不要臉!”
“噓、噓…”
王角趕緊捂住了蕭溫的嘴,壓低了聲音,“娘子小聲點,小聲點!”
“…”
又羞又惱的蕭溫雙手攥成了拳頭,雙眼又是憤怒又是羞澀地盯著不敢看她的金飛山,壓低了聲音宛若一頭雌豹:“賤人!還不從大郎身上下來!”
“嗚嗚嗚嗚嗚…夫人饒過我嘛,不是我不下來,是我下不來嘛,嗚嗚嗚嗚嗚…”
“…”
“…”
這一刻,從北走到南的蕭溫,感覺自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