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雨季掛名劉澈和湯云飛之后,王角這才徹底放心,現在殺龍港地面上,除了真·權貴,否則一般市井街巷之間耍橫的癟三,他完全不擔心他們敢來下黑手。
因為花季雨季也算是有了“保護傘”,那些個大大小小的字頭,最不敢得罪的,就能能充當“保護傘”的人。
至于真·權貴,吃飽了撐的跑來巧取豪奪連載小黃文的雜志…
“王哥,西港還有青龍鄉,有幾個九年級的老生,想要在那里設個點。”
現在跟王角說話,賴堅毅多多少少有點忐忑,在他眼里,王角就是個太過耿直的老實人,給小湯相公做事,那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顧,誰壞了小湯相公的事,他就要發飆。
之前九年級的倒霉蛋被打翻在地之后,王角雖然還是個每天定時簽到上班的小保安,但在不少人眼中,已經算是一號人物。
“設點啊。”王角撓撓頭,“萬一賣不出怎么辦?”
“放心啦王哥,花季雨季在冰室街的廣告很響啊,那些青龍鄉的嫖客,不可能不知道啊。他們又多在西港有生意,這種事情,共通的嘛。在哪兒打廣告不是打?做差旅的生意,賣報紙賺錢還能打響名氣,不要太爽…”
賴堅毅說的眉飛色舞,他算過一筆賬的,甚至因為花季雨季這件事情,他家里還想把金菊書屋的雕版師傅拉過去,然后單干。
可是一看到花季雨季上面斗大的“第三工業部”,什么念頭都打消了。
而新一期的花季雨季,更是有湯云飛的名字,這就成了混合雙打,讓賴堅毅的家里人,半點心思都不敢有。
所以現在賴堅毅的家里人,也只是希望賴堅毅能夠跟王角打好關系,然后跟著認識湯云飛,甚至是藍彩仕。
至于說皮日休、陸龜蒙這樣的大佬,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
“差旅生意怎么賺錢啊。”
“不是啊王哥,這些青龍鄉的嫖客,是想把自己的差旅生意打廣告在花季雨季上啊。”賴堅毅提醒了一下看上去像個憨憨的王角,“王哥你想想,那些客舍、旅館,接待的可不是天南海北的客人?”
“呃…好像是哦。”王角點了點頭,“堅毅哥,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做差旅生意的,是打算拉客?”
“強強聯手嘛,西港的客人,冰室街的妹崽,嘿嘿…”
“原來生意還能這么做啊。”王角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對賴堅毅道,“那就聽你的安排,堅毅哥你也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懂的嘛。”
“既然王哥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去跟九年級的老生答復。”
賴堅毅放心地笑了笑,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對王角道,“對了王哥。”
“堅毅哥你說。”
“大家兄弟,要是王哥看得起,以后喊我阿堅就行。”
“…”
不等王角說話,賴堅毅跟王角揮了揮手,便去找九年級的“老大哥”,顯然是打算盡快把這個事情落實下來。
“西港…”
等賴堅毅走了之后,王角摩挲著下巴,西港他是去過的,那邊的確是旅館遍地,酒館林立,三教九流匯聚之所。
和東港是截然不同的風貌,東港這里,貴賤窮富居住的地方,一眼便知,并沒有什么過渡區域,也不會形成交叉。
說是森嚴壁壘可能有點過,但涇渭分明,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達官貴人,就沒可能去“寶珠椰子飯”聚餐。
“要是西港能做起來,那真是發了。”
這筆賬很好算,甚至只要做成穩定的現金流,花季雨季就成了下金蛋的母雞。
但事情絕非看上去那么美好。
一個月幾百塊的花季雨季,達官貴人可能瞧不上,但一個月幾千塊的花季雨季,達官貴人…就瞧得上了。
而本身花季雨季就是在打擦邊球,屬于半黑不白的生意,頂著劉澈、湯云飛的名頭咋呼一下市井癟三、中產階級,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在殺龍港的真正地頭蛇面前,這就不那么好使了。
“看來,是得抓緊時間,弄個正經身份。”
必須成為真正地頭蛇的一份子,要是成不了,那就成為過江猛龍的一份子。
王角給自己準備了三條路線,一是傍上金大腿,藍彩仕就是最好的選擇,這貨看著不著調,但卻很有可能成為陸龜蒙在殺龍港的代言人,有極大的概率,參與到殺龍港義務教育推行中去。
二是把花季雨季洗白做大,自己硬要全盤把控,可能性極小,那如果把花季雨季正式掛在金菊書屋名下,成為金菊書屋的一個項目、業務,那么就是正式出道。只是要出多少保護費、加盟費、這個費、那個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是終極法寶,打鐵還需自身硬,自己也一直想要刷一道保護金身,什么金身都沒有官方認真的金身來得管用。義務教育出成果,他只要成為這個成果,那做什么都是小小少年志氣高。
“看來得抓緊時間打聽一下,什么時候開始推行政策…”
王角之前從湯云飛那里得知,會有學力測試,考試大綱應該就快出來了。
在此之前,最好先在認識的人里面,弄一個勤奮好學求上進的印象出來。
“一工學堂分管人事的副校長,好像擅長書法…”
這位副校長,就是當初面試時候,好奇“叫天子”說法的老頭兒。
為人和善不說,也確實有把一工學堂整飭好的心思。
此時王角這樣一個小保安,要是展現一點敏而好學的特質,對老頭兒來說,完全算是意外之喜啊。
“嘿嘿…”
略微想了想,王角就有了思路,他只要在老頭兒那里蹭經驗,然后對外的說辭,就是從副校長那里讀書識字,誰還能去真的求證?
就算有人找老頭兒求證,可為了整飭一工學堂,把學校事業帶上正軌,誰當副校長也得往好里吹啊。
難不成說這個小保安是在別處學了先進的姿勢?!
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