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錢老漢沒有強求什么,對王角這個“關門弟子”,的的確確是照顧有加,這讓王同學很感動,然后回宿舍咬著手指甲琢磨一個全新的…筆名!
“糟老頭子不會是知道‘南海角先生’就是我了吧?”
王角如是想著,然后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小金金嘴巴這么緊,夫妻同心,她告密也沒好處啊。難道是小姐姐?”
仔細一想,蕭溫小姐姐是那種看似柔弱實則有主見的強勢女子,萬一她為了老公的前途考慮,跟錢老漢交了底,然后希望錢老漢幫忙兜底呢?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要不…問問她們兩個?”
有點小忐忑,想了想,真要是問了,豈不是顯得自己不信任她們?
“還是算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真要是哪天爆出來“南海角先生”就是他,他也咬死了不是自己,這種事情,沒證據就是個屁。
“不過還是得琢磨一個新的筆名。”
有一點王角很認可錢老漢,那就是名聲真的很重要,這兵荒馬亂的,你看“甫里先生”這個老色批,為什么能夠招搖過市還沒人拿他怎樣?
因為他是陸家的傳人,有錢,有背景,任性。
名聲這種東西呢,對沒背景的人,還是更重要一些。
翻開史書一看,王角陡然發現,所謂“名士”,大抵上,都是家庭實力不那么強橫的…
有實力還需要鳥的天下名聲,因為有天下名聲的“名士”,上了車之后的最終目的地,不就是有實力的大佬家里頭么。
感覺自己多多少少終于找到點在皇唐天朝廝混的小竅門了,這新的筆名,名聲就不能跟“南海角先生”一樣,一聽就男默女淚。
當然了,類似“鳳姐”“芙蓉姐姐”這種,肯定也是不行的。
正琢磨呢,卻聽宿舍外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腳步輕盈歡快,不用猜就知道這是金飛山來了。
“官人誒”
扭著腰宛若蛇精一樣走進房間,自然而然地坐在王角的大腿上,然后藕臂摟著王角的脖頸,笑嘻嘻的金飛山說道:“有個事情,小女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不講了吧。”
剜了一眼王角,金飛山噘著嘴,扭動著身子不依:“官人你對我好一點兒嘛”
“你到底想說什么?”
“四姨爹家里頭來了人,說是想創辦事業噻,可是嘞個事情,咋個都要先跟官人打個招呼噻”
“說重點。”
頓覺沒趣的金飛山扭了一下,這才道,“四姨爹哩三哥到嘍,想在這兒辦個報紙,官人你看…是不是幫襯一哈噻?”
“要多少錢?”
金飛山感覺自己早晚被這男人給噎死。
“干嘛?不要錢?不要錢那要什么?”
“成都忠武人家,缺啥子錢嘛。不消說金山銀山,官人你只要開口,都給你一哈搬到屋里頭…”
“我怎么聽著這么瘆人呢。給得越多,這事兒越讓人害怕啊。姐姐,我還是一個學生,學業為重,學業為重啊。”
被這貨搞得極其郁悶,金飛山只好道,“四姨爹哩三哥王中,想要請你做個專欄,寫幾個字,填幾個詞,不消說,好處多多”
“我多尼瑪個頭啊,成都忠武軍一天天的想要‘還政天子’,老子吃飽了撐的跟你們混。”
“你幫一哈嘛官人,這兒除了你,還有哪個可以找嘛…”
搖晃著王角的胳膊,金飛山氣吐香蘭,狂吹枕頭風,毫無疑問,這成都忠武軍的手,伸是伸得出來,但是伸得不遠。
就看他們在南海連個像樣的據點都沒有,王角就覺得他們挺low的,保皇黨里面,就數他們成功率最低。
畢竟起家比較矬,舉著順帝的牌位有個卵用。
“我要是亮明身份,跑你們辦的報紙上亂寫亂畫,你信不信我先生直接把我給槍斃了?”橫了一眼還在腮邊磨磨蹭蹭的金飛山,“開玩笑,我好不容易才混出頭,你想早點做寡婦改嫁就直說。”
“官人幫一哈嘛,想個辦法噻。”
金飛山一邊撒嬌,一邊上下其手,然后眼睛一亮,“要不然…官人用角先生的名義,在上頭寫個故事噻”
這餿主意,王角聽了只為這群土鱉“保皇黨”感到悲哀,為了搞點出路,連小黃文作者都不放過,你說你們有什么出息。
“那咋個辦嘛…”
扁著嘴,金飛山整個人都有些泄氣,掛在王角身上,“我從小哩時候,四姨爹就對我好,現在…‘茶南四哥’也老嘍。”
金飛山沒有再勸,她其實也有些不放心,因為她給王角做小妾這件事情,怎么會傳回家里去呢?
照理說,家中都會以為她和王國,一起死在了劉德光的圍捕中啊。
結果現在不但知道她和王國都活著,還知道她小日子過得不錯,重新聯系上之后,也絕口不提過去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成都忠武軍在之前圍捕中被坑死,這事兒,似乎也沒人提了。
“這樣吧,我出個主意。”
王角想了想,“以你名義寫點東西,我概不承認,如何?”
“啥子意思?”
“就是你,金飛山,我王角的妾,在成都忠武軍辦的報紙上,撰文登報。以你的智慧,舞文弄墨肯定是沒指望的,那我作為老公,幫你代筆,這也算是琴瑟和諧吧。”
聽了這主意,金飛山一愣,然后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官人”
伸出一根蔥白手指,在王角的鼻尖上點了點:“你好壞哦”
“我壞不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說罷,王角便道,“你先去問問看,到底要寫什么樣子的,是要‘皇上圣明’呢,還是要‘叩謝隆恩’,都可以,反正也只能騙傻子。”
“管那許多,我也就是應付一下差事噻。”
說罷,一個翻身,金飛山從王角大腿上下來,然后走向了房門。
王角只當她這就走,卻聽“砰”“咔”兩聲響,竟然是把房門給鎖了。
竊笑一聲,金飛山一個側撲,“咚”的一下,就跳上了床鋪,然后胳膊支起香腮,側躺在那里咬著嘴唇,眼神勾人聲音銷魂地說道:“官人我咋個報答你嘛”
王角哆嗦了一下,剛想說自己來月經了,但是一想自己是男的,沒有月經,只好道:“夫妻之間,談什么謝,應該的。”
“官人你過來嘛”
“我還要趕稿呢。”
“你過來嘛”
聲音酥麻嬌嫩,這女子甚至支起了一條修長白皙的大長腿,指尖輕輕一撩,便是白花花的一片…
吞了一口口水,王角一臉正色:“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