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直就很看好你…”
佟玉姣手里的針線在忙活著,不過突然間,她停了下來,又把縫了一半的袖子給扯掉了。
嘴里自嘲地說道:“哎呀,你看我這什么德性,衣服都壞了還縫什么縫,走,姐姐帶你去裁一刀的店里買幾件新的去!”
于南站起來,抓了抓后腦勺,不好意思道:“買衣服還是改日吧,今天就讓我先把這里的活干完,我也得早點回去,村里不太平,店里也要做一些安排。”
是的,就是飛龍軒這里,佟玉姣自己也該加派人手。
這會兒于南的活也差不多要做完了,只剩收尾的工作。
“那行,改日就改日。姐姐會先跟裁一刀知會一聲,看看有什么特別好的布料,給咱留著。”
“好的,您這姐姐我認定了,不會跟您客氣。”這是于南的真心話。
然后他繼續帶著龍一和半月干活,很快就完工了。
而紀云大師兄對飛龍軒受傷人員的救治也接近了尾聲。
四個人就一起返回小瑪雜貨店。
之所以趕著回來,也是因為系統還沒有完成任務的提示,所以洪村的危機尚未解除。
飛龍軒這邊護衛都已經做好了安排,嚴陣以待,那些悍匪不至于再回來這里。
話說,那悍匪頭目梁鐵通過傳送符的作用,將手下這些殘兵敗將拉到了之前潛伏的那個山頂。
黑著臉,丟了幾瓶藥出來,讓他們自行舔血療傷。
藥很有效,各種內傷斷骨皮外傷都能輕松愈合,但是被砍斷的那些手腳和屬于身體的部分,卻是再也長不回來了。
梁鐵盤坐在一邊,心中也是一片陰郁。
飛龍軒的那些廚娘小廝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這次主要是遇到了那兩三個高手。
而且那少年雖然是最后才出現的,但另外的三人明顯是以他為中心。
所以這筆賬就要算在少年的頭上。
江湖人行事報仇什么的,也要講究一個理清楚關系,該打誰該殺誰,目標明確的很。
要是你去搞別人,就沒有快感了。
所以梁鐵將一邊正在休息的,身體還比較虛的趙大福叫了過來。
“趙叔,你知道那個獨袖少年的來路嗎?”
袖子沒了一邊,這個印象是無比深刻。
“此子姓于名南,來洪村并沒有多久,據說是北面逃難來的,但是他的仆從,就是那個身法流暢的年輕家伙,在村里的擂臺比武中獲得了最后的賞金,實力看起來不錯。”
當時趙大福也是一點也沒料到這樣的強人會出現在現場,現在說起來還有些咬牙切齒。
“對了,于姓小子在村里開了一家叫沃爾瑪的店鋪,買雜貨的,生意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
“平常他跟飛龍軒佟玉姣就有來往,這次…唉,為什么就這么巧,都怪我…”
趙大福抱著腦袋蹲住了。
梁鐵彈出了一粒靈氣丹,遞給趙大福,示意他吞服。
趙大福接過靈氣丹之后,頓時抱拳,感激不盡,然后張口咽下,一下子身體就飄飄然了,無比輕松。
這種靈氣丹,對普通人來說實乃靈丹妙藥。
梁鐵此時也繼續分析了現場的另外一人,就是紀云。
紀云,他還是知道的,梁門內就有對各個宗門的實力研究,這位洪山宗的大弟子,也是研究對象。
紀云的基本資料和實力評估,梁鐵就讀過好幾遍。
這次一交手,也是不過如此的感受。
人沒殺到,后面再殺也行,現在準備進行下一項:搞破壞!
聽老趙說,獨袖少年的雜貨鋪生意不錯,而且新開的,在村里恐怕也沒什么根基,所以就從他的店里開始。
梁鐵計算了下儲物倉庫里面的微型靈氣彈,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獨袖少年于南回到了自己的店里,換了一身衣裳,身上的香味便淡了許多。
店里店外安排了一番,吃了個午飯,然后在房間里吐納煉氣,然后就到傍晚了。
這期間,洪村也沒再發生什么意外。
紀云還在,他因為沒有拿下悍匪,一直耿耿于懷,吃了一大頓午飯之后,就坐在雜貨店內,說是要幫小師弟坐鎮看場子。
這會兒于南來喊他:
“大師兄,過來喝茶壓壓驚啊。”
紀云其實有點想回洪山了。
現在都是傍晚了,再喝茶不是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咳咳,辟谷的人今日都吃了好幾頓了…
紀云坐在茶桌邊,也是很明顯感受到了于南氣質上的變化:
“于師弟,觀你的氣息,又綿長了許多。”
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的靜修,居然有這樣的效果,紀云自嘆不如。
“是啊,我也覺得體內這靈力多了一些。”于南點頭,一邊將公道杯里的茶湯,緩緩倒入師兄面前的茶盞當中,白煙裊裊。
他還有很多修仙上的事情要請教大師兄。
“大師兄,除了平常的煉氣入體,轉化為靈力,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能夠讓體內的靈力增多呢?”
紀云撫須,在茶湯的滋潤之下,清聲說道:
“當然有了,這世間,靈力的主要來源是空氣中的靈氣,但并不局限于靈氣一種…
“除了靈氣,還有靈石,靈晶,靈液,后面三種,都可以用來吸收,納為己用…
“其中的純度,靈液為最,靈晶次之,靈石中的含量不等,多少都有…”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可是這些靈石靈晶靈液,靈石可作為修仙界的貨幣,而另外兩種,那都是極其珍貴的修煉資源,不好搞。
這種東西都是存在于地下的靈礦當中,一旦被發現,都被那些大宗門給占領了,尋常宗門和散修根本得不到。
而這也是大宗門招攬人手,并且發展壯大的基礎。
這就是富的宗門越強,強的宗門越富,其他的,只能追在后面跟P吃。
“今天出門匆忙,沒有帶靈石,明天讓你二師兄帶點下來,給你試試看,量不多,先把吸收方法掌握了。”
于南聞言大喜:“多謝大師兄!”
上課也有放學時間,所以后來于南一拱手道:
“大師兄,那天色不早了,要不您早點回山休息?反正您辟谷,就不留您吃飯了哈。”
“…那七日后見!”紀云緩緩起身:啊,你個臭小子,你就不能再等等,讓大師兄看看晚上是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