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克公園,花園地。
天氣晴朗,微風陣陣,也許是因為京城詩詞協會取得勝利,剛才燥熱的天氣變得清爽起來。
華日兩國交流賽剛結束,陳堅就發了一篇微博,說了《清平調》和《春江花月夜》都是京城詩詞協會外援譚越創作的。
陳堅在微博上發表完后,李可走到他面前,樂得合不攏嘴,攬著陳堅的肩膀,說道:“老陳,這兩輪交流賽能贏,多虧了你,走,中午我請客,吃飯吧。”
“都是我們大家的功勞,如果說感謝,還是要多虧小曄提醒我找外援譚越,這兩首詩都是譚越創作出來的。”陳堅沒有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把詩詞的創作者是譚越的事情告訴了李可,而且陳堅已經在微博上聲明詩是譚越創作的。
李可錯愕道:“是娛樂圈的那個譚越嗎?”
陳堅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老伙計邀請,陳堅沒有拒絕的道理,便繼續說道:“好,中午我們好好慶祝一下,不醉不歸。”
李可看到陳曄站在陳堅一旁,便邀請陳曄一起出去吃飯,說:“小曄也一起去吃飯吧。”
陳曄中午雖然沒有事情,但是和叔叔伯伯們一起吃飯,感覺很枯燥,拒絕道:“李伯伯,您們好好慶祝慶祝,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過去了,下次有機會再敬您酒。”
李可笑笑,說:“好,小曄有事就先去忙。”
李可拉著陳堅,說:“老陳,走,我們兩個坐一輛車”
陳堅知道李可有事跟自己說,便同意道:“好,一起吧。”
兩人上車后,李可開口問道:“老陳,剛才人多,我沒有細問,《清平調》和《春江花月夜》真都是譚越創作出來的?”
陳堅點頭,道:“是,第一輪交流賽情況緊急,眼看著要輸掉這場比賽,最后十分鐘,小曄趕緊給譚越打電話求助,隨后就寫出了《清平調》。”
“第二輪交流賽時,我們獲勝的把握比較大,誰知長山禮香最后壓全場,贏得了第二輪的勝利。”
“第三輪交流賽一確定好主題,我就讓小曄給譚越打電話,就有了《春江花月夜》。”
陳堅把整個比賽的來龍去脈給李可講了一遍,李可聽完,驚訝道:“譚越從什么時候開始寫詩的?我們怎么沒有發現這樣的人才,邀請他加入京城詩詞協會呢?”
陳堅道:“上次確定華日詩詞交流賽時,我就邀請他了,他沒有答應,只說可以做外援,本來我以為他做外援只是客氣一下,不想參與詩詞交流賽的事情,嘖嘖,這次的交流賽,全靠譚越寫的詩取勝啊。”
李可搖搖頭,惋惜道:“這樣的人才,不加入我們詩詞協會,真是可惜了。”
李可一向比較愛惜人才,希望華國詩壇人才輩出,聽到譚越不打算加入詩詞協會時,感到惋惜。
“改天我和你一起去感謝一下他,順便再勸勸他加入我們詩詞協會,這樣的人才,不加入詩詞協會,太可惜了,年輕人不能一直想著賺錢。”李可不想放棄譚越這樣的人才,想極力邀請他加入京城詩詞協會。
陳堅笑笑,說:“好,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說笑著來到餐廳,和其他人一起慶功。
下午,《清平調》和《春江花月夜》就登上了熱搜。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京城詩詞協會在與日國詩社的交流賽中獲勝,都拍手叫好。
評論區紛紛夸贊這兩首詩寫的好,堪比古代大詩人,陳堅在交流賽現場念詩的視頻被廣泛傳播,作為詩詞創作者的譚越更是受到網友們的交口稱贊。
譚越的才華令眾人驚嘆,在此之前,眾人知道譚越會唱歌、作曲、寫劇本、拍攝影視劇,這次交流賽之后,譚越又多了一項技能,就是作詩。
華日兩國的詩詞交流賽屬于兩國文化之爭,譚越憑一己之力扭轉了華國連輸三次的局面,功不可沒。
這次,譚越的粉絲多了一些平時不怎么關注娛樂圈的文學大家和高級知識分子,這是娛樂圈人前所未有的粉絲群體。
娛樂圈內的人得知譚越寫詩戰勝日國詩社的消息后,同樣很驚訝,討論譚越的文采,真的是拉高了娛樂圈的上限。
璀璨娛樂公司,辦公區。
窗外陽光灼眼,沒有風時,樹葉靜悄悄地躺在樹枝上,了無生息,像是在向這樣悶熱的天氣抗議。
午飯時間,很多員工因為不想被太陽曬到,選擇自帶午飯在休息區用餐,十二點鐘,是休息區最熱鬧的時間。
“你們看微博了嗎?我們譚總在華日詩詞交流賽中寫了兩首詩,微博上都說這兩首詩能寫進語文教科書呢。”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位員工說道。
其他人聽到譚越寫詩的新聞,也趕來湊熱鬧。
其中一人提醒道:“現在打開微博還能看到,今天上午一直在熱搜榜。”
眾人紛紛拿出手機,不用搜索就能在熱搜榜看到熱詞。
“譚總也太厲害了吧,《春江花月夜》描寫的景色,比我上學時背的古詩還朗朗上口。”倚在窗前的一個員工語氣崇拜說道。
路過的陳子瑜聽到員工們討論譚越的詩,嘴角微微上揚。
譚越得到員工們的夸贊,陳子瑜也非常高興,一些女孩子的話中不乏愛慕之意,她清楚地知道,像譚越這樣的才子,受到夸贊甚至女生的崇拜很正常。
璀璨娛樂公司,譚越辦公室。
中式的實木沙發,讓整個辦公室顯得很大氣。
空調出風口吹著涼涼的風,譚越站在窗前,俯瞰辦公樓外的景色。
不知不覺中,譚越看著窗外的景色出了神,這時,譚越的手機響起。
譚越回過神,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周查生,他愣了一下,自從上次百花獎頒獎典禮,周查生對譚越一見如故,兩人互留了聯系方式后,時隔很久,今天是周查生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譚越不知道周查生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心中暗自猜測。
按下接聽鍵,譚越說道;“周老師。”
電話里傳來周查生爽朗的笑聲;“譚先生,你好,剛才我看到你寫的詩了,寫的非常棒。”
周查生給自己打電話是因為華日詩詞交流賽中寫的詩?
譚越笑道:“謝謝周老師,過獎了,能為華國的詩詞文化盡一份力,是我的榮幸。”
周查生輕咳一聲,繼續說道:“譚先生太謙虛了,上次見面我就覺得你非池中物,果不其然,這么短的時間內,你能取得如此成就,在娛樂圈,恐怕找不到第二人了。”
在百花獎頒獎典禮上,譚越已經展露崢嶸,當時在圈內的地位遠不及此,但是周查生見譚越第一眼,就對他莫名的喜歡,譚越第一次見到周查生這個頂級大明星時,也是有些親切感。
時光荏苒,現在譚越已經是和周查生這樣的頂級明星在同一跑道的人了。
譚越難免有些感慨,回道:“周老師,您取得的成就,是我這樣的晚輩遠不及的。”
周查生嘆息道:“譚先生不要妄自菲薄了,我雖然在國內娛樂圈的地位還可以,但是在國際上只是一個配角,還需要繼續進步,得努力啊。”
周查生在國內娛樂圈的地位舉足輕重,但是正如他所說,在國際上,他的分量還遠遠不夠,當下國際娛樂圈,對華人明星可是并不歡迎。
華人巨星的發展也很難。
譚越略一沉吟,道:“周老師已經很棒了,您是我的偶像。”
周查生聽后,笑道:“我和周天王想約你見一面,不知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娛樂圈的兩位頂級大佬約見自己,譚越即使很驚訝,不清楚約見自己的原因,但是也答應道:“唔,看您二位的時間,我都可以。”
魔都,齊雪家中,月色透過玻璃窗照在屋內。
齊雪躺在沙發上,目光看向窗外漆黑的月色,皎潔的月光灑在陽臺上,大廳里、陽臺上、黑暗中形成了涇渭分明的三種顏色。
齊雪看的有些遠了,不知不覺中,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恍惚,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想什么、看什么。
沙發旁邊放著一個半米高的小桌子,桌子呈棕黃色,上面放著一只高腳杯,高腳杯里面是艷紅的液體。
絲絲縷縷的酒味從高腳杯中散發出來,彌漫在大廳中,可見酒的品質相當高。
齊雪緩緩收回目光,轉了轉身子,伸手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起高腳杯,輕輕地送到嘴邊,仰起脖子,微微抿了一小口,紅酒順著舌尖慢慢的被飲了下去。
不知不覺中,齊雪已經喝了三杯。
紅酒度數不高,但是后勁很大,到了現在,齊雪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的酡紅之色。
她微微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惆悵,齊雪并沒有遭到事業上的困難,相反這幾年間,她在事業上突飛猛進,已經成為一線公眾人物榜單里排在前列的知名女星。
但是,這就是她這幾年的狀態,工作發展很好,只是個人的精神卻有些萎靡,常常會失眠,直到深夜也不能入睡,只能靠酒精、褪黑素甚至安眠藥來保持睡眠。
齊雪放下高腳杯,沒有再繼續往里倒酒,而是拿起旁邊的手機,打開看了一下收到的幾則消息推送。
齊雪只是想著看一看時間,但是當看到推送新聞的主題之后,放下手機的動作一頓。
齊雪的呼吸微微屏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手機,有時候手機真的很誠實,她從來不去說譚越如何,甚至也從來沒有和別人討論過譚越,即使這幾年間,譚越已經成為娛樂圈的風云人物。
但是手機常常會給他推送有關譚越的新聞,狀態慢慢恢復,齊雪深吸一口氣,解開了手機鎖,點擊剛剛收到的這條新聞,瀏覽了一下,齊雪大致了解了譚越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臉色很復雜,心情更是難以言說。
就在今天白天的時候,舉辦了一場華日兩國之間的詩詞交流賽。
齊雪之前并沒有聽說過,一是因為這個交流賽屬于民間組織,官方媒體報道的不多,二是因為她關注的地方大多都在娛樂圈里,對圈外的東西不太了解。
這篇新聞報道是有關于譚越在今天寫的兩首詩,齊雪將這兩首詩反復看了幾遍,才放下手機。
變化太大了,真的變化太大了。
現在的譚越和當初與齊雪在一起時的譚越簡直是兩個人,但分明就是一個人。最開始的時候,他是那么的普通,之后表現出了他在音樂方面的才華,做綜藝節目方面的天賦,再之后又可以拍電視劇、電影。
現在又能夠寫詩作詞,而且寫的這么好,在華日兩國詩詞交流賽中都能力挽狂瀾,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全能的神吧。
良久,齊雪輕輕嘆了一口氣,端起旁邊小桌子上的高腳杯,走到客廳的酒柜前,從里面拿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齊雪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她自己就這么輕輕靠在酒柜上,雙手環抱胸前,過往的一幕幕猶如重新播放的畫卷一樣,在她腦海中重新閃過。
突然,齊雪腦海里突然爆發出一個念頭,她想要回濟水一趟,之前也曾做過夢,夢見過回濟水,回那個房子里。
和譚越離婚之后,齊雪只是回濟水市參加過一些活動,但是都只是匆匆而過,并沒有去那里看一看。
或許是心里最近有了一些波瀾,加上那個夢,齊雪想去當初生活了三年的房子去看一看。
齊雪還記得,那年那天她從外地回到濟水,匆匆和譚越領了離婚證,接著也是連家都沒有回,就直接來了魔都。
是時候回去看一看了,不知道那套房子,這么久了沒有人住,是不是已經荒廢下來,或者是譚越的父母搬到那里面去住了。
齊雪想到自己曾經的一些行為,不禁覺得有些幼稚,或許是因為對譚越的不滿,她把那不滿牽扯到了譚越的父母身上,矛盾重重,結婚三年中,譚越的父母很少去那個家里。
如果重新來過,齊雪覺得自己不會再那么做了。
正好現在這段時間,剛剛忙完工作,空閑下來,有時間出去轉一轉了。
那就去一趟濟水,去看一看那個房子吧,齊雪心里這樣想著。
又想了一會兒,齊雪走到沙發前躺下,現在的她不喜歡回臥室的床上睡,已經習慣在大廳的沙發中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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