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晚餐極其豐盛,
既有大伙最愛的草魚,也有廖金海念念不忘的老酒。
所有人吃得贊不絕口。
臨近晚上八點,一群人喝飽喝足,宴席才散去。
賓主皆歡,蘇武他們更是松了口氣。
國慶長假,回到養心谷探看的村民不少。
看著游客如織欣欣向榮的家鄉,他們深受振動。
當即有不少人決定不再外出打工。
其他一些尚在猶豫的,經過家里人的勸導,也有意盡快離職回來。
出現這情況,最高興的除了蘇武他們,還有馬嬸和席秋華。
相對于一天到晚呆在小店里,機械般往貨架上擺商品。
馬嬸更愿意留在家里做做飯菜、逗逗孩子以及到田地里拔弄農作物。
至于席秋華,她就更不用說。留在養心谷只是為了照顧外孫女。
村民回來的得多,
蘇海迅速招了兩個手腳麻利的姑嫂,替換了自己的老媽以及席秋華。
讓她們作自己喜歡的事。
其他急需勞動力的地方也紛紛安排上村民。
比如每天的清潔衛生,大大小小的猛獸監視,各個山口的火種安檢還有險要地段的引導保衛,仙女湖畔的救生員等等…
安排好這一切,整個養心谷總算又朝著正規化的方向邁進了一步。
吃過晚飯,除了李雁,其他人齊齊出了家門,朝著村外走去。
他們準備到小河的對面,給醒獅駐地的表演捧場。
事實上白天時,醒獅駐地也在表演舞獅。
黃金周的第一天同樣吸引了無數的游客去圍觀。
原本進駐的各獅團還有些猶豫,十分擔心出現門可羅雀的情況。
結果鑼鼓剛敲響沒多久,駐場里就涌進了密密麻麻的游客。
一個個睜大眼睛,認真而好奇地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看到這一幕,第一批駐場的團長們激動得幾乎要淚流滿面,吊在嗓子眼里的心臟總算落回原處。
但高興歸高興,他們倒沒糊涂。
稍稍商量后,一致把駐場表演的重點放到了今天晚上。
不僅因為晚上游客們活動減少,屆時前去觀看舞獅表演的人會更多。
更重要的是文藍會上場演唱一到兩首歌為他們助陣。
這是之前養心谷和鎮河/市簽署的旅游互助合同里,特別約定的一條。
事實上,當初談判時,張立誠提議讓文藍上場唱歌助陣。
蘇武是不樂意的,正準備拒絕。
然而文藍卻主動接了下來。
對她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
作為職業歌手,每天她都得練上個把甚至幾個小時的歌,并不算什么大事。
但對養心谷甚至是整個浮山/鎮河的旅游業來說,則是一個天大的廣告。
文藍的應承,讓隨口說說并不抱太大希望的張立誠以及莫文斌欣喜若狂。
以她現在當紅的身份,只要愿意站出來,那就是個超級招牌。
文藍大方,張立誠他們自然也不能吝嗇。
那份合同后面的條款,除了一些原則性問題,幾乎最大限度地傾向了養心谷方面的要求。
甚至市里還捐贈了一整套的頂級音響。
看著簽好的合同,蘇武見多了大風大浪還算淡定,蘇海他們幾乎笑歪了嘴。
眼下的捧場,并不是天天都要去。
就開場這頭幾天。
以后的日子蘇武他們喜歡就去,不喜歡就不去。
醒獅表演要想活下去并且發揚光大,靠的不是文藍助陣,也不是養心谷村民們的捧場,而是自身展示出來的藝術魅力。
其他一切非物質文化遺產都是如此。
出了院門。
外面的小巷一片雪亮。
村子里的主要道路和巷子都已經裝上了路燈,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摸黑走夜路。
蘇晚咯咯咯地笑著,帶著安安繞著眾人四處亂竄。
這不是她第一次晚上出來逛溜。
但和這么多親人一起,那是絕無僅有。因此十分新奇。
她興奮得活蹦亂跳,像極了咕咕剛把飯團小魚偷到手時的模樣。
“小晚,你別跑那么快,小心看著路。”
席秋華頻頻朝外孫女招著手。
她白天在蘇海店里幫了一天忙,這會正腰酸背痛來著,根本抓不住眼前的瘋丫頭。
蘇雪哼哼地邊走邊嘀咕。
“就讓她跑,摔倒碰到總有她哭的。省得…”
省得睡覺時又跑到她房間追問飯團在哪。
咚咚咚…
話音未落,蘇雪就被周圍幾個瞪眼睛吹胡子的人敲了腦門栗子。
接下來又被點著腦門狠狠訓斥了一頓。
真是沒法活了。
蘇雪氣得眼前發黑,有心想換個方向自己找堂姐妹們玩去。
只不過作為文藍的鐵粉,她又舍不得錯過眼前難得的現場聽歌機會。
只好黑著張臉,默默地跟了上來。
沒多久,一行人路過村中央的那棵大楓樹。
盡管咕咕不在,但楓樹下以及周邊的大片空地似乎已經徹底成了棋迷牌友的地盤。
蘇武左右看了看。
一眼望去盡是埋頭沉浸在棋局牌局里的人們。
絕大多數他都不認識,估計都是聞風過來的游客。
甚至孫靜秀和她中風后來搬到養心谷休養的婆婆也在混在其中。
既然遇到,蘇武便過去打了個招呼,順便幫老人家看看身體情況。
老太太精神不錯。盡管還有些中風的后遺癥,但比起之前已經不知好了多少倍。
“小晴小晴。”
老太太眉開眼笑地朝蘇晴招手,不知從哪摸出個蘋果塞到她手里。
“和風太不懂事了。”她埋汰自己的孫子。
“今天過來看望我個老婆子,也不知道順道給你家祖母帶些禮物。”
“還傻傻地說什么見小晴你在市里忙得很。他只遠遠看了你幾眼,就調頭回了家。”
“唉,這孩子…”
“沒有。”蘇晴連忙替顧和風解釋,“當時我確實很忙,不過他也陪我了好一陣才離開的。”
“而且,我祖母說了,他帶有禮物過來的。”
蘇武一堆人在后面擠眉弄眼。
蘇晴向來大方,此時也被他們搞得臉紅耳赤,不由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
馬嬸的普通話還是太差,聽得莫名其妙。
待她問清楚了情況,頓時高興得直拍大腿,一時間連身上的酸痛都給忘了。
她高興,蘇晚便跟著傻傻地高興。
“奶奶,你笑什么呢?”
“沒什么,”馬嬸“叭”地親了小姑娘一口。
“只是看見晚晚和大家都越來越好,奶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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