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發生了許多事情。
源稚生被大家長禪讓,想去法國做一個普通人的他,不得不因為大家長宣布向猛鬼眾開戰的劇情走向,而擔任繼位。
新的皇帝上任自然需要新的群臣。
再加上昂熱要親自來到霓虹的消息傳來,所有人無不陷入凝重。
氣氛都變得緊張,因此許多事情,緊鑼密鼓的開始加速推進了。
風魔家的大家長白天還找到了夏佐,夏佐自然不會表示反對給家族效忠的意志。
當天晚上。
好不容易繪梨衣家主睡得早,夏佐走進刀劍林立的刀舍,有了忙里偷閑的空暇。
地位高了,可是本職工作還是要做。
比如代替她哥哥陪玩游戲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游戲技術也在她有意放松的過程里,穩步提升。
她到底是個本質里善良單純的小女孩啊。
另外值得自己需要重點思考的是因為自己行為,已然導致未來劇情出現了變動。
比如祭神用的胚胎已被自己拿走,復活神靈的高天原也被炸毀。
失去了胚胎龍血研究的蛇岐八家,又該怎么推進當初的目標呢?
雖然劇情開始因為產生變化,但橘政宗想要成神的野心不會變。
所以夏佐特地來到無人的刀舍,想要借助賞刀之余,思考一些問題。
然而,夏佐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百煅刀,看著前來打擾自己的彩,平靜的說道:“彩,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對于她的冒昧打擾,夏佐有些生氣。
白天家主有意提拔風魔家的杰出一代,好選出名單遞交給大家長,作為進入執行局的補充。
勝選者,將會賜予象征身份的櫻花,鯉魚或者武士等紋身圖案。
眾所周知,霓虹黑道以紋身的不同制定等級,而本家大家長親自賜予的專屬紋身圖案,則是整個霓虹最大的殊榮。
很多黑道混混雖然也有紋身,如最常見的骷髏,**和天使,可是他們卻不敢亂紋沒有被大家長賜予的圖案。
霓虹黑道也沒有任何刺青師敢于給沒有得到大家長授權的人刺比如最高等的神鬼,龍虎及次一等其他形態。
但夏佐卻在白天的選拔切磋間,因為單純覺得紋身難看,厭惡得到這份殊榮的他故意輸給了與她對峙的風魔彩。
所以沒想到晚上,高傲的風魔家小天女,會單獨找上門來。
“言靈:幻瞳!”
特么這年頭打架都不講武德不打招呼的?
直接就用出了自己的言靈。
言靈可是除了自己的導師同伴,不能輕易暴露,她白天切磋都僅僅用忍者技打贏了他。
就像凱撒和楚子航進行周日對決,都不會動用各自的言靈一樣。
而輸掉的夏佐,以不善忍法,被她猝不及防的攻勢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而很干脆的離場。
但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夏佐是故意的。
和源冷蝎打成平手,又一己之力殺掉所有赤背的他,哪怕對方只是一些血統微薄的混血種,可擁有龍化藥劑的他們,自然不可能會被普通之輩輕易解決。
風魔家式微主要就是缺乏高階混血種。
不然少主還大力發掘外族人干嘛?
夏佐只是這幾年風魔家拉攏的外族人之一。
所以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的就輸掉。
而現在,她含怒的出手,就動用了足矣致命的言靈能力。
“我最討厭誰禮讓我!”
夏佐頓時一個恍惚,頃刻又恢復平靜,仿佛她只是如小孩子般喊了句中二的口號。
“怎么可能!”
彩對于自己和他的差距似乎認識還不夠清楚,驕傲的她,還是認為,即便他認真,自己還是未必沒有機會戰勝他。
她對自己的言靈有多自信,現在臉上就有多不敢相信。
從言靈帶來的反饋,彩清晰的感覺到致命的精神沖擊將他籠罩了。
而這個結果,令她震驚,無法接受。
她很少動用言靈去和敵人戰斗,除非對方是該死之人。
然而就算擁有對她言靈具有抗性,有準備的家伙,要破解她的言靈,也需要相應的時間,和隊友的協助。
但夏佐什么都沒有做,還在靜靜的欣賞手中的百煅劍,仿佛它的魅力,比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要有意思得多。
夏佐點開系統面板,這會兒也有了些明悟。
無疑,系統的存在或許本身就像落在靈魂層面的蝴蝶。
這如同莊周夢蝶一般的穿越,比喻成幻術的話,這場穿越本身就相當貼切。
而這一切,都是系統帶來的。
而自己,就像追逐于大腦中不存在的蝴蝶。
其他非穿越者看不見的風景,因它選擇了自己,而有了如今的紛繁一切。
智力的提高對他的思維也相比以前天差地別,如今的念頭運轉,也只在一瞬間。
夏佐按捺住內心涌動的復雜情緒,對彩說道:“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輕易暴露自己言靈,作為忍者,違背了偷襲的核心之道,會處于危險的境地。”
彩緊咬嘴唇,死死地盯著夏佐,“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你的言靈不是精通劍術嗎?”
彩詢問的語氣越來越尖銳,其他于此地選劍的族人,都忍不住投來了偷窺的目光。
見人開始變多,感慨了一下她風魔家公主的身份,果然無論走到哪里,哪里就會變成觀眾環繞的舞臺。
自己來之前,這里還空無一人,本想于此地靜靜體會這龍族世界,獨特的寂靜月夜。
“對于強者而言,出乎你預料之外不是很正常的嗎?”夏佐語氣淡淡,仿佛眼里根本沒有她這個大小姐。
“驕傲的大小姐,你只能怪你太聰明了,知道我對你放了水。”
彩很像小天女蘇曉檣,遇到挑戰反而喜歡迎難而上,她冷哼了一聲,再次拔劍,近身朝夏佐刺去。
過程間,周遭于她無聲發動的言靈里變得朦朧失真,出現了數百個她的殘影,數百把刀,仿佛秦軍的箭矢,破空聲如悶雷滾滾。
刀舍里所有的懸掛的配件都仿佛活了一般,各種妖魔鬼怪爬出,朝夏佐伸出丑陋流膿的手。
彩見得意的看著幾乎具體化的幻術,嘴角上挑,“這就是放水的代價!”
她劍勢不停,朝著夏佐的肩膀,打算給他來一記終生無法磨滅的傷痕。
夏佐則仍然輕拭手中選中的百煅刀,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似乎反應不過來,她全力的一擊。
可就在旁觀偷窺的族人們認為夏佐這一次是真的要輸給大小姐彩后,夏佐突然毫無征兆的拔劍,堂堂正正的一刺,后發制人卻已迅疾至她面門。
“你!”
這付出全力,勢在必得的攻擊卻以這么簡單的快劍給阻攔。
不!是當她看見這于瞳孔中放大的劍尖,她已無力的發現,自己躲無可躲。
正如他的口頭禪。
“總有愚蠢的家伙,往我的劍上撞。”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之際,夏佐毫無憐香惜玉的一腳踹出,她就直接飛了出去。
“為什么連你,也要刻意往我的劍上撞呢?”
夏佐語氣輕緩,說得很慢,用的還是疑惑句,這無疑給了彩極大的羞辱感。
但很快,羞辱轉變不甘,不甘轉變成失魂落魄,失魂落魄轉換成對自己的質疑。
“為什么?你能夠對我的言靈無效?”
風魔家的言靈歷來都和眼眸有關,就像火影里面的寫輪眼,她父親的言靈是鏡瞳,而她的力量,要比父親的言靈要弱很多。
因為她父親可以復制一切人的能力,但她的言靈,也足夠使她引以為傲。
意志堅定的人,或許能夠掙扎,但配合她抓住那幾秒,就可以取走對方腦袋的不俗忍道,她幾乎是如魚得水的。
進入執行局,她完全可以憑借自己本事一路過關斬將。
可是驕傲的她,一如眾多驕傲的天才,只許她們高高在上俯視別人,容不得別人不屑她們,何況還是異性外族。
但今天,這一份驕傲在夏佐云淡風輕的一劍下,斬得粉碎。
就連周遭的觀眾,也發出了明顯的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