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好戲和票數
經歷過第一次淘汰，練習生們相對淡定不少了，但也在聽見馬上公布排名這件事情之后又緊張起來。
張一星接著宣布：
“這次我們收到了比上一次更多的，相當較夸張的數字。”
今天錄制的時候，節目剛好播到第三次公演組隊的那一期。所以相對來說，雖然也是兩周的時間，但隨著節目組熱度的發酵，帶來的影響是遠超想象的：
之前可能分散的粉絲群體，開始整合在一起打投了。
沒有下場的公司，可能開始做票了。
當然還有第一批淘汰的練習生們，開始出現在各種小節目、直播里進一步擴散起練習生101熱度了。
所以這一次的票數，大家紛紛猜測：
“難不成，破億？”
“我覺得有點難，上次五千萬，這次八千萬差不多吧。”
“夸張的話，肯定八九千萬了...”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張一星見時機差不多了就宣布：“是1億六千萬！”
“哇啊！”
練習生門又是驚呼一片，居然比他們猜測的最高還要高上六千萬票，這意味著每天投票的總量能有1100萬出頭。就算人均會員可以投兩票，每個人每天18票投滿，那也得有至少六百多萬個賬號每天參與投票？
這太驚人了！
而節目組也很滿意他們驚訝的表情：
是的，如果剛開播的時候練習生101說紅了，那現在這個節目只能說爆了。
不過說每天六百多萬個賬號投票，也不至于：別忘了新開會員有99票的事情，現在粉絲們已經開始氪金了——前幾名尤其是氪金大戶，都非常厲害的...
...
張一星開始宣布成績了，是從34名開始宣布，一樣把最后35名的懸念留到最后。
這個懸念...
對于清楚票數的導演組來說，某種程度上，比第一名究竟是誰還要有懸念。或者說第一名是誰，可能都還沒有第二第三名是誰有懸念。
張一星不是洪濤，直接念票數：
“第34名，他一共獲得了來自全民制作人的88萬9652票。”
“直接就八十八萬？”
臺下練習生驚訝不已，比較分析：“上一次的第35名，好像才差不多25萬票吧？”
是的，沒錯。
雖然淘汰了40名選手，但節目的競爭更為激烈，也就讓擠進來的余明君覺得自己賺大了！
八十八萬票？
每人每天2票的話，差不多有三萬多人在支持者自己？也太驚人了。
更何況跟上次一樣，在危險邊緣晉級的，反倒要比中位圈高票晉級的選手要來的開心。
這很正常。
于是33名89萬4315票的金宇豪，嗯，眼看著他松了一大口氣，然后婁滋博，陸定昊，楊非同，黃新淳還有徐圣恩也上來了，最后公布到27明的月華娛樂畢雯珺110萬票。
只是樂華娛樂的練習生公布成績的時候，現場相對來說安靜了不少，感覺大家還是都有一定的別扭感沒完全消散。
當然了，這還好。
練習生們站上臺挨個說完了感想。
然后就是26到19，錢正昊，鄭銳彬，羅正，周瑞，林彥俊，韓沐伯，木子洋，丁澤仁最后170萬票——這些就像大家說的，是擁有不少鏡頭的人。而他們獲得這個票數，又讓大家覺得那一億六千萬票都去哪了？
不急，第19到第10名就開始多了。
第18名岳岳185萬，第17名直接就跳到216萬票，李希侃，然后第16名252萬林超澤，第15名274萬Jeffery，第14名281萬王子易，第13名285萬票朱星杰。
然后，更大的跳躍來了。
...
“第12名的練習生，一共獲得了來自全民制作人的433萬票。”
“哇啊！”
“一下子超這么多？”
“比上次蔡旭昆和錦榮的票都多了。”
又是哇啊，但真的這個票數一下子上升150萬，真的值得哇一下。
葉青也比較好奇這個人是誰，因為12和13出現了一個小斷層。如果后面不出現人氣斷層的話，這個人他是有希望沖擊出道位的。而張一星看這個票數吊足了懸念，也就公布道：
“他來自，月華娛樂的李權哲。”
噢，樂華娛樂，練習生們表示打擾了。
就鼓掌，然后節目繼續。
下一個11名獲得了453萬票，秦奮，作為年齡比葉青還大的練習生大家笑著說他不容易。
第10名，460萬票，卜凡。
“噢，出現了，第二個從前9跌出來的練習生...”臺下有人輕聲道。
雖然第9名靈超也是坤音娛樂的，獲得了475萬票，但畢竟是換了一個人了。這種你升我降的感覺讓靈超在臺上感慨萬千，甚至難受：“突然有點不喜歡這個比賽了，他沒有了一開始大家一百零一個練習生一起的氛圍...”
這一點，葉青也覺得有點。
然后無意間和張東東對視，發現對方也有這個感覺...那就是這么長時間的高強度比賽后，大家有點累了。而且不像舞臺上表現得那么精彩有趣，練習生們的生活多半是枯燥無聊的練習，吃飯，睡覺三點一線。但...
累就累吧，誰都不想走。
也都想進更高的出道位。
于是第八名公布，尤長鏡憑借590萬票也成為第二個擠進前9的新人。
緊接著，第七名，張東東，第一次公演表現不錯+天河娛樂強力主捧，成功上升三名，拿到了611萬票。
第六名是小鬼，雖然掉了一名但也還算穩定，637萬票也是不錯。
第五名依舊是來自天河娛樂，白柯。作為影帝的弟弟，他一開始吸引大家的是這個身份，但后續白柯的性格還是很可愛的：耿直嘛，這也是非常吸粉的，成功也上升兩名。
票數更是形成了個小斷層：
837萬票。
等到第四名，節目組換了個玩法：
把這四個人的影像投在公屏上，但不說誰是第幾。
...
“也就是說，他們都起碼是837萬票以上，都快接近第一次青哥的票數了。”
有人感嘆，上位區的票數現在占據了絕對大頭，并且都是超過了第一次葉青的票數，那是不是人氣也接近了當時的葉青？
嗯...這個不太清楚。
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比如青哥真的牛皮，第一次的票數，放在現在總票數已經翻了三番的排名里，依舊能進最前面。耳此時高位，還沒有宣布排名的這四個人分別是：葉青，蔡旭昆，錦榮，朱正廷。
公布第四名前，眾人紛紛推論。
首先排除葉青。
他在第一輪舞臺中的表現堪稱完美，成功展示了自己的實力，高票斬獲全場票數第一。就憑這個一路過關斬將的氣質，完全沒有理由落下來，退十萬步講也不肯可能是第四。
再排除錦榮和蔡旭昆，這倆人的粉絲在外面，殺瘋了。
真的是瘋了。
上一次兩人票數就很接近，外形又撞上了——都是韓式花美男風格，再加上粉圈各種摩擦起火太正常了。現在這兩個人打得起火，也算是另一種方式促進了票數上漲？
也許吧。
如果要是沒什么對手，可能粉絲們也就正常投票，不太會同時開十幾二十個號這種事情了...
但兩家對打的時候，才是粉絲們雞血最厲害的時候，新入坑兩人的的秀粉本身也都是雞血的代名詞。
哪能不戰斗起來？
所以上一輪第4的朱正廷順風順水，沒有刺激粉絲投票的點。但也順理成章地拿了這個票數，繼續第四：
887萬票。
眾人心中了然：哦，青哥第一次的票，放第二次有可能沖擊前三了。
...
排名揭曉到了高潮。
不過這一次節目組就沒有拉上葉青玩了，張一星站在臺上，直接說：“第二和第三名的練習生，他們得票數都超過了一千萬。”
“哇啊...”
臺下眾人不知道今天多少次哇哦了，但確實是很牛，所以掌聲不自覺響起來。
葉青跟著拍手。
他的位置比較靠上，居高臨下看過去...只能看見兩個韓式卷發，一個金發，一個銀灰，嗨，看不出情緒。
張一星在臺上搞事情，也道：“第三名，你覺得會是你嗎，蔡旭昆？”
蔡旭昆很有禮貌地起身，笑道：“我覺得我希望更高一點，對。”
“那第一名怎么樣？”
“哈哈哈！”
臺下有人就笑了，蔡旭昆也真的是很有經驗的人，不尷尬也跟著哈哈：“那自然更好了！”
張一星轉了個身，繼續道：
“那你呢？錦榮。”
只見錦榮這時候忽然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轉過身。
葉青大呼不妙，因為他的目光直接過來了，然后轉回頭開口：“張PD，不好意思，我有話想先對青哥講。”
誒？導演組眼睛一亮。
張一星也成人之美：“好的，你講吧。”
錦榮再轉回來，這時候葉青也被迫站起來，聽他說：“青哥，第一次你選我的時候我因為對你有一點不服氣，所以任性了一些。但無論是這些天的表現還是你昨天展示的原創，我都感覺到我其實是應該服氣的，所以我是首先向你道歉，對不起。”
...
“啊，沒事的，這個事情不算什么。”
這一波操作如同行云流水般順暢，這么一大段話下來都不打顫，那葉青能說什么？
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不管此刻遲來的道歉是真誠還是公司指導的做戲——因為這段時間，葉青也沒和他有什么接觸——但總之娛樂圈里，表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虛假兄弟情也是情。
塑料花才永遠不會凋謝啊。
所以他不得不跟走過來的錦榮擁抱了一下，上演“一笑泯恩仇”的套路。
然后就感覺：
錦榮這波操作，真是厲害了。
蔡旭昆最多算是選歌的時候，小小地和自己混個熱度，有個擦邊球，算是他作為個人練習生的生存手段；但錦榮的這件事情，多半是公司安排，且絕對能上熱搜第一位。
葉青抿抿嘴，沒有多說。
現在自己簽了公司，公司肯定會幫忙公關，不會讓自己吃多少虧的。
然后看著錦榮話鋒一轉：
“但我還是要說，第一的位置，我還是想要坐上去的。因為我練習時間很長，從14歲就出國做練習生。在國外語言不通，很想家，練習這么多年也經歷了很多事情包括出道沒成功，我都接受，但這次機會就在眼前，我希望做到最好！”
“啪啪啪！”
真是值得鼓掌啊...
葉青現在非常確認，應該是公司有人教他了：你就看現場，都有好些個練習生都挺感動了——估計錦榮第一期的失誤和后面的受傷，到時候這一期播出，就變成不是黑點而是吸粉的點了...
我家哥哥多年傷病，你們忍心嗎？
...
行吧行吧，無論是怎么樣，結果還是要公布的。
第一名，也是不可能的。
“請錦榮和蔡旭昆兩位練習生上臺，是的，你們分別獲得了這次的第二名和第三名。”
“這一次的排名，你們的票數依舊非常接近。”張一星笑了笑，感嘆道：
“也就差了35萬票。”
這個票數雖然沒有上次那么湊巧，但相對于上千萬的票來說，確實不算太多。
棚頂雪亮的燈光照在他們臉上，顯得兩個人的妝容愈發精致，情緒愈發緊張。全場練習生+節目組團隊一百多號人都看著他們。
等待著結果。
張一星轉過身來，對著鏡頭：“那我宣布獲得第三名的練習生票數是，1157萬6517票。”
這個票數，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獲得第三名的是...”
“金堂娛樂，錦榮！”
“噢！”
臺下啪啪啪拍手，臺上錦榮和蔡旭昆面色都沒變，顯然已經是練出來了。然后錦榮又發表了一番感言，只能說，這一期播出之后他的粉絲可能會更瘋狂給他投票。
而蔡旭昆呢，作為勝者拿到了1192萬票，也是非常厲害了。
他也發言了，同樣也很動人。
事到如今似乎沒人關心第35名會是誰，只剩下一個懸念。
...
“想知道葉青多少票嗎？”
“想！”眾人齊呼。
上次葉青一千萬出頭，這次第二第三已經超過了他上次的票。
那葉青會增長多少？
他吸了多少粉，還是說，增長幅度可能并不太夠？
“請快公布吧，PD！”
臺下有人喊喊，全場大笑。張一星卻做了個捂住耳朵的動作，似乎耳返里有誰在說話：“哦哦，好，就這樣。剛才導演說，讓我們把葉青的票數留在下一期公布...”
“不要啊...”場下一片哀嚎。
其實大家還是很關心葉青票數的，因為他的上限，可能就代表了節目熱度的上限。
至于張一星么？
當然是開玩笑的了。
“好了，不跟你們鬧了。但我確實要說，看見這次的票數，所有看過票數的人都驚呆了。”
張一星回頭：“我們來問問當事人，你覺得會是多少票？”
“我，也說不好，但是...”葉青皺了皺眉：“兩千萬應該不至于驚呆了，兩千五百萬？”
他自詡熱度應該不會低。
而相對來說，總票數翻了差不多三倍的話，自己的票數翻差不多三倍應該就很不錯。
所以他才說2500萬。
至于為什么不說3000萬...
自己本身節目開播自帶一波路人辦會員，順便投票，所以才有那么高的票數。
而現在路人該入坑的基本上都入坑完了，他第一期的基數那么大翻三倍不容易，又在節目里順風順水沒什么虐粉絲雞血的點。所以他能有三千萬左右就很不錯了，照樣是斷層秒殺...
...
然鵝，事情不總是能按理智分析推理出來的，尤其是在考慮外界條件不充分的情況下。
再次強調：
秀粉就是雞血的代名詞。
葉青可能也真的是呆在訓練營里太久了，出去錄音也只是兩點一線，所以他都忘了自己的粉絲可不只是看見練習生101里的事情：你葉青，是有過去出道經歷的人啊！
前面兩期可能還好。
但最近這幾期，節目熱度那是來到了一個新高點。跟著節目葉青再次爆紅了，連帶著這些年各種真真假假的黑料出來，蹭熱度的也出來，那是滿城風雨。
這特么更虐粉不是么？
而且公司也不作為，整天就推什么張東東和白柯，等葉青的時候就跟不存在一樣，只能靠粉絲們抽絲拔繭還原。但多數，還都是空穴來風難以證偽的，甚至葉青當年的演技她們也無法洗，就很郁悶...
擦嘞，你家哥哥面對的只是另一個練習生。
我家哥哥，面對的是整個娛樂圈啊！
虐粉，還是葉青的強。
因為哥哥好像只有我們了...
那最后的最后，怎么給我家哥哥正名呢？答案投票吧，做數據吧，數字說明一切。
葉青粉能拿來炫耀的現在也只有這個了。
所以回到現場：
“都不是...”
張一星搖頭，今天晚上宣布成績的大段鏡頭肯定都屬于錦榮和蔡旭昆了。節目組有意營造這種氛圍，來促進兩邊粉絲做熱度，但葉青的粉絲的實力和他們兩個人的比起來...
那是真的牛皮。
“我要是你的粉絲，我可能真的就不用那么努力投票了。”
“開個玩笑，該投還是要投的。”
張一星只能感嘆流量果然更迭迅速，葉青的粉絲們投票已經不是為了戰勝其他人，而是為了看她們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這個“偽”后浪，居然已經火到了這種程度：“葉青的票數是，4967萬6679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