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察覺
比如看到了路邊的一個美女，‘嗯？我怎么會有這么邪惡的想法？’這種。
而被施術者或許只是以為自己一時有了一個特別的想法，因為人的大腦每天產生的意識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會天馬行空的想到自己的精神居然被某一個人給操控了。
至于培提爾·貝里席...
其實小指頭的投資眼光更加的獨道，并且也具有大局意識，他從很早之前就已經是韋賽里斯這邊的人了。
曾經小指頭受到了御前首相瓊恩·艾林的委托，代表著鐵王座出使潘托斯向韋賽里斯求助，請求少龍主能夠乘騎著巨龍出兵維斯特洛幫助全人類抵御異鬼的入侵。
而在那一次的出使活動中培提爾·貝里席身上同時身兼著三樣使命。
第一件就是出使的核心目的，搬救兵。
第二件則是受到王后瑟曦的委托，希望能夠和韋賽里斯取得聯系，調解坦格利安家族和蘭尼斯特家族的仇恨，她甚至愿意嫁給韋賽里斯。
至于第三件事則是小指頭自己的事情了，他通過這一次的出使和韋賽里斯搭上了關系。
深夜面見韋賽里斯完成瑟曦交代的任務時，跪倒在地上表示貝里席家族應該臣服于‘鐵王座真正的主人’，鷹巢城公爵夫人萊莎·徒利是他的情婦，他愿意作為內應未來幫助韋賽里斯鏟除阻礙取得谷地。
而后來勞勃的御前首相瓊恩·艾林遇刺也與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不無關聯，背后同樣有他的影子在其中。
他最擅長的就是挑撥人心，而人心偏偏又是最容易多變的東西。
而另一邊。
勞勃的御前會議中唯一保留到新朝的重臣，‘八爪蜘蛛’瓦里斯走出了韋賽里斯的房間，當他關上了門后，臉上謙卑的姿態瞬間消失不見。
“混亂不是深淵，而是階梯...”
光頭太監雙手交叉放在袖口中緩步走下了樓梯向著梅葛樓外走去，同時一邊走著一雙沒有眉毛的眉頭微蹙，細細的琢磨著這句話。
先賢？
究竟是那一位先賢會說出來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而且這樣的名言本應該給無數的陰謀家奉為經典，但卻從來都沒有被提及過...
難道...這句話正是出自陛下之口？
瓦里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隨即想到了韋賽里斯也不是一個善茬。
一個逃到東大陸時僅有八歲的男孩能夠攪動如此大的風云，重新奪回國家坐回到鐵王座上，這怎么可能是一個大善人？
不過現階段來看，陛下確實算是一代明君，他意圖打碎貴族專制的車輪，給予了很多貧苦百姓希望...
光頭太監不知不覺間走出了梅葛樓來到了紅堡內的王家花園內，他腦海中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隨后迎面撞上了胸前佩戴著布雷肯家族勛章的海政大臣杰弗里·布雷肯伯爵。
老伯爵堂堂正正的回歸到了七國在韋賽里斯強烈要求下重新撿回了以前的身份。
他是石籬城的布雷肯家族長子，他的弟弟杰諾斯在奔流城中被處死了。
而他自然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的石籬城伯爵，未來幾乎可以肯定的三河總督，至于弟弟杰諾斯留下來的那個私生子自然不敢跟新朝的海政大臣，國王陛下視作‘義父’的人碰一碰。
王家花園內的陽光很好，百花盛開，微風和煦，老伯爵依然穿著一身戎裝，鑲嵌著鉚釘的皮甲，他戎馬一生已經習慣了這種裝束，反而穿不來那些華麗的衣袍。
“瓦里斯大人！”
老頭子花白的頭發隨風飄揚，當中禿頂的位置反射著陽光，他遠遠地看到了心事重重的同僚，然后熱情的主動打了個招呼 而正在胡思亂想的瓦里斯突然被這一大嗓門嚇了一跳，但隨即回過神來看到了是龍石島艦隊總司令海政大臣老伯爵杰弗里·布雷肯，臉上頓時微微露出了一點苦笑。
這個老頭子年紀不小了，但精氣神依然很旺盛，說話嗓音很洪亮。
據說前幾年史坦尼斯奪回龍石島的時候曾經射了他一箭，險些要了他的性命，但沒有想到又挺了過來，看樣子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
“日安，杰弗里大人。”
光頭太監看到了老伯爵苦笑了一聲隨后同樣欠了欠身，開口打招呼道。
“瓦里斯大人有心事？”
而瓦里斯本來想要打個招呼就匆匆離開，但沒有想到老來變得多管閑事的杰弗里·布雷肯伯爵竟然停下了腳步和他攀談了起來。
“只是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
杰弗里站住了腳步和他聊天，而瓦里斯也只得無奈的站住腳步開口解釋道，隨后主動岔開了話題。
“杰弗里大人準備去找陛下？”
“嗯，沒錯！”
頭發花白的老伯爵點了點頭大方承認道。
“一點關于海軍補給的問題，想要找財政大臣伊利里歐要錢，但他沒在這里，只能來找陛下了。”
然而話說到了這里杰弗里才突然想到伊利里歐似乎以前提起過，他在維斯特洛有一個好友就是瓦里斯。
想到了這里杰弗里伯爵便感覺眼前這個光頭太監更親切了，而不是以前那個前朝唯一遺留下來的重臣，孤零零的坐在御前會議的一個角落。
“今后同殿稱臣，希望瓦里斯大人多多擔待。”
“我等忠心耿耿，勠力同心，幫助韋賽...幫助國王陛下，早日統一七國。”
杰弗里伯爵其實一直都是把韋賽里斯視若己出，他看著韋賽里斯成長，如今重新奪回了鐵王座，自然要幫助韋賽里斯管理好這個國家，免得重蹈瘋王的覆轍。
老伯爵熱情的握著瓦里斯的手搖了搖，而光頭太監只感覺自己臉上的假笑都快要繃不住了，直到杰弗里離開，瓦里斯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呼”
“這個老頭...”
他出生在自由貿易城邦，在君臨生活工作了多年，見慣了謊言和陰謀，突然碰到了一個這么熱情好客的人竟然還有幾分手足無措。
“不過...”
瓦里斯突然想到了剛剛杰弗里伯爵說過的一個詞，怎么都感覺有一些別扭。
“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