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銅銅鼎平復了時光長河中的波浪,重新落回主神空間之中。
每位輪回者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李杰帶著輕松地笑意向同伴們說道,“果然不愧是主神。”
安倍朔認同地點了點頭,隨后他語氣帶著幾分猶豫,“主神來源于東土?”
因為每位輪回者都和主神空間有著直接的聯系,所以在剛剛上川悠仁無力屏蔽這場戰斗余波的時候,所有的輪回者都有幸完整看到了這場今天大戰。
八岐大蛇最后顯露出來的八尺鏡和八尺求勾玉是霓虹最著名的三神器,雖然不知道為何落入八岐大蛇手中。
但是最后能夠鎮壓三神器的銅鼎本身應該要高于其上,但霓虹的歷史中可沒有著名的鼎類神器。
這種樣式的神器幾乎都來源于東土。
“應該是。”黑田江美說道,“我們在主神兌換欄中看到的最頂級的功法和異寶,絕大多數都來源于東土,所以主神大概率也是東土某位古老的黃金蘇醒而來。”
“剛剛那尊鼎鎮壓八岐大蛇的場景讓我想起了歷史中的一件事。”
“什么事?”
“三皇五帝之中的大禹用九鼎治水。”
李杰作為東土人,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隨后他感嘆道,“看來當初神話中隱藏著很多東西,大禹治水恐怕也不是指普通的河流,而是混亂的時空長河,我很好奇,東土當時發生了什么,居然讓時空長河都變得混亂起來了。”
青狐聽著黑田江美的分析,對主神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們這樣直接討論主神是不是不太好?”
黑田江美微微一笑,“這恐怕正是主神要我們討論的。”
“以祂的偉力自然可以屏蔽我們對這件事的感知,但是祂仍然毫不在乎地讓我們看到了事情的始末,就是想要提醒我們,祂的偉大。”
停了黑田江美的解釋,青狐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隨后她又產生了新的疑問,“剛剛八岐大蛇之所以能夠動用三神器之二,代表的是高天原之主的意志?祂想要驅離在霓虹的主神,但是卻沒有成功?”
“這就是主神的強大之處啊。”
李杰感嘆道。
主神空間中。
上川悠仁看到身旁的王也,“幸好有你在,不然今天我可是要吃一個大虧。”
沒有黃金神器在手,他根本無法干涉酒吞童子利用八尺鏡和八尺瓊勾玉更改其他人的‘歷史’。
幸好他還有一個靠譜的合伙人。
于是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王也,對方才得到九州鼎,如果不用用,那么就太可惜了。
王也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倒是會使喚人,也幸好對方不是神器真正的主人,不然我可沒有辦法這么輕松鎮壓住對方。”
“九州鼎都無法鎮壓八尺鏡和八尺瓊勾玉?”
上川悠仁驚疑道。
在他的認知中,霓虹的三貴子確實是真正的黃金階存在,但是和東土的一眾古神相比,應該有著較為明顯的差距。
而九州鼎無論是作為三皇五帝的至寶,還是作為東土皇權的象征,在本質上都應該超過八尺鏡和八尺瓊勾玉的啊。
王也露出無奈的神色,“我也是才得到荊州鼎沒多久啊,而且你以為我是這鼎真正的主人嗎?”
隨后他看向了漸漸隱沒的時光長河,“幸好對方比我更弱,對神器的掌控力也更少。”
“但剛剛的戰斗中我是被動迎戰,所以沒有辦法重創對方。”
“這不怪你。”
上川悠仁略顯無奈地說道,王也之前和自己分開的時候就提醒過自己,他最近無法幫到自己,應該是在煉化九州鼎。
這次如果不是自己極致,將酒吞童子的目光引向主神空間,而主神空間又連接著東土的建木網絡,是王也的根本,恐怕也沒有辦法這么簡單得就將王也喚醒。
上川悠仁雖然沒有辦法參與剛剛的戰斗,但是至少能夠看得清楚。
他同樣看向了漸漸隱沒的時光長河,三井涼子這位師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雖然王也阻止了八岐大蛇改變三井涼子的過去,但是事發突然之下,沒有完全掌握九州鼎之力的他和八尺鏡以及八尺瓊勾玉爆發大戰,根本無法顧忌到三井涼子。
這也就導致了三井涼子的‘歷史’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幸好自己將中婭沙漏這張卡牌賜下,不然三井涼子現在能不能存在都是兩說。
看著上川悠仁一臉沉思,王也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他忍不住苦笑道,“這次我是真的沒法再幫助你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說完,他就帶著九州鼎隱沒,顯然是重新去煉化九州鼎了,剛剛的反擊讓他的煉化過程中斷,現在必須要花費更大的精力。
“黃金神器還真是好用啊。”
上川悠仁看著王也離開,忍不住羨慕地說道。
“我也是嫡傳弟子,上清派和佛門的大佬就沒有考慮過給我弄一件來護身嗎?”
他腰間別著的剎那忍不住發出不滿的輕吟聲,“要不是上次你放跑了那柄雷劍,我吞噬了之后,同樣也可以干涉歷史,而且比那柄雷劍做得更好。”
“知道了。”上川悠仁拍了拍剎那的刀身,“下次就給你找一柄黃金階武器吞噬。”
他雖然抱怨,但是也知道黃金階武器難求,這種對黃金階戰力都有著巨大幫助的武器,絕對沒有多余的。
即使自己是嫡傳弟子,甚至是以后的大佬,上清派和佛門也很難短時間內找到多余的給自己使用。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
上川悠仁思慮到,這次沒有黃金階武器的缺陷已經完全暴露了出來,一旦對手針對別人的過去進行更改,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也就是說,無論前面的布局取得了多大的優勢,在成功的前一刻,這些優勢都會灰飛煙滅,甚至就算成功了,只要沒有真正的黃金階幫助自己穩固住這段‘歷史’,那么成功也會變得虛假起來。
現在自己知曉的能夠獲得黃金階武器的方法有三種。
第一是蓬萊島,作為當初天帝之戰最后的戰場,這座隕落的三仙島中絕對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就比如九州鼎都是從里面的玄冥池中得到的。
再多出幾件黃金階神器,上川悠仁一點都不奇怪。
第二是布都御魂,建御雷神利用和自己大戰之際,將布都御魂遺失在時空長河之中,想要躲開天照命的耳目。
那么就意味著建御雷神本身也暫時失去了對布都御魂的感知,不然祂無法和天照命交代。
所以只要自己能夠先一步找到布都御魂劍,是有機會讓剎那吞噬這柄神器的。
第三就是燭龍卡牌,這張卡牌指向的是燭龍隕落之地,找到那里之后,除了能夠補全黃金卡牌之外,或許還可以找到另外的一些收獲。
就比如當初燭龍使用的神器,這位遠古的時光之神使用的神器,力量肯定超乎想象。
上川悠仁隨后又嘆了一口氣,“但是這三種方法都危險重重,暫時無法做到。”
他重新將思緒收斂,精神溝通中婭沙漏這張卡牌,想要弄清楚三井涼子現在的狀態,不過很遺憾的是,他的感知一片朦朧,就像是被某些東西阻擋住了一眼。
“小黑,你們那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上川悠仁聯系起了自己的式神小黑。
剛剛進入將軍墓的小黑看向周圍一同進入的妖魔,他對身邊的赤鬼詢問道,“你記不記得月姬身邊跟著的那位侍女。”
因為上川悠仁的關系,所以小黑的記憶并沒有被剛剛的時光大戰所影響,當然他也有些弄不清現在發生了什么。
月姬大人身邊的侍女?
赤鬼面露困惑,探索將軍墓這種事情,以月姬的小心謹慎,怎么還會帶著自己的侍女?
“黑君大人,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位侍女?”
小黑微微皺眉,顯然這里的人都不認識三井涼子了,就像三井涼子憑空消失了一樣,他繼續追問道,“那我們是怎么找到這座將軍墓的?”
三井涼子在奈何城放出將軍墓的信息,才有了這次眾人探索將軍墓這件事,如果沒有三井涼子,那么找到將軍墓這件事毫無疑問就出現了巨大的因果漏洞,甚至本身就會不完整起來。
他們這些人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赤鬼越發覺得眼前的大人有些奇怪,他小聲湊在小黑的耳邊說道,“大人,探索將軍墓這件事就是您提出來的啊。”
小黑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因為他沒有任何關于這方面的記憶。
上川悠仁自然也得到這個信息,他同樣神色震驚。
“難道是因為歷史自身的修正,所以因為自己讓三井涼子消失了,于是找到了同樣已經知曉將軍墓所在,不受剛剛歷史變更的小黑頂替了三井涼子的位置,從而維持住歷史大體的方向不變?”
這有可能,畢竟小黑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在剛剛的歷史波動中是處在‘超然’的位置上,沒有被大戰波及,自然可以作為戰后竄連新歷史的要素。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無法解決,既然小黑作為新的竄連歷史的要素,那么他至少應該知曉自己‘做過’的事情,而不是像這樣一無所知。
所以這里面隱藏著別的東西,上川悠仁暫時理不清楚頭緒,他只能夠吩咐小黑道,“繼續探索。”
“是,大人。”
上川悠仁將目光從小黑身上收回。
從三井涼子的口中可以得知,這座將軍墓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所以和天皇之墓在黃泉的一部分相連。
上川悠仁這次本來是想要借助三井涼子,一方面弄清楚天皇之墓在黃泉這部分的構造,另外一方面是想要找到琦玉龍田。
畢竟自己這位師弟疑是須佐之男的后手,確定他的狀態,就能夠弄清楚很多事情。
但是事與愿違,有人借助這次八岐大蛇出手,讓自己距離真相變得又遠了起來。
上川悠仁摩挲著下巴,剛剛的大戰中顯然有第三方出手了,借助這酒吞童子和王也攪動時空,完成了自己的想法。
只不過對方出手實在是太高明了,以至于自己這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是天照命?
很有可能,畢竟祂將八尺鏡和八尺瓊勾玉借給酒吞童子就隱含了想要限制自己的意思,只不過祂想要改變歷史應該更加容易和隱秘啊。
為何要在王也和酒吞童子攪動歷史的時候趁機動手,是因為黃金階現在被驅離了真實界的限制?
上川悠仁記得那次他通過事代主神的神域回到過去的時候,雖然也是月讀命出手,但卻同樣不是直接出手。
而是祂從過去積累到現在的遺留力量。
所以自己才能夠在那凝固的時空琥珀中憑借著時空行者的天賦活動,最后甚至破壞了月讀命原本的計劃,自己取得了事代主神手中的文字神職,并且演化成為如今的巫文神職。
從這點上來看,黃金階幾次改變歷史好像都不是祂們本身出手。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猜測。
做出這種更改的還有三個嫌疑人。
明景天皇。
上川悠仁可是記得對方帶著最后一件三神器天羽羽斬已經提前進入了黃泉之中,雖然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不過剛剛很有可能就注視這這場戰斗。
畢竟將軍墓就在他祖墳旁,趁機給上川悠仁下絆子,理所應當。
還有就是須佐之男。
對方為了防止自己這個攪局者找到琦玉龍田,但是卻又不想要暴露自身 做出這種更改的還有三個嫌疑人。
明景天皇。
上川悠仁可是記得對方帶著最后一件三神器天羽羽斬已經提前進入了黃泉之中,雖然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不過剛剛很有可能就注視這這場戰斗。
畢竟將軍墓就在他祖墳旁,趁機給上川悠仁下絆子,理所應當。
還有就是須佐之男。
對方為了防止自己這個攪局者找到琦玉龍田,但是卻又不想要暴露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