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捷徑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從兩方面訓練你，第一就是冥想和靈力，第二就是劍道和對戰，剛好兩者可以交錯進行。”
虎狼之藥當然不能夠接連服用，即使意志能夠跟得上，身體也需要一個恢復和積累的時間。
不過·····
北月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上川悠仁的體質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同樣服用過這種虎狼之藥的自己，在第二天的時候，身體可是完全無法動彈。
“今天訓練的是冥想和靈力。”
北月率先走向祭臺，這個時候上川悠仁才發現北月身穿著一身傳統的狩衣，雪白的繡有金色暗紋的外套下是赤紅的內襯，這種霓虹原本的官服，在演變中逐漸變為了陰陽師的祭祀服。
北月拉開注連繩，走到鳥居旁的玉罄邊，示意上川悠仁走過去。
“悠仁大人，請凈手。”
青子端過來一個金盆，盆中盛放著清水，清水上飄浮著褐色的粽葉。
所謂的陰陽術，實際上就是一個縫合怪。
其最開始是由東土的陰陽五行方術和霓虹本土的巫祝之術相結合，在發展的過程中，又融合了佛教手印，道教真言，以及一定的儒教理論。
所以大多數陰陽師都上不得臺面，因為這條道路本身就是殘缺不全的。
原身畢竟學習過一段時間的陰陽術，上川悠仁按照凈手儀式，用粽葉洗凈自己的雙手。
“凈耳。”
北月敲擊著身邊的玉磬，接連三聲，發出悠長如同鶴鳴般的聲音。
“凈心。”
上川悠仁整了整衣襟，神色肅然地穿過朱紅色的小巧鳥居，在跨過鳥居的瞬間，他真的感受到了一種脫胎換骨，自己就像是孩童，懷揣著好奇之心看見了雨后的世界一般。
跪坐在實木地板上，將‘剎那’橫放在雙腿之上，長川悠仁等待著北月的下一步指示。
北月震了震寬大的衣袖，指向了仍然在吸食香火和晨露的雙生怨嬰，兩個小嬰兒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飄進了鳥居之中。
北月重新將注連繩拉起，朱紅色的鳥居，祭壇，注連繩，三者形成了一個封閉的世界，將外面的世界和上川悠仁隔絕開來。
“靈力是陰陽術的基礎，這是我們陰陽師的先祖從東土傳承中學習到的根源之力，不過因為傳承殘缺，所以先祖們另辟蹊徑，沒有走東土正統的煉精化氣的路子，而是借用式神的力量。”
那就是沒有學到家唄，上川悠仁在心里說道，東土傳承法門，收徒之嚴格令人發指，那些真正的仙門，甚至收徒的時候不僅要看天資年齡，還要講究氣運和緣法，所以仙道縹緲，幾乎成為傳說。
“相比于天資縱橫之輩，都需要百日筑基誕生靈氣，陰陽師的先祖們就使用了一個更加便捷的方法，既然式神和陰陽師一體，我們何不從式神那里獲得靈力，畢竟它們都是先天有靈之物。”
聽到這里，上川悠仁沒有鄙視，反而是帶著認真的神色，雖然這明顯是旁門左道之法，但是在追求長生的路上，誰又是高貴的呢？
想當初佛門也被正統的東土仙道鄙視為八百旁門，但是只要能夠笑到最后，那自然是一條通天大道，只不過看樣子陰陽師沒有出現這種人物。
連那位安倍晴明也一樣。
“這個方法有缺陷吧。”
“確實，首先是式神的本質并不純粹，東土有句修行密語‘萬劫陰靈難入圣’，式神多數都是妖鬼，因此產生的靈力具有污穢，邪念，陰暗種種負面力量，而這些力量會污染你的本質，讓你在跨越白銀和黃金階的時候要付出別人十倍的努力。”
“不過這對于你而言還早，在黑鐵和青銅階的時候，通過汲取式神的力量來修行靈力，速度反而要比正統的方法快很多。”
有得必有失，同樣有失必有得，不然陰陽師這條道路也不會傳承至今，早就沒有人修行了，而且上川悠仁現在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接下來該怎么做？”
“冥想存思，通過你刻畫在怨嬰身上的桔梗印，將其體內的靈力導入你的身體之中，然后凝聚出一個相同的桔梗印。”
所謂的桔梗印就是五芒星，安倍晴明這位天縱之才創造出來的法印，不過即使是他，最終也沒有能夠步入黃金階，成為陰陽師之神。
拋開心中的雜念，上川悠仁將注意力集中在松果體，上次借助系統抵御住怨嬰的精神攻擊，他就明白，系統的另外一個作用就是可以幫助他快速進入冥想狀態。
剛剛北月所做的一切，其實就是隔絕出一片小天地，讓外物無法影響到自己，從而幫助冥想，但是有著系統的幫助，自己隨時隨地都可以進入冥想狀態。
而這一點很多青銅階的超凡者都做不到。
進入冥想狀態之后，上川悠仁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更活躍了，拋棄了肉體的掌控力，換來的是精神力上的掌控。
按照北月教授的方法，上川悠仁的精神力再次連接對面雙生怨嬰身上自己刻畫的桔梗印，一股股陰暗混沌的思緒充盈著腦海。
‘想吃飯’，‘殺死活人’，‘變強’，‘擺脫束縛’，‘主人好嚇人’，‘他會不會吃了我們’······
這只雙生怨嬰才誕生不久，所以思維就像嬰兒一樣凌亂，不過畢竟是鬼怪，所以天生的本能就驅使著它們想要殺死活物從而獲得血食和力量，至于最后兩個念頭······
自己有這么可怕嗎？
“聽話就不吃你們，不聽話就送你們去見前輩。”上川悠仁傳遞一個念頭過去，然后開始引導雙生怨嬰體內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一股如同細絲一般的靈力，帶著陰暗的性質自動地匯聚在上川悠仁的下腹丹田處，片刻之后上川悠仁成功地引導這股靈力形成了五芒星。
一瞬間，上川悠仁感覺到自己體內多了一股力量，自己可以輕松地通過精神力調動這股力量，不過其太過的微弱，就像是燭火一樣，隨時可能熄滅。
“恭喜你，悠仁。”
北月鼓掌的聲音將上川悠仁從冥想之中喚醒，他站起身來，將對面才被自己汲取了靈力，顯得萎靡不振的雙生怨嬰抱起。
凝練出靈氣之后，他查看過系統面板，并沒有出現真的卡槽，也就是說自己的本質沒有出現質的進步，如果用系統的計算方法，估計還是黑鐵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