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超凡感官
北月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和‘剎那’一樣的短刀，雖然樣式相同，但是他手中的短刀是木質的。
“現在讓我們進行一點實戰教學吧。”北月微笑著說道。
實戰教學？
上川悠仁一邊舔了舔嘴唇，一邊將自己的治療寶珠裝備在卡槽之中，一股細小的清流在身體中流動，緩解逐漸變得沸騰起來的血液。
“嗯。”北月笑著點頭，“當然如果你能夠在教學課程之中殺了我，自然也可以安全地逃回去，不參加這場危險的虛境試煉。”
上川悠仁咧了咧嘴，“老師你這話說的，我怎么會殺死自己的老······”
突然上川悠仁右手肌肉繃緊，手握著短刀‘剎那’，從下至上帶著凄厲的風聲，化作一抹刀光斬向身邊的北月。
鐺，短刀掉在地上的清脆聲音響起。
“氣勢不錯，不過戰斗要動腦子。”北月手中的木刀悄無聲息地重擊著上川悠仁右手腕的某個穴道，酥麻感如同螞蟻一般從手腕處傳向手臂，讓他連刀都握不穩。
什么時候？
上川悠仁一邊撿起地上的短刀‘剎那’，一邊活動著酥麻的手腕。
“陰陽師的視線不僅僅局限在眼睛。”北月后退兩步和上川悠仁拉開距離，一邊繼續教導道。
“不只是眼睛？”上川悠仁疑惑道。
“當然。”北月從兜里摸出遙控器，關了安全屋內的燈。
整個倉庫內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即使北月站在他身前，他也只能看見北月一點模糊的身影。
“聲音，氣味，都可以被人感知。”北月悠閑地向上川悠仁講解到，“在虛境中，很多戰斗都發生在黑暗之中，所以今天的第一步，除了讓你的身體承受藥效之外，還有另一點，教導你習慣在黑暗之中，找到敵人，并且擊中敵人。”
隨后北月的聲音帶著一抹莫名的意味，“如果你的表現實在很差，我或許也會失手喔~。”
上川悠仁借助著聲音和身影，快速地定位出北月的位置，“老師你真不適合裝萌，我也不控腹黑蘿莉。”
與此同時，上川悠仁的腦海之中開始浮現出德瑪西亞重劍術的內容，這是那張黑鐵級人物卡自帶的兩個技能之一。
雖然短刀和重劍的差距蠻大的，但至少都能夠砍人。
重劈。
這是一個大眾的招數，但是卻是重劍術的核心內容，德瑪西亞重劍術中的重劈有著獨特的發力技巧，如果練到最后，未必不能形成蓋倫致命打擊一樣的絕招。
上川悠仁的口鼻微張，大量的空氣涌入肺部，眼神凌然，如同捕食的猛虎一般。
“殺！”
吐氣開聲，雙手緊握著短刀‘剎那’，力從腳下生起，以腰腹為樞紐，傳導到兩臂，手臂上經絡和肌肉鼓起，一道明亮的刀光，如同青色的殘月墜落。
有戲！
上川悠仁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殺死北月，但至少要如同北月說的，能夠擊中他，不然自己恐怕真的活不過今晚。
下一刻，上川悠仁眼前的‘北月’身影化為虛無，他愣神間，屁股被重重地踢了一腳，全力劈在空處的失衡感，再加上背后的偷襲，讓他身體前傾，摔倒在地上。
上川悠仁翻身站了起來，不滿地說道，“老師你剛剛使用了陰陽術吧？這樣我是沒可能打中你的。”
“沒有喔。”北月輕笑著說道，“只不過在黑暗之中，你太相信你的視覺了，當然聽覺也是不可信的，人的五感其實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可信的，這也是魔術師們經常使用的手法，所以這并不是陰陽術。”
“不能相信視覺，也不能相信聽覺，那嗅覺也不行咯。”上川悠仁很快就明白北月的意思，很顯然他這次訓練的目的是想讓自己適應超凡者的戰斗。
并不是那種戰力上的提升，而是戰斗方式的改變，就像北月說的一樣，第一步你需要找到自己的敵人。
“悟性不錯。”北月頷首說道，“記住，你已經是沙礫中被淘出來的黑鐵了。”
說到這里，北月的聲音帶著自傲。
黑鐵······
上川悠仁看向雙生怨嬰的方向，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夠清晰地通過自己和雙生怨嬰相連的桔梗印，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過來。”上川悠仁對雙生怨嬰勾了勾手指。
怨嬰們對視一眼，然后飄到上川悠仁面前，發出嚶嚶嚶的討好聲。
北月的眼中微微閃動著異色，能夠這么快馴服這只雙生怨嬰，看來這個弟子的潛力真的很巨大啊。
北月不僅沒有阻止上川悠仁的行動，還教導道，“將你的精神力順著聯系進入你的式神體內，讓它們成為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會看到一個不同的世界。”
上川悠仁按照北月的話照做。
下一刻，他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在雙生怨嬰的視野之中，北月的身影完全在黑暗中浮現，同時浮現的還有他身后的一對身影，那是一紅一青，兩個高大魁梧的鬼怪。
足有三米多高，全身肌肉遒勁，口中噴吐著如同薄霧一般的鬼氣，腰身上纏繞著獸皮。
青鬼和赤鬼！
上川悠仁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這兩個著名鬼怪的名字，在霓虹的百鬼傳說中，雖然它們沒有大天狗，雪女這樣著名。
但也是百鬼的中堅，能夠生撕虎豹的存在。
而且通過雙生怨嬰的視角看過去，上川悠仁立馬體會到了不同之處，那就是氣勢真的可以震懾人心。
不過這種程度的震懾自己還是可以抵擋住的，經歷過最初的不適應之后，上川悠仁很快憑借頑強意志的天賦調整了過來。
“學得很快啊。”
北月仍然一臉悠閑地說道，“不過想要將新的感官運用到戰斗中，需要常年的鍛煉。”
說完，他的身影化作殘影，無聲的出現在上川悠仁身前。
好快！
上川悠仁幾乎反應不過來，就像當初北月斬向自己喉嚨的那一刀一樣。
“左邊。”
好在這是一場訓練，北月的聲音和他手中的木刀同時抵達。
上川悠仁下意識的抬手抵擋。
刀背擊打在手臂上的痛感傳來。
北月淡漠地說道，“剛剛你的左臂已經廢了。”
說話間，他和上川悠仁再次拉開了距離，顯然北月的近戰方式是追求一擊必殺，遠遁千里。
“再來！”
上川悠仁沉聲道，驟然通過雙生怨嬰得到一個新的感官，雖然可以在黑暗之中‘看見’北月了，但是想要真正利用好這個感官，則需要大量的訓練，就像普通人訓練聽聲辨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