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
從聯合水務調任過來的幾名高管,走馬上任華國水務總公司,然后帶著圣土國、沙地、酋長國的三方考察團,去魯省東營參觀淡化廠。
另一邊。
黃修遠也沒有離開北平,游覽了故宮博物院后,他又被邀請參與一次座談會。
座談會的主題是“全球變暖、碳中和、環境保護”。
他和一旁的老人討論一些事情。
“丁院士,還是要保重身體。”黃修遠微笑著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哈哈,我身體沒有那么脆弱,再奮斗多二十年都沒有問題。”
“這一次波恩會議,很不順利吧?”
對于這一次在德意志召開的氣候變化國際談判會議,丁院士等人就參與了這一次會議,昨天剛剛從德意志返回國內,今天就開內部座談會。
本來燧人公司和黃修遠等人,也收到了邀請,不過黃修遠只派了一個副總,帶著幾個法務過去,他自己以身體不適為理由,拒絕去德意志參與會議。
現在他的身份太敏感了,作為燧人公司的創始人,又研發了不在少數的敏感技術,出國基本不考慮。
丁院士更是洞若觀火,他可是親自參與了會議,
“修遠,藍色時代這一次可是大出風頭,你要多注意一下。”
黃修遠點了點頭:“捧殺罷了,這幫白皮那一肚子壞水,我在哈佛可沒少見。”
根據這一次會議的草案,要求全球必須停止增加溫室氣體的排放,計劃在2015~2020年開始減少,防止全球氣溫再上升2攝氏度。
而到2050年左右,實現全球溫室氣體排放量,下降到1990年的80%。
計劃和目的,看似是為了全人類,實際卻包藏禍心。
這其中涉及到幾個問題,那些國家要減排?碳排放的各國配額是多少?如果超出了配額,又該如何處理?
在這些問題中,最核心的問題,就是碳排放配額的分配,以及日后的碳稅問題。
其中一名主持會議的高層,開口問道:“黃先生,您對于波恩會議的氣候草案,有什么建議嗎?”
隨即他摘要了波恩會議草案中的一些重要數據。
如果按照草案來,這意味著發達國家將獲得56%的碳排放配額,而所有的發展國家,分剩下的44%。
更加不公平的事情,是發達國家的人口只有發展國家的一半不到,最后一計算,發達國家的人均碳排放量,是發展國家的2.3倍。
這相當于發達國家,先天就比發展國家富裕2.3倍,甚至永遠領先于發展國家。
“可是現在我們的碳排放總量上,確實處于相當被動的局面,”另一個智庫學者憂心忡忡的說道。
黃修遠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在我看來,在2050年實現碳中和目標,其實并非沒有可能,但是我們不能按照西方人的路線走,不然后果將是災難性的。”
“對藍色時代的綜合回收技術,我想具體了解一下,不知道黃先生是否方便?”一位高層抬了抬眼鏡問道。
黃修遠來到會議廳的講臺上。
“我們的綜合回收技術,是建立在一種特殊材料上,通過這種特殊材料,可以實現分子、原子的分離收集…”
“而有機廢物的煉氣技術,則可以將本來無法利用的有機廢物,變成我們需要的燃料和有機肥。”
“目前國內的禽畜糞便,年排放量在32億噸左右,而且年增長率非常大,加上枯枝爛葉、農作物殘渣、工廠有機物廢渣,全國每年排放的有機廢物,預計在50億噸左右。”
“50億噸有機廢物,可以提煉液化氣4.5~4.8億噸,有機肥9~10億噸,純凈水35~36億立方。”
“這就是藍色時代的循環經濟。”
在場眾人都被黃修遠的話,震撼得有些目瞪口呆。
畢竟去年國內的燃氣市場,加起來才相當于六千多萬噸液化氣,而國內有機廢物的燃氣潛力,竟然達到4.5~4.8億噸液化氣。
黃修遠又拿出汕美、鮀城、蓉城和魯省各地的詳細數據:“在實踐過程中,經過我們公司的綜合評估后,對于地區的有機廢物回收情況,普遍達到了70~80%。”
停下來的黃修遠,環視再在場眾人:“這意味著,如果藍色時代在全國鋪設回收工廠,每年可以回收35~40億噸有機廢物。”
眾人都不是傻子,這些數據一計算就出來,而且藍色時代的很多數據,也是可以調查到的,比如燃氣銷售量之類。
沒有氣田、油田或者煤礦的藍色時代,只能靠回收垃圾來生產液化氣。
通過黃修遠的描述,不少高層對于在2050年之前,實現碳中和的目標,有了一個底。
而且藍色時代的回收產業,還會回收大量的其他廢棄物,比如廢鋼鐵、廢棄有色金屬、廢紙、廢塑料之類。
這些東西被回收再利用,可以減少對原礦的開采,以及減少冶煉、制造過程中的能源消耗。
就以鋼鐵為例,如果采用廢鋼鐵作為原材料,那冶煉一噸鋼鐵的單位能耗,將下降70~80%。
黃修遠向眾人,提出產業升級的概念,建議官方加大環保執行力度,并逐步提升產品質量標準,逼迫企業進行產業升級。
同時在碳排放配額上,不能被西方牽著鼻子走,既要實現節能減排的目標,又要保證發展的權利。
在碳中和的概念上,引入另一個概念——碳內循環。
通過碳內循環的方式,將一份碳重復利用,變相提高人均擁有的碳排放量。
這一次座談會的成果,決定了華國未來的發展路線。
而藍色時代,也將計劃將深度回收技術,整體授權給聯合水務、北控水務,在國內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作為補償,官方直接給了藍色時代600億的低息貸款額度,加速藍色時代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