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陽教授的探測

　　商健進房間后，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打扮一下，準備出門。

　　明天就是復試，他打算今天下午到陽導師家串門一下。

　　復d大學研究生院在虹口區，陽導師家住在學校附近的松花小區，沒有住在學校教師公寓。

　　去之前，和陽導師打過電話，正好在家。

　　他從家里拿過來兩小箱水果，每箱十來斤重，打算送給未來導師嘗一嘗。

　　酒店就在復d大學附近，商健和保鏢提著兩小箱水果走出酒店，從酒店租了一輛奔馳車，按照導師給的地址駛過去。

　　保鏢開車到小區，商健自己提著水果上門。松花小區對住戶進行開放進入，商健跟著人流，把自己當成業主走進小區。邊走邊看，這處小區建筑年份應該有十多年了，小高層，找到8幢1單元，按電梯上門。

　　站在外面的商健，聽到屋里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很輕靈，還有些俏皮。另一個女人，聲音婉轉動聽，但語氣里卻帶著不容質疑，看來就是陽導師。

　　厚重的門緩緩推開，站著身高170，身穿校服的女生，長發如瀑披掛在肩上，清純青澀、精致的粉嫩臉上有著一雙清靈的大眼睛，大眼睛轉了轉，打量著眼前的陌生男人。

　　路婭欣看到商健的模樣，這是我媽的學生？

　　來到605門前，商健還有些緊張，感覺有點像女婿第一次送禮上門，深呼吸了下，敲了下門。

　　“欣欣，幫開下門。”

　　“哦，來咯。”

　　“嗯，算是吧，你好，你是她女兒吧。”

　　路婭欣歪了個頭，摸了下下巴思索說：“那我怎么沒見過你，他們，有兩個就是禿頭的。”

　　商健不由得發笑：“呃，我是第一次上門，所以你沒見過我。”

　　有這么帥的？

　　眼睛略睜大了點，好奇問道：

　　“你是我媽的學生？”

　　說完，轉向商健，一臉溫和可親的笑容：“這妮子不懂事，你別見怪。”

　　“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況且他們也不在這里。”路婭欣嘀咕了下，然后走回客廳，靠在呢布沙發上，拿起一本高三復習卷看起來。

　　商健率看著這母女，感覺挺溫馨的，率先和陽教授打招呼：“陽教授你好，我是商健，剛才給您打過了電話。”

　　“欣欣，你干嗎呢，擋著門口，不讓人進門。”青年婦女走過來，看上去很年輕，只有三十出頭，可實際年輕已經有四十出頭了。

　　看到商健，打量了下，略有驚訝商健的年輕帥氣，果然是一表人才。

　　陽易瑗摸了下閨女的腦袋，指責說：“有你這樣說人家嘛。”

　　“商健，你太客氣了，大老遠從桂城提兩箱水果過來，真麻煩了。”

　　“不麻煩，順便的事。”商健略尷尬笑道，一路人他可輕松了，都是保鏢幫助，撕開一個泡沫箱子的膠帶，箱子里放有些冰袋保鮮。

　　看到水果沒壞，商健舒了口氣：“還好，沒壞，不過草莓不能放久。”

　　“客氣了，進來坐吧。”陽教授招呼了下，把門推開一些。

　　商健笑了下，在門外換上拖鞋，把兩箱塑料泡沫箱放在茶桌旁邊的地板上。大概打量了下房間，三室二廳二衛，精裝修，房間收拾得干凈整齊，沙發旁邊的架子上放了幾本書，陽臺有一個書架，放滿了書，客廳沙發后也有一個紅實木書架，擺放了各種類型的書。

　　“陽教授，這是我從家里蔬菜大棚帶來的水果，沒打農藥，還請收下。”

　　這果，果然不一樣，怪不得閨女大驚小怪的，平時可不這樣。

　　陽教授看到閨女三兩下已經吃了幾個，小嘴抹上了一層櫻紅色，自己忍不住，又拿起一個嘗，稱道：“嗯，你這水果的確比超市賣的好吃多了，你家里還種水果？我看箱子里就有四個品種，草莓、小番茄、櫻桃、砂糖橘。”

　　路婭欣又吃了幾個草莓，拿起一些小番茄和櫻桃去清洗。洗好后，幾樣水果都嘗了下，一邊吃一邊稱贊，

　　路婭欣好奇心奇強的，放下書，看了母親的臉色，拿了一小袋草莓到廚房去洗，洗的時候，嘗了一個，驚喜喊道：“媽，真好吃，比超市的好吃多了。”

　　洗好草莓放在小竹籃上，拿過來，塞一個草莓給她母親嘗：“媽，真的好好吃，嘗一個。”

　　陽教授咬了一口，果汁“噗嗤”炸開在舌尖上，一股獨特的清香味彌散在空中，讓她驚訝了。

　　“如果是普通水果，估計賺不了什么錢，不少果農種水果虧本。但如果種植特色水果，最主要的是銷售渠道，大量種植的話，還是能賺錢的。年前的砂糖桔，在桂城就賣五塊錢一斤，申城更加貴，但從果農那里收，可能只有二塊錢左右，甚至更低。

　　你這砂糖橘，個頭大了一大圈，水份多，一個比正常要重兩三倍，而且味道好，可以形成自己的品牌，賣六七塊不成問題。我聽說，正常畝產四五千斤，你這果，如果真能畝產萬把斤，大有可為。”

　　商健點頭：“沒想到陽教授還懂這么細，的確能賺錢，不過，我不打算這么搞，與普通果農搶，還是要留給他們一條活路，可以賺錢的地方很多，機會成熟，我更傾向于搞高科技。”

　　商健看這母女吃得嗨，自己心里也高興，真怕他們不喜歡，說道：“種有幾分地實驗田大棚水果，每樣種了一些，說到底就是口讒，種來自己吃。”

　　陽教授看著這幾樣水果品相都非常好，說：“我看品相都很不錯，味道很棒，也可以向這方面發展，應該不錯。”

　　“呃，陽教授也看好水果行業嘛？”

　　陽教授點頭：“百果園，光噓頭就挺不錯的。”

　　“真的有一百種水果？”正吃得嗨的路婭欣忍不住問道，實在是好奇。

　　商健看她吃得像個饞寶寶，笑道：“有的，大部分是市場上沒有見過的，我們自己培育出來的。這兩箱，都是普通品種。”

　　陽教授猜的八九不離十，商健種的砂糖橘，如果真如實驗田的水平，果樹長大后，真有可能畝產過萬。就算是新樹，畝產也有幾千斤。種水果大多都是承包山頭，幾千上萬畝，可能沒有大棚種植產量那么高。

　　陽教授想不到商健有如此胸懷，稱贊：“你的想法很好，也舍得放下這么大塊市場。”

　　商健說：“集團精力有限，如果找不到賺錢的路子，我說不定還真會種水果。我種這個，是打算搞一個生態農莊，種植百來種水果，做成百果園，弄個常年采摘日，但不會專門種植來沖擊水果市場。”

　　“欣欣，等一兩年都算快了，回書屋看你的書吧，馬上就要高考的人了。”

　　路婭欣癟了下小嘴，不敢反抗，抱起兩本書，趿著拖鞋回書房。

　　客廳里僅有兩人，陽教授有意無意向商健問一些涉及管理學的問題，越問越深，她想不到商健都能對答如流，基礎非常扎實，比她帶的幾個學生的基礎知識都好。但有些偏僻的問題，商健也沒能回答上來。

　　路婭欣有些期待：“那等種好了，我可以去看嘛？”

　　商健回道：“當然可以，不過目前在征地中，就算征地通過，從種植到掛果也要大半年，有些水果，可能要等一兩年，所以，百果園要形成氣候，至少要一年時間。”

　　“哦，要等這么久呀。”路婭欣有些失望。

　　“這不是我的功勞，我很少管事，都是各個店長、經理在負責，全員的功勞。”商健略尷尬回道。

　　陽教授點頭：“嗯，只能說你用對了人，你們的管理層管理有效，基層執行力強。如果老板閑了還賺錢了，說明企業管得不錯。簡單地說，制度管人，流程管事，標準做事。你們只要把這個三件事做好，管理起來就輕松了，但是，理論是一回事，真到實踐，會有很多因素影響，執行效果不一定好。”

　　經過試探，陽教授對商健非常滿意，之前她哥哥讓她推免，還有些不樂意。現在感覺，理論上能教他的不多，就希望在其它資源上能幫助他。也沒必要繼續探測他的基礎知識了，跟他說了一些明天復試的注意事項。

　　商健就把自己當成學生，認真聆聽老師教導、指點。

　　商健不覺得自己的集團管理得好很，這功勞很大部分是在系統上，員工大部分都是系統出口，忠誠度極高，工作效率高，聽命令。如果讓他從社會上招人管理，估計現在會亂成一團糟吧。所以，他現在要學的東西很多。

　　陽教授問道：“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春節的時候，我回桂城，去過你們的火鍋店吃過一次飯。你們店里服務態度非常好，人員素質非常高，可以說，把每一樣事情做到極致。但我觀察了下，你們的制度、流程工藝，應該是處于起步階段，需要完善的地方還很多。”

　　路婭欣挽著母親手臂，眨了眨眼：“哦，還要復試呀，不過，媽，看你那模樣，樂成那樣，我都聽出來你剛才是探測他了。”

　　“小鬼精靈，繼續看你的書。”

　　“我又不打算去帝都大學讀書，以我的成績，哪怕不靠教師子弟減分，我也輕松考進復d大學，離家近，多好。”

　　商健在陽教授家聊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第一次上門，不宜久留。盛情要求吃晚飯什么的，也就不要當一回事了。

　　商健剛走，在書屋看書的路婭欣溜了出來，又吃了幾個櫻桃，一臉滿足：“超市里的櫻桃太貴了，吃都吃不起，想不到你的學生真不錯，知道賄賂導師。”

　　陽教授食指戳了下閨女的額頭，路婭欣皺眉縮了下，也不忘往嘴里繼續塞水果。陽教授說道：“他目前還不算是我的學生，明天要復試，不過，也差不多了。學生拿水果孝敬老師，不算什么，你見你媽隨便收人家禮品了嘛，不要亂說話。”

　　至于住在對面的熱巴，他似乎忘記了，也沒興趣串門。

　　只是他不知道，在飛機上鄰座聊天，又同入住同一家酒店，還是一起走進酒店大廳和電梯，竟然被有心人拍下來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商健來到復d大學研究生院，準備復試。

　　“隨你吧。”陽教授的確不希望閨女去帝都大學上學，復d大學也不比那兩所大學差到哪里去，強不強得看專業。以閨女的模擬成績，去北清真不是問題。至于要進復d大學，只是走個考試形式而已，只是沒有跟閨女說得太清楚。

　　吃過晚餐，商健回到希爾頓五星酒店。

　　通不過，陽教授就麻煩了些。

　　這也是mba專業的特殊性，如果是其它專業，走關系真難。

　　實際上，如果商健早就透露身價幾十億元，并向復d大學捐款上千萬元的話，不用復試都可以，但畢業還是得老老實實寫論文答辯。當然，有能力復試，就沒必要走后門。

　　準確的說，商健參加的是推免初試，同復試的考生一起參加復試，沒有實力，大多是通不過。

　　只是，在錄取階段，他的復試成績只是作為參考。

　　通過，就按正常流程走，陽教授就免了很多麻煩。

　　這些材料，只會遞送給復d的導師，不能給考官。

　　實際上，復試的學生，也不會提前知道哪個老師是他們的考官。

　　一周之前，陽教授就電話通知商健做好材料的準備，讓他如實寫，并說明復試時不一定能抽到她，告訴他復試的大概范圍。

　　早上七點半，商健到場參與隨機抽簽，抽到16號，抽簽完成后的所有后續過程不再出現并且不允許出現任何同學的姓名，也就是說，除了自我介紹，考官是不會知道商健的具體情況，除非隨機碰上熟悉的導師，這種機率很小，真正做到了公開公平公正。

　　商健是第二輪復試，復試時間10：1511：45，一組共五個人。

　　復試之前，提交個人申請材料：1）簡歷。2）動機信：說明你報考這所院校的原因之類的。3）論述題：比如你的優劣勢。4）推薦信。

　　時間早上10：00，商健進入考場，監考老師逐一核查后，宣布考場紀律和復試程序。

　　考官4名，都是年紀較大的教授。

　　復試內容分為：1、根據視頻內容進行無領導小組討論；2、個人英語口語測試與問答；3、考官隨機提問，主要是專業方向；4、題庫抽題現場回答，內容就是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