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兩夜后,許康、安閉月、黨舞三人抵達此行的目的地,距離大商都城有一百多里的皇家別苑,綠柳山莊。
周圍到處都是綠油油的靈柳樹。
不愧是給兒子帶原諒帽的扒灰皇帝。
許康神念放開,看到一些正在覓食的靈獸,云馬,全都是罕有的異種,每一個放出去都是價值連城。
進去后,占地面積和預料之中的一樣,非常廣大,亭臺樓閣連綿不絕,修為低的進來絕對會迷路。厲害的禁制、陣法非常多,不擅長陣法的人,絕對輕則被困,重則小命不保。
“姐姐”
“師父”
聲音從后方傳來。
三人一起回頭。
黨倩柔,黨亨,姐弟倆,快步走來。
臉上都是壓抑不住的喜色,尤其是黨倩柔。
“師父”
黨倩柔蹦蹦跳跳來到許康身邊,挽住手臂,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看的一旁的安閉月有點吃味。
可又沒法說什么,黨倩柔是許康的徒弟,年紀又小。
“不錯,精境二重天了”
許康打量了黨倩柔的氣海幾眼后,點頭贊許。
在同齡里人里面,黨倩柔的修煉速度絕對稱得上天才。
黨倩柔年紀小,聽不得夸,立刻嘚瑟道:“我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師父了”
許康心說夢里啥都有。
“師父,你現在是什么修為?”
黨倩柔眼兒彎彎,歪著小腦袋,好奇的問道。
“氣境巔峰,隨時可能突破神境”
許康淡淡回答。
他沒胡說,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忙了,他早就突破到神境了。
黨倩柔小家碧玉級的小臉一僵。
這讓她怎么追。
很快,她又露出了喜色:“不愧是我師父,在煉丹,陣法上取得巨大的成就,修煉一點也沒耽擱”
說完,她得意的朝傻站在不遠處的黨亨挑了挑柳葉眉。
黨亨吃驚不小。
他還以為許康頂多升到氣境二重。
“許前輩,您還收徒弟嘛?”
他眼巴巴看著許康。
他不要多,只要有許康一小半的本事,父皇就不會罵他了。
“不收”
許康毫不猶豫的拒絕。
當初要不是有求于黨舞,他連黨倩柔都不會收。
黨亨一臉失望。
忽然靈機一動,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雪山冰塊一樣的安閉月,小心翼翼的問:“安長老,您收徒嘛?”
好家伙,當不了我徒弟,當我師弟。
許康吐槽。
“不收”
安閉月淡淡道。
她生性散漫,不求上進,追求享受,沒有耐心,當初師兄讓她代管俊若天人的許康,她都很勉強,別說黨亨了。
黨亨非常失望。
“其實你可以拜你大姐為師,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許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黨亨眼睛一亮,看向一直繃著小臉,斜著眼望向上方的黨舞。
“姐姐?”他小心的喊了一聲。
黨舞理都不理他,邁著勻稱有力,曲線流暢的大長腿,背著手,直接走了進去。
“我們也進去”
黨倩柔拉了拉許康的手臂。
許康明顯感覺到旺仔小饅頭一樣的東西存在。
這小丫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師父,走啊”黨倩柔催促。
許康嗯了一聲,任由黨倩柔拉著朝里面走去。
“唉”
黨亨嘆了口氣。
進去后,和許康眼睛一亮,流觴曲水,也就是,在小溪邊搞宴會,酒杯順著小溪漂下來,誰喝誰拿。
正聊天的年輕一代的王公貴族,紛紛行禮。
“見過長公主”
“見過公主”
“見過殿下”
黨舞倨傲的嗯了一聲,走過去,坐在右首的位置。
大商皇朝以右為尊。
黨倩柔拉著許康走到次于黨舞的位置,坐下。
“我去拿杯靈酒”
黨倩柔跑到小溪邊,端了杯靈酒回來,發現位置被安閉月占了。
她嘟了嘟纖薄小嘴,跑到黨舞和許康中間,取出蒲團,坐了上去。
“這小丫頭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許康腦海里突然出現師叔的哼哼聲。
“反正我不可能對她有意思,我喜歡大的”許康回了句。
“黨舞也很大”安閉月幽幽傳音。
許康扭頭看去,師叔說的對,的確很大。
突然,一股殺氣襲來。
不對,是兩股。
一個是師叔,一個是黨舞。
許康收回目光。
“陛下到”
隨著一聲非常響的公鴨嗓子。
所有人都自覺站了起來。
許康只好跟著站起來。
接著便看到,一個中年模樣,國字臉,穿著龍袍,濃眉大眼,顯得很健壯的男子,走來。
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國色天香,偏清麗,看起來很正經很文靜的女子。
來之前,許康還以為楊玉奴,和師叔一樣,是個很妖艷的豐滿女子。
坐下后,黨隆基目光第一時間落在黨舞的身上,笑容溫和:“舞兒,修為又進了不少”
黨舞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黨隆基沒有在意,目光落在許康的身上:“這位就是聞名天下的許閣主吧”
“見過陛下”
許康又站起身來。
“不必多禮”
黨隆基擺擺手,說:“說來,我要感謝閣主,若非閣主,一向頑劣的倩柔不會改變這么大。”
頑劣還不是你亂扒灰逼得。
許康在心里吐槽,嘴上卻是:“陛下過譽了,公主天性純良,只是年少貪玩而已。”
坐在黨隆基身旁的楊玉奴,好奇道:“這是怎么回事?”
她剛出關沒多久,對外面的事,了解甚少。
黨隆基抓住楊玉奴柔嫩雪白的小手,笑著說:“去年,倩柔去玉鼎洞天看舞兒,舞兒忙于修煉,就讓倩柔拜了她的好友許閣主為師。”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許康身上。
黨舞出了名的鬼見愁,獨來獨往,目中無人,許康居然能和黨舞成為朋友?
不會是?
“許閣主有心儀的女子嘛?”
也想歪了的楊玉奴輕聲問道。
“有了”
許康毫不猶豫的回答。
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安閉月,心里美滋滋的。
這話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則是另一個意思了。
有不少人偷偷看了黨舞一樣。
這時,相貌不錯,很剽悍,走路帶風的西門小鳳走了進來,在階下拱手,聲音洪亮:“小臣來遲,陛下贖罪”
“不礙事,坐”
黨隆基笑呵呵的說道。
西門小鳳走到左邊第一個空位置坐下。
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許康身上。
“許道友,好久不見?”
“不好意思,你是”
許康太忙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見過的人沒有五千,也有三千。
患上了臉盲病。
這話落在眾人的耳朵里,就成了年輕人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