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飯廳。
許康比剛才得知大商皇帝黨隆基和兒子是同道中人還懵逼。
黨舞這么拽的人居然親自下廚。
原來之前黨舞出去是買菜。
難以想象黨舞買菜的景象,突然背著身子出現在伏虎峰種菜的弟子們面前。
就在弟子們以為黨舞又要找事,膽戰心驚的時候,黨舞淡淡說了句:“買菜”
那場面,嘖嘖。
話說回來,黨舞的飯做得真不咋地。
要么太咸了,要么太淡了。
自己吃不出來嗎?
難道黨舞沒有味覺?
不會這么慘吧。
自己認識的女人沒一個正常的。
不,修士怎么可能沒有味覺。
一定是黨舞不會做飯。
黨舞這么拽的人,肯定不屑去了解飯是怎么做的。
今天做飯,肯定是心血來潮。
吃飯完,回到小院里,許康講了一些煉丹的經驗。
黨倩柔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許康改為傳授寫丹方的經驗。
黨倩柔一下子精神起來。
對這種不想走就想跑的,許康只有一個字,打。
一番愛的毒打后,黨倩柔坐的比小學生還乖。
沒聽一會兒,黨倩柔就躍躍欲試道:“師父,我學幾天能寫丹方”
幾天就想寫丹方。
你是在嘲笑安閉月嘛?
許康什么都沒說,斜了她一眼。
黨倩柔立馬回斜。
師徒倆斜眼對斜眼,場面很滑稽。
許康取出玉簡,在里面烙印了一個名為蓄力丸的一品丹方扔在桌子上。
黨倩柔拿起來,往腦門上一貼,小有姿色的小臉出現不正常的紅暈,身子微微顫抖:“歸我了”
許康一個頭皮削過去:“先學會煉”
黨倩柔敷衍的嗯嗯幾聲。
“學不會就揍你”
許康惡狠狠的說。
黨倩柔立馬打包票:“師父放心,我一定好好練習”
果然欠揉。
一個時辰后,許康走了。
快中午的時候。
黨舞一聲夾雜著神識之力的傳喚:“都過來”
黨倩柔,黨亨姐弟倆屁顛屁顛的來了。
看到姐姐又是背對著自己。
黨倩柔忍不住道:“大姐,你怎么了,從來到現在,我連你的臉都沒看見過。”
黨亨嘀咕道:“不會是臉受傷,不能見人吧”
黨舞一聲冷哼。
黨亨只覺一座大山壓在身上,立馬求饒:“大姐饒命,大姐的臉好好的,大姐是謫仙,不屑被凡人的目光污了才不愿見人。”
大山一樣的壓力立馬沒了。
黨亨松了一口氣。
見黨倩柔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立馬報復:“二姐根本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用陣法和失魂藥對付姓許的”
黨舞眉梢一揚:“說清楚?”
黨亨還沒說話,黨倩柔搶先一步:“已經沒事了,師父也答應傳我煉丹術了”
黨舞哼了一聲:“不要對你師父不敬,這個人連我都看不透。”
黨倩柔大吃一驚:“大姐,你還是第一次這樣推崇一個人”
黨舞的臉色驟然變冷:“我什么時候推崇他了?”
就在剛才。
黨倩柔心里小聲嗶嗶,嘴上卻是:“是我說錯話了”
黨舞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黨亨突然插嘴:“我剛才在洞天里溜達,聽一群弟子在議論一件事,說之前,姓許的在德云觀,用了不到一炷香,就破了二品陣法師貓妖婆婆的大陣,把所有人都救了,沒想到,他煉丹厲害,陣法也了得。”
黨舞嗤笑:“沒有我,他能破的了二品陣法師的大陣”
黨亨愕然道:“原來大姐也去了”
黨舞笑容一僵。
黨亨補充道:“這件事據說是一個叫董譽的人流傳出來的”
黨舞森然道:“董譽”
————
玉鼎峰。
董譽住處。
許康一臉怒容的問:“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鼻青臉腫,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董譽,聞言憤憤道:“黨舞”
“黨舞,為什么打你?”
許康不解。
黨舞雖然拽,可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你招惹她了?”
董譽郁悶道:“我沒招惹她,那天在第五傳功峰,你走后,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說我已經精境三重天巔峰,不能再拒絕接受她的挑戰。”
“原來是挑戰,那輸了沒什么好說的”
玉鼎洞天有明確規定,同境界的弟子,隨時可以向對方提出挑戰,只要不打死打重傷就沒事。
“不是挑戰”董譽突然激動起來:“她打完了我,又給我療傷”
“你覺得她給你療傷是在侮辱你?”
董譽悲憤道:“療完傷,她又狠狠的打了我一頓”
許康來回走了幾步,停下,看向董譽:“你仔細想想,到底哪個地方得罪她了?”
董譽嘆氣道:“我真的沒得罪過她,我平日里躲她還來不及。”
許康想了想說:“這樣,明天我幫你說說,她現在有事求我,我開口,她應該不會再為難你。”
董譽點點頭。
“對了,寧竹怎樣了?”
董譽眸子一下子黯淡下來:“被關禁閉了,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了”
“這么嚴重?”
許康皺眉。
董譽苦笑:“他為了祖仙,跟寧師伯動手,不廢了他,算輕的”
許康沒想到寧竹這么大膽,想到什么,又問:“祖仙呢?被寧師伯殺了?”
董譽搖頭:“沒有,只是趕走了”
許康松了口氣。
以寧竹死心眼,要是祖仙被殺了,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寧師伯。
董譽擺擺手:“不說這些掃興的了,你什么出新書,明月書坊都快黃了。”
“黃了就黃了吧”
現在有了煉丹術,陣法術,許康不想把孝值點浪費在小說上了。
“改天我把明月書坊關了”
沉默了一會兒,董譽面色古怪道:“昨天晚上,我偷偷去了一趟書坊,發現里面又被人收拾的干干凈凈。難道真的有田螺姑娘不成?”
許康心說屁的田螺姑娘,人家姓秋,名俞靜,字可憐,大號非酋。
想到秋俞靜,許康想起秋俞靜做衣服的事。
這幾天,不知道小可憐又扎了自己多少針。
“好了,我想走了,你慢慢養傷”許康走了兩步,忽然回頭:“你不缺丹藥吧?”
董譽掀起枕頭,好幾個裝丹藥的瓶子。
“那我就放心了”
等許康的腳步聲遠去,董譽重新躺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董譽感覺不對,睜開眼睛,扭頭一看。
一丈外,一身青衣,背著雙手,一派高手氣象。
不是黨舞,是誰。
董譽緊張道:“你,你想干什么?”
黨舞冷聲道:“挑戰”
董譽連忙道:“許師弟說幫我求情。”
黨舞沉默。
董譽垂下目光,果然沒用。
黨舞什么人,怎么會聽許師弟的。
過了一陣,咦,黨舞怎么還不動手。
一抬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