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許康眼前一黑一黑的,世界在黑暗和昏暗之間不斷切換,眩暈一陣一陣,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堅硬的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小臉通紅一片。要不是用手撐地,已經躺下了。
神識不過精境三重的他,強行觀想組字秘破陣,和小孩開大車差不多。
一陣坐下的聲音和喘息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剛才的打斗把大家都累的不輕。
許康從儲物袋里取出養神的藥材,直接硬嚼。
真特么苦!
許康在地球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吃中藥了。
隨著一絲絲暖流從濕熱的胃部不斷涌向全身,疲憊感消退了一些。
抬起眼皮,打量眾人,一個比一個狀態差。
出力最多的黨舞,反而是狀態最好的,是唯一一個還站著的。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
許康心里冒出來一個大大的問號。
然而緊接著的一幕,打臉了。
黨舞偷偷的塞了一顆丹藥到嘴里,繼而是輕微的咀嚼聲。
許康咳嗽一聲,問:“黨師姐,我的丹藥吃完了,你能賣我一顆嗎?”
“不賣”
黨舞正在咀嚼,吐字不清,莫名有點萌。
“吃我的”
一個女聲傳來。
許康聞聲看去,是曲紅綃。
之前沒看仔細,她的狀態,比黨舞還好一些。
想想也不奇怪,她是氣境一重的修士,又沒出多大力。
曲紅綃小手伸到懷里,摸出來一顆丹藥,拋了過來。
許康接住,送到嘴邊,聞到一股非常好聞的花香味。
悄悄瞄了一眼曲紅綃鼓脹的地方,表情古怪。
“怎么不吃?”
曲紅綃眼神曖昧。
許康立刻反應過來,又是套路。
直接塞進了嘴里。
“你怎么不問我?”
曲紅綃詫異道。
許康撇嘴:“還用問嘛,你肯定在丹藥里加了很多花,你之所以從懷里掏出來,是因為你把儲物袋放到了懷里。”
類似的套路,他見識的太多了。
曲紅綃小手伸到后腰,一拽,手里多了一個儲物袋。
許康表情一僵。
曲紅綃把儲物袋重新系好,笑吟吟的說:“你剛才不是說買嗎?靈石呢?”
許康攤手:“我現在沒有,過幾天分賬后給你”
曲紅綃狐貍眼一亮:“不行,我現在就要”
“現在真沒有,一滴,呸,一粒都沒有”
“賣身也是可以的”
許康無語了,關系剛緩和,就調戲自己。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接著一道身影從后院狼狽的倒飛出來。
隨即被紛亂的碎木、碎石、土塊掩埋。
七人立刻躲閃,除了惡靈祖仙,沒一個避免,多多少少的都沾了一些臟東西。
許康抹了把臉后,眼睛死死盯著廢墟。
剛才太快,他沒看清,飛出來的是婆婆,還是師叔?
堆積的像小山一樣的廢墟爆開。
滿臉褶子,彎腰駝背的婆婆,艱難站起來,不停的咳血。樣子,說多慘,就有多慘。
是盯襠貓!
許康松了一口氣。
這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直接把婆婆踩到了土里。
一時間,地面龜裂,泥土,碎木亂飛,氣浪翻騰。
許康側頭看去。
一身性感黑裙,身材傲人的美艷師叔,俏臉如罩寒霜。
“師叔威武”
許康喊了一聲。
安閉月橫了不孝師侄一眼,小手一探,把變成了本體的婆婆從土里死狗一樣揪了出來,輕輕一抖,泥沙、碎木簌簌而下。
“饒,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婆婆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它曾經被一個僧人抓住,靠賣可憐、懺悔,逃過了一劫。
“師叔,她剛才借分身之口,說要睡我”
許康告狀。
破童男之身什么,太羞恥了,許康沒好意思說。
安閉月臉上的冷意驟然暴漲。
“我,我剛才只是和令侄戲言”
婆婆連忙說道。
安閉冷哼一聲,震破婆婆的識海、氣海。
“不”
婆婆發出凄厲的慘叫。
安閉月直接神念攻擊。
婆婆昏死了過去。
“為什么不殺了它?”
許康不解。
安閉月加了十幾道封印,隨手將婆婆扔到地上,拍拍有些臟的小手說:“帶回去賣了,能換不少靈石”
真是個小財迷。
許康忍不住吐槽。
“我能買嘛?”
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許康扭頭看去。
是董譽。
這小子湊什么熱鬧。
難道看上盯襠貓了。
推姨的聽說過,還沒聽說過推婆婆的。
小雞吃老鷹,口味太重了。
安閉月皺眉看向董譽:“你買它做什么?”
“它的皮毛不錯,我打算做個法器手套”
董譽回答的很自然。
“你打算出多少靈石?”
安閉月問。
“我沒那么多靈石”董譽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這里面有一顆四品延壽丹”
這顆延壽丹是他在天母山脈的收獲之一。
安閉月水潤的眸子一亮,語氣清冷依舊:“成交”
董譽恭敬的將小瓷瓶遞過來。
安閉月收下后,將婆婆交給了董譽。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董譽低頭的一瞬,眼中閃過的激動、忐忑、迷茫。
“師叔,你要延壽丹干嘛?”
許康不解。
師叔的修為至少是氣境三重,活上幾百年,沒有問題,要延壽丹干嘛?
安閉月眨了眨卡姿蘭大眼睛:“你猜?”
猜你妹!
“猜不出來”
許康實話實說。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安閉月聳聳削肩。
這時,一陣提神醒腦的雞鳴傳來。
天亮了?
許康一看。
天還是黑黑的。
誰家的雞,大晚上瞎叫。
“回去”
安閉月小手一揮,朝外走去。
許康小馬仔一樣跟在后面。
眾人跟在許康后面。
出了德云觀。
像來的時候一樣,安閉月,黨舞乘坐一輛云車。
曲紅綃獨自一輛云車。
董譽的云車上,多了寧竹,祖仙。
等眾人離開后。
小可憐秋俞靜才探頭探腦的走出來。
“別墨跡了,上車”
許康催促。
秋俞靜哦了一聲,小跑過來。
剛才為了方便戰斗,她把臃腫的袍子脫了,高挑的身段,驚人的曲線顯露了出來,小跑時展現出來的風韻,只可意會,不可描述。
來到車前,靈巧的跳上車,乖乖坐好。
許康見她頭上有個草根,伸手去摘。
秋俞靜本能后縮,想起不會傷害到許康,止住了。
許康將草根摘下來,隨手扔到一邊。
“你能不能不賣身”
秋俞靜低著頭,聲音低的跟蚊吟似的。
“賣身?”
許康懵了一下,反應過來,開玩笑道:“沒辦法,誰叫我窮呢”
秋俞靜把系在腰間的儲物袋解下來,放在兩人之間的空隙處,見離自己太近,還用小手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