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惡鬼般的男人

　　確認了技能可以升級后，遠山澈費了一番功夫，將劍道和調酒兩個技能的經驗條都解鎖了。

　　而解鎖方式也出奇簡單，就是花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重復使用該技能，之前沒發現，只能怪他確實沒怎么花心思在這事上，頂多在獲得技能時花幾分鐘熟練一下。

　　但駕駛技術是個例外，不知道系統技能封頂就是高級，還是因為等級高，熟練度難刷，遠山澈折騰了半天都不見有反應。

　　不過也無所謂，有著高級駕駛技術，他已經是老司機中的老司機了，追求更厲害的車技也沒啥意義，又不能上天。

　　何況他平常出行基本不用自己開車，有小弟效勞。

使用者：遠山澈　　年齡：21

性別：男　　技能：駕駛技術（高級）、合氣道（初級31%）、劍道（中級10%）、調酒（初級3%）

　　稱號：臨海の修羅（已佩戴，佩戴效果為威懾力+15、統率+10）、不死人（已佩戴，佩戴效果為抗性+10、生命力+10）

死亡時間：5月21日4點42分　　遠山澈還特地去書店買了幾本合氣道和劍道的教材書，但很可惜，看書不能直接增加技能的熟練度，還是得靠練。

　　不過他也不急，慢慢來就行，至少初級技能的熟練度，感覺還是漲得蠻快的，接下來定時找小弟們當陪練，總能將合氣道提升至中級技能。

　　當然，小樽分部那幫憨憨大老遠從小樽過來追隨他，遠山澈也不會光讓他們鍛煉身手，他將兩邊人手混合了起來，幾人一組安排工作，這樣有利于他們熟悉這里的環境，迅速融入遠山組這個團體當中。

　　鈴木樹捧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走了過來，笑嘻嘻道：“大哥，您要的茶。”

　　他臉頰還有點腫，但完全沒當回事。

　　這可是大哥愛的拳頭！

　　“嗯。”遠山澈隨手接了過來，放在一旁，繼續翻著擺在桌上的厚厚文件，這些是這個月總部的賬單。

　　堂島信幾人站在一旁等候。

　　剛才大哥說了，他們幾個今天的工作另有安排。

　　遠山澈現在有了屬于自己的地盤，以往他所負責的諸多總部內務，大部分都轉交給其他干部處理了。不過借貸催賬這些關于財政方面的事情還是他在管，因為這些賬基本都是他放出去的，沒人比他更清楚。

　　整理好文件后，他遞了一沓資料過去：“阿樹，這幾筆賬，你帶著他們幾個去把利息收回來。”

　　鈴木樹翻了幾下，他沒少干催賬這事，應道：“收到。”

　　“還是老樣子，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知道沒？”。

　　“放心吧，大哥，我懂的！”

　　鈴木樹嗯嗯點頭，又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遠山澈揮了揮手：“沒了，去吧。”

　　“那大哥，我們先走了！”

　　眾人微微鞠了一躬，小聲聊著，走出了辦公室。

　　遠山澈靠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喝了口熱茶后，繼續忙碌于工作。

　　一般來說，向他們借貸的客戶，都是些經營慘淡沒錢周轉，或者需要資金擴展規模的小企業。

　　因為日本銀行的借貸規則是出了名的嚴苛，尋常的小公司是極難借到錢的。即便僥幸通過審核，人家還可能往公司里安插人員，負責監察財務狀況，一旦有經營不利的趨勢，不管死活，都會立刻把錢討回來。

　　當然，遠山澈也不是誰都借的，找上門的客戶，他也會仔細審定對方的經營狀況，判斷該不該借，還有要借多少，想來這白嫖是不可能的。

　　以前他經驗少，吃過幾次虧，放了貸出去，結果對方一到還錢的限期就玩起了消失，對付這種潑皮老賴就沒辦法了，只能物理意義上找他們談心，很煩的。

　　而剛才給鈴木樹的那些資料，基本上都是老客戶，信用不錯，而且臨海組名聲漸大，想來不敢賴賬。

　　另外，有些借貸合同期限快到了，他得逐個打電話詢問情況，是否要繼續合作。

　　“喂，是島村先生嗎？是我，遠山。”

　　遠山澈撥通了一串號碼，按下免提，寒暄后拿起了一支筆，邊聊邊記。

　　“行，那你直接到東城街來找我，還是打這個號碼…對，換地方了，哈哈，只是運氣好…合作愉快。”

　　在放貸這方面，他們臨海組的處事方式，算是這附近最溫和的了，有過合作的企業，大多都愿意繼續合作。

　　像黑木組之所以風評極差，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對外惡意放貸，利息極高，到期了一旦還不上錢，就立馬潑油漆，扔死蛇各種騷擾，一天不還錢就一天甭想清靜。

　　當然，他干這行干這么久了，知道這只是常規操作，更惡心人的做法多了去了。比方說有一種，就是故意不收錢，你想還人家都不收，等回頭時間差不多了，再上門討債，由于已經逾期，需要償還的金額，足足翻了好幾倍。

　　這種算是故意挖坑等人跳了。

　　像當初那次，導致他被人誤以為是陰險狡詐的極道，背上修羅的名號，開車去撞和田組總部的中村明彥就是這樣。

　　遠山澈事后打聽過了，中村明彥雖然是一條劣跡斑斑的爛賭狗，不值得同情，但其實他一開始沒欠那么多錢，是和田組一邊借錢一邊給他介紹自己經營的賭場，還在合同中玩起了文字游戲。

　　等欠款越滾越多，差不多能榨干中村明彥全部身家了，和田組就翻臉了，跟瘋狗一樣討錢。

　　最終，中村明彥走投無路，一時想不開，來了個玉石俱焚，開車撞了過去。

　　“所以說，做人還是要留一線才行。”遠山澈不禁感慨道。

　　幾個小時后。

　　鈴木樹一行人收到錢，便興高采烈地回來了，敲了敲門后走了進去，笑嘻嘻道：“大哥，不負您所托，事情都搞定了！”

　　“我們也沒有鬧事。”堂島信補充了一句，臉色十分興奮。

　　不愧是大哥，他們剛才去要賬，不管是哪家企業，一聽他們是臨海修羅的人，都立馬恭恭敬敬地請了他們進去，還端了茶。

　　他堂島信當了好幾年極道了，白眼沒少招，被人這么客氣地對待倒是頭一回，好開心。

　　“安靜一點。”遠山澈抬手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先別說話。

　　他這邊事情也快忙完了，這是最后一單，主要剛才有幾個客戶掛了電話后直接登門拜訪，所以花了不少時間。

　　聽著電話里的解釋，他眉頭微微挑起。

　　“居然會變成這樣，那真是太遺憾了，倉井先生。”

　　這位姓倉井的客戶，半年前因為公司資金周轉不利，向他們借了一筆錢。

　　而后每個月對方都能準時還上利息，遠山澈有花時間了解過，他們開的食品公司經營狀況是逐步好轉的，所以他這次打電話除了想問要不要繼續合作，其實還考慮著，可以稍微投資一下。

　　但商場如戰場，事態瞬息驟變，僅僅因為一單大合同出了問題，導致大量產品滯銷，這家公司就直接破產了。

　　雖然遠山澈很意外，但也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這年頭，什么行業競爭壓力都很大，大家不好混。

　　電話那頭嗓音相當惶恐。

　　“本金我會想辦法還上的，遠山先生，請您寬恕多一陣子行嗎？求您了！”

　　聞言，遠山澈沉吟片刻，表情嚴肅了些許：“可以是可以，但倉井先生你也知道數目不小，而你的公司現在已經破產了，你打算怎么賺錢？”

　　對方努力讓聲音變得更誠懇：“我會去外面找工作的！”

　　“既然這樣，我這邊倒是有些不錯的工作，可以介紹給你。”遠山澈想了想說道。

　　他管理的東城街上有好幾家店鋪都在招工，其中就有一家蛋糕店，而倉井開的是食品公司，專業對口，這樣比較容易適應。

　　對方愣了半天，反而更惶恐了：“不用了，謝謝您，我會自己找工作的，真的！”

　　“真的嗎？”

　　遠山澈不由得皺起眉頭，加重了聲音。

　　對方借錢做生意是賭，他們借錢出去收利息也一樣是賭，只要愿賭服輸，就沒什么不能談的。

　　而以他對倉井的了解，這人是干不出撂下爛攤子自己跑路這種事的，稍微延緩期限倒是無所謂，他就怕對方說著去找工作，然后轉頭就去找其他借貸公司，拆東墻補西墻，最后硬生生把自己坑死了。

　　“我覺得吧，倉井先生你還是別逞強的好，你還有個兒子不是嗎？總得為他考慮考慮吧。”

　　之前高坂千秋那事，就讓他深刻體會到了，維持一個家庭的安定是很不容易的事。

　　她父親起初不敢把被詐騙的事情說出來，想一個人硬扛，去找井川武夫他們討錢，反而摔傷了腿，導致原本就糟糕的家庭，變得雪上加霜。

　　雖然他沒法給倉井介紹什么好工作，都是掙辛苦錢的，但好歹能撐一段時間，而且去蛋糕店打工，應該還能拿到免費的草莓蛋糕，小孩子會比較開心吧。

　　聽了這話，對方如遭雷擊，半晌說不出話。

　　最后，語氣都帶上了哭腔。

　　“我做，我做，您讓我做什么都行，無論如何，我會把錢還上的！”

　　“那行，回頭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就這樣。”

　　遠山澈這才微微一笑，掛了電話，打算待會去蛋糕店那邊轉轉，看看聯系方式。

　　不過他沒搞懂，對方干嘛哭起來了，是太感動了嗎？

　　“嘶…”

　　站在一旁默默聽著的眾人，看著遠山澈揚起一抹冷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目光敬畏。

　　不愧是大哥，如惡鬼般，冷酷又無情的男人。

　　一旦還不上錢，就準備把人扔去海外挖礦，或者丟去遠洋捕蟹船，更是直接拿人家屬威脅，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