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小樽分部的成員來了之后住哪,遠山澈自然早就已經打點好了。
他托人在外頭租了一棟公寓,足夠寬敞,家具齊全,只是房子舊了點,地段比較偏僻。
倒不是他舍不得花錢租好的,這幫憨憨大老遠跑過來追隨他,還是讓遠山澈挺感動的。主要是他們初來乍到,需要時間適應,最好住在一起,但二十幾個大男人,要是出入顯眼的公寓,容易引起周圍街坊的誤會。
他琢磨著這事,但眾人跟著他來到公寓,進了屋,倒是十分興奮。
“遠山哥,我們真的能住這么好的地方嗎?”
“是啊,房租會不會很貴呀?”
他們在小樽那邊,一直都是住老爹家里的,而上原宅是一座十分傳統的古典日式住宅,遠沒有現代公寓這么精致。
遠山澈看他們一臉高興,便放心了。
“房租我已經付了半年,不用擔心,你們喜歡就行。”
這棟公寓的房租不算貴,而且他現在手頭相當寬裕,總部那邊的各項生意還有分紅,從這個月起,還能從地盤上收取利潤,只要能順利發展下去,他賺的錢只會比以前多。
他環顧四周,說道:“你們放好行李就到天臺上來,我先上去了。”
他選擇租下這棟公寓,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房東把天臺的鑰匙一并給了他,可以隨便用。
“知道了,大哥!”眾人積極應道。
剛才來這棟公寓的路上,遠山澈就跟他們說過了,待會要進行特訓,看看他們身手如何,大家都十分激動。
本來遠山澈想著這幫憨憨初來乍到,不準備一上來就這么斯巴達,打算隔上幾天再說,但既然他們能生龍活虎地喊口號,揭他黑歷史,那就肯定沒事了。
不多時,眾人陸陸續續地涌了上來。
遠山澈解開領帶,將西裝外套掛在一旁,扭了扭脖子,說道:“你們今天的對手只有我一個人,一個個來。”
鈴木樹蹲在一旁,一臉笑嘻嘻的,看好戲般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大哥的拳頭可是非常痛的,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再上。”
他跟分部成員的關系不錯,經常在群里聊天吹水,剛才也是他去車站接他們過來的。
遠山澈瞥了他一眼:“你們幾個杵在那干什么,還不快過去排隊?”
“誒,我們也要特訓嗎?”鈴木樹頓時瞪大眼睛,他還以為自家大哥是準備親自給這幫從小樽來的弟兄們上堂課,來一個下馬威呢。
“不然呢?”
之前跟黑木組那一戰,盡管是臨海組笑到了最后,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打起架來,真沒有黑木組那幫人那么厲害。
事后森野直人也這么跟他說過,他是真的很驚訝,那天晚上臨海組居然能贏,本來都尋思著得避其鋒芒,暫時撤退了。
為此,就連佐佐木仁都開始運動了,帶著小弟們去跑步。
雖然遠山澈覺得沒啥用,他早上跟著去了一趟,佐佐木仁跑沒幾圈就氣喘吁吁,說是明天繼續努力,然后獎勵了自己一杯奶茶。但不管怎么說,就連臨海組二把手都承認自己得鍛煉了,他們年輕人當然不能閑著。
他自己的話還好,靠著技能,跟人動起手來并不虛,但他這幫小弟就不一樣了,個個都只會用蠻力和王八拳,必須好好特訓一番。
遠山澈沒好氣地說:“別廢話了,趕緊的。”
“知道了。”鈴木樹也沒當回事,信心十足地應道,因為他可是有隱藏的力量。
上次跟黑木組大戰,沒能讓大哥看到他真正的實力,正好,這一次露上一手,讓大哥瞧瞧!
這時候,眾人商議好誰先上了,一個留著飛機頭的分部成員,挺胸抬頭走了上前。
遠山澈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疑問道:“你是堂島吧?”
“是我!”堂島信一臉欣喜,他沒想到遠山澈居然能精準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頓時感覺無比光榮。
其實這幫憨憨遠山澈基本上都能喊出名字,而其中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堂島信,因為在小樽那晚,就是這家伙大半夜跑過來叫醒他的。
只不過他記得堂島信明明是一頭鳥窩發型,一個月不見,居然換成了更加憨包的飛機頭,差點沒認出來。
他搖了搖頭,眼神陡然認真了起來。
“來吧,盡全力,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是!”
話雖如此,遠山澈沒打算用武器,徒手的話,僅僅只能使用合氣道,他們之間差距還不算特別大。要是拿上木刀,二十個鈴木樹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那樣就不是特訓了,而是單方面的吊打。
“大哥,我上了!”
堂島信捋了捋飛機頭,深呼吸一口氣,便沖了上去,大喊著揮出了拳頭。
遠山澈眼睛都沒眨一下,偏過頭,便躲過了這一拳,緊跟著補了一腳,踹在堂島信的腹部,登時將他整個人踹飛了出去。
“唔…好痛!”
堂島信頓時捂住了腹部,一陣吃痛,但他立馬就爬了起來,不顧一身灰塵,咬著牙,再次沖上前去。
他壓根沒想過自己能贏遠山澈,實力本來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方可是能獨自擊敗一眾兇殘罪犯的不死人,但輸也要輸的有氣勢,必須讓大哥知道他堂島不是個軟蛋。
遠山澈瞇著眼睛,他能感覺到這家伙確實拼盡全力了,下得都是狠手,一出拳就朝他臉上呼,還真是不客氣。
只不過,他的動作實在太明顯了點。
“砰!”
連著幾次,輕松將堂島信撂倒在地,遠山澈忍不住扶額。
“正手不精,反手無力,腳步松散,反應遲鈍,沒一個動作像樣的!”
只說氣勢和膽量,堂島信無疑是足夠了,出拳虎虎生風,但打架只靠這個是不行的,對比之前跟他交過手的那幫黑木組精銳成員,兩者之間,差距是真的大。
看著大哥嘆氣,堂島信更加不甘心了,一身狼狽,還是努力站了起身,打算繼續打。
遠山澈只好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