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先去聯系一起進城的明教教眾,購買馬匹,車輛等,張無忌去配置麻藥,讓范遙帶走,韋一笑則是到集市上買了個大布袋。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只等天黑,好方便行事。
范遙這邊,拿好張無忌配好的麻藥和酒,回到萬安寺中,想到明教如今有了這么一位武功高強的教主,還為人仁義,心中也是欣慰,不枉自己吃了這么多年的苦頭。
不過想到要完成自己這第一個任務也有些苦惱,自己為了不露出馬腳,一直沒與人交流,現在想要邀請那鶴筆翁吃酒,如何才能不著痕跡,有些困難。
看著那西斜的太陽,心中有些焦急,只得背著手,慢慢地在后院踱步,尋找機會。
突然間,范遙聞到一股肉香從隔壁的廂房傳來,范遙心中一想,便走到廂房前,伸手推開房門肉香味撲鼻而來。
只見李四摧正蹲在地上,對著一個紅泥火爐煽火,而孫三毀在擺設碗筷。
那兩人見苦頭陀推門進來,心下正是惴惴,有些發愣,。只是范遙走到火爐前,揭開罐蓋,瞧了瞧,然后伸手入罐,撈起一塊狗肉,張嘴便咬,吃完后,舔弄下嘴唇,似乎覺得美味無窮。
孫李二人見了,連忙大喜,邀請苦頭陀一起就坐,還給苦頭陀遞給一碗酒水,討好他。
范遙接過酒水,喝了一口,就將那酒水吐在地上,臉上皺眉,同時用手在自己的鼻子處煽了幾下,表示此酒不行,轉身回房將那準備給鶴筆翁的美酒拿了出來。
孫李二人,見范遙出去后,又提了個大酒葫蘆進來,頓時大喜,連忙擺開架勢,眾人圍著那火爐開始吃肉喝酒。
范遙想到,不知那鶴筆翁在不在寺里,要不然這番做作就白耗了。不過先不管了,自己只能盡量拖延點時間。
便拿起酒碗,放在火爐上進行溫熱,那狗肉正在鍋中翻騰,這熱氣將那酒香襯托的更加香濃了,同時阻止孫李二人喝那冷酒,三人就這樣輪番溫酒,將那香味直送出去,等待鶴筆翁上鉤。
果然,沒多久就聽到鶴筆翁的叫聲:“好酒,好酒,嘿嘿!”從外面傳來。
不一會就見一位老者推來房門,走了進來,看見范遙等人在圍爐飲酒吃肉,興致淋漓。
孫李二人見來者是那玄冥二老中的鶴筆翁連忙站了起來,將他一起邀了進來:“鶴公公,快來,這苦大師的美酒,等閑難以喝到。”
眾人便在一起興高采烈的吃了起來,半響后,范遙見眾人都有些醉意了,心想:“可以下手了。”拿過自己那個酒葫蘆,先給自己倒上一碗,再將藏在葫蘆塞中的藥粉灑落在酒中,裝作醉酒一般,給眾人斟酒時,將那葫蘆給搖晃了幾下。
都加滿后,再次舉碗,示意眾人,來繼續吃。
眾人舉碗齊口,碰在一起“來,干!”便咕嚕咕嚕的都喝了下去。
除了范遙外,其余人等都喝的是那藥酒,不到片刻,孫李二人內力不深,只覺得手腳發軟,渾身提不起勁力來。
范遙看了下鶴筆翁,站起來,滿臉怒氣,抓住鶴筆翁的胸口,一陣呵呵。
那孫三毀驚了,道:“苦大師,怎么回事?”范遙在桌上沾酒寫到“十香軟筋散”五字。
那鶴筆翁也運轉內力,自己也提不起力來,有些詫異,自己這個月掌的就是毒藥,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將藥粉倒入了酒中。
這時范遙又寫到“快取解藥”四字,鶴筆翁看了,點頭道:“不錯,咱們先服解藥,再說,解藥在鹿師哥那里,苦大師和我一起去拿解藥。”
范遙欣喜,想不到這方法十分管用,如此輕易的便將解藥的所在探了出來,于是便扶著鶴筆翁,故意裝作腳步蹣跚,跨過院子,走向那鹿杖客的住所。
兩人到了那門外,只見房門緊閉,鶴筆翁叫道:“師哥,師哥,在家嗎?”屋里應了一聲。鶴筆翁伸手推門,卻打不開,叫道:“師哥,開門啊,我又要緊事找你。”那邊鹿杖客卻道:“我正在練功,你別來打擾我成不?”
范遙見狀,心知不能在耽擱了,要不要藥效就要過去了,便用力一撞,將房門撞開。
看見那鹿杖客正站在床頭,對那薄被中的韓姬伸出自己的魔爪。
鹿杖客聽見門外鶴筆翁的聲音,知道有人來了,正要進行遮掩,沒想到竟然有人破門進來了,回頭,看見來人是苦頭陀,有些驚恐和尷尬。
他心念一想,必是那王爺見到韓姬不見了,讓這苦頭陀來捉拿自己。立馬左手將韓姬抱起,右手抽出鹿杖,便要破窗逃去。
鶴筆翁有些驚了,連忙叫道:“師哥,快把那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給我。”鹿杖客這才停下腳步“什么?”
鶴筆翁道:“我與苦大師等人吃酒,不知為何,突然我們就中了這毒藥,鹿師哥,先把解藥給我們服下。”
鹿杖客有些驚異,先將韓姬放回床上,讓其面朝里面,不讓眾人看見。轉身將范遙、鶴筆翁推開道:“你們先到房中休息,我去取解藥來。”
這一推就發現,自己的師弟鶴筆翁的確是內力全失,但范遙卻不是,心頭有些疑慮,再次用力去推兩人。只見那鶴筆翁是真的下盤虛浮,但范遙卻是穩實,知道自己與師弟被這苦頭陀設計了。
鹿杖客不動聲色道:“得罪了,苦大師!”便伸手去扶,但著手出卻奔著范遙的手腕穴道。范遙見事情敗露了,先是左手將手中的鶴筆翁給點了穴,讓這鶴筆翁不能出力,然后在與鹿杖客斗了起來。
范遙退開后,冷笑道:“你不想要命了,連王爺的愛妾都敢偷?”
范遙這一開口,讓玄冥二老都有些驚呆,這苦大師十余年來,都不說話,今日開口了,自己兩人的處境怕是有些危險了。
鹿杖客說道:“苦大師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不知今日如此逼迫我二人,究竟意欲何為?”被人如此設計,自己也有些氣惱,但眼下不宜動手,還是先知道他想要什么再說。
范遙道:“那峨眉的滅絕是我的老相好了,那周芷若是我和她生的女兒,想要找你拿些解藥來,好救下她倆。”
再信口開河地道:“放心,郡主面前,此事我一力承擔,必不會連累于你。”再指著床上的韓姬道:“此事我也可以為你遮掩一二,不知可否?”
鹿杖客一聽,想到這苦頭陀為了救自己的相好,那倒是人之常情,現在他有求于我,正好可以放心了。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只聽一人說道:“腳印到了此處,難道韓姬進了這萬安寺中?”看著眼前是鹿杖客的房間,便道:“鹿先生在家嗎?”
鹿杖客看了下范遙,朗聲道:“什么事?”
那人道:“王府有一位姬人被劫持了,看這腳印是到了萬安寺中。”
鹿杖客冷聲道:“那你們還不快去找,在這里嚷嚷做什么嗎?”
那人聽到了回道,不敢再多說什么,立刻分派人手,在附近勘察。
鹿杖客知道這么一來,萬安寺都有人嚴加防備,雖然暫時還查不到自己這來,但還是要帶著韓姬道別的地方才行。
范遙看出了鹿杖客的猶豫,道:“鹿兄,我倒是有個好去處,不過你這解藥是否先給我?”
鹿杖客狠狠地瞪著范遙:“什么地方?”
范遙不為所動,只是伸出手來,示意你先把解藥給我才行。
逼得無奈,鹿杖客當下取過鹿杖,旋下一只鹿角,取過一杯子,倒了些解藥。
看著杯中的解藥,范遙有些疑慮地問道:“這么一點夠嗎?”
“夠了,這些別說救兩人,七八個都行。”
范遙看了一眼,先將這些解藥收下后,對著外面的那座高塔笑道:“鹿兄,你說藏那里面,誰能找到?”
鹿杖客聰明,一點就通,說道:“好主意!”那塔的守衛就是自己的徒弟,旁人什么地方都敢搜,但那里守衛森嚴,那些人也想不到會有人將這王爺的愛姬藏在那里。
兩人馬上準備,帶著那韓姬就往那高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