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昨晚雖然事情已經成了,任老太爺遷得新居成功,但往后日子,還需要初一十五,向著任老太爺的牌位的進行上香拜祭,而全府任氏家人,也需要七七四九天齋戒,府中切記不能殺生見血,聞到葷腥。”
眾人事成整理完畢之后下山路上,九叔正在任老爺旁邊進行囑咐著接下來,任府之中任老爺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也提醒著任老爺接下來的二十年也要行善積德,方能讓任家早點轉運。
任老爺經歷了昨晚那些事情,內心早有余悸,對九叔的吩咐,任老爺坐在轎子之上,也正認真聆聽著時而點點頭。
蕭廷也知道事情到這一步,也該有個著落,九叔下山之前,給任老太爺布下了那個七星護墓大法,就是留個戒備而已,并且九叔也周圍安排的多個陷阱,萬一有人想動任老太爺新墓九叔就能第一時間知曉,如果陷阱管用的話,也能藏在暗處的歹人知難而退。
“任貴,九叔吩咐之事你可聽清楚了,回府后必要告誡下人,最近這四十九天,都要放聰明點,切勿在府中舞刀弄槍,實在閑的沒事,就在府外立粥棚,給過往旅人,窮苦之人一碗粥喝。”坐在轎子上,任老爺對著旁邊任貴認真的囑咐著。
任貴一臉點頭哈腰的聽從,但臉色突然間又有點為難問道任老爺。“但是任老爺,這頂香樓的宴席,在三天前就已經定下了,按照任家鎮習俗,這凡事白事順利,都要請任氏子弟和風水先生,以及勞工們吃頓飯,但這頓飯,是請還是不請,老爺你說.....。”
任老爺一聽也是有些為難,趕緊看向九叔,希望九叔能給個意見。
“這當然得請啊,這是任家鎮自古以來習俗都是這樣。”旁邊的文才一聽到有好吃宴席,還沒等九叔開口能去還是不能去,這文才就趕緊搶先一步回答道。
一旁蕭廷雖然也是餓,但至少他知道什么場合得懂得沉默,九叔果其不然瞪著文才訓斥道:“吃吃,你就知道吃,別事情怎沒見你這么機靈。”
蕭廷趕緊拉著文才退下,他覺得文才當著如此眾人的面被九叔訓斥,他看的也是怪尷尬的,文才被師父這樣一訓斥,頓時就是臉一沉趕緊閉嘴了,但下山的路上,秋生則是一臉沉默,似乎他還有什么心事似,一臉急切的走在隊伍前面。
巴不得早點回去呢?蕭廷自然知道此時秋生在想什么,畢竟一晚沒見如隔三秋啊。
“九叔意思,是不能去了,得免了這舊俗。”任老爺繼續問道。
“不任老爺,去還是去的,這一頓要吃得敞亮,吃得好,任老爺你最好把你所有親朋好友,都請過來,替任老太爺慶祝喜得新居,人氣一要旺,越旺越好。”九叔跟任老爺一臉堅定說道。
任老爺一聽也是開心,就趕吩咐下旁邊的任貴,中午的那頓飯一定要辦得敞亮。
蕭廷一聽也是一樂,他知道這頓飯九叔會去吃的,只是文才剛才那樣就顯得太過那個了頓時讓九叔面子罩不太住,蕭廷在一旁也跟文才仔細說道,說道為什么會被九叔罵。
就是文才說話,有時就是太不會分什么場合,畢竟任老爺問的師父關他什么事啊,論白事,事情順利之后宴席,為什么不能免,這其中也是有講究。
但凡上墳,上墓,做白事,隨行之人,難免身上也是粘上些許的晦氣,邪氣,煞氣,和尸氣,所以就得聚集人氣和旺氣來沖去,沖淡這些不利之氣,避免在日后會因為這個觸了霉頭,生了病,或者遇到些許不順之事,本是小事但就是因為一時氣運不佳的原因變成大事。
任老太爺的這件事,本身就邪得狠,所以九叔在做此安排,而殺雞宰鴨,是酒樓見葷腥,并不是任老太爺家見血殺生,酒桌之上任老爺和任婷婷,任貴,是局中之人,忌一下嘴就沒事了。
一行人剛剛回到任家鎮,阿威不敢先跟任老爺回府,連忙說他自己警察局還有事要先走了,生怕遇到任老爺的二姨太,蕭廷看到阿威剛入任家鎮,就趕緊慌慌張張走了,覺得走更好,他走了她可以去那跟她撩一撩了。
這剛想去任婷婷的轎子旁幫她扶轎子,一轉眼文才不見,一回頭只見文才此時已經站在任婷婷旁邊幫她扶轎子了,這速度讓蕭廷感到驚訝,誰說文才傻,這文才可是比誰都機靈。
蕭廷見位置被文才占了,他在過去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于是越走越慢,慢慢的從九叔身邊,向前走著,這走著走著,不進反退沒一會,這幫任婷婷抬著的轎子的轎夫,就來到蕭廷旁邊。
他理所當然的走在任婷婷的轎子旁,這婷婷也是不傻,這阿威前腳剛走,這文才就趕緊過來給她扶轎子,不是怕他表哥是什么,如此膽小還想在她身邊纏著她,婷婷見到頓時內心就產生厭惡,對文才可是愛搭不理,眼神也全注意到蕭廷身上。
不一會文才就低著頭,來到蕭廷身邊道:“婷婷叫你過去幫她扶轎子。”蕭廷一看內心一陣欣喜道:“有二師兄幫婷婷扶著轎子就好了,我過去干嘛呀。”
這時蕭廷又假裝矜持一點,文才一聽頓時就放下些許戒備道:“師弟啊,婷婷不理我,我該怎么辦。”
“二師兄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過刻意了,這阿威前腳剛走,你就去幫婷婷扶轎子,剛才你又不理她,你這樣做讓她怎么想,俗話說,有意疏遠才會產生刻骨銘心的感情,等到婷婷想你時,他自然會叫你過去。”蕭廷這樣說。
文才瞬間就秒懂了道:“師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去師父那,這幾天我就不靠近婷婷了,但師弟,我可告訴你,你去婷婷那可別動歪心思,小心半夜被人一刀兩斷了。”文才說道后,就走了。
蕭廷瞬間就是一愣,心想小樣居然還敢威脅我,文才走后蕭廷順理成章就來到任婷婷的旁邊,幫她扶轎子。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笑的,可以說從朱麗葉談到梁山伯,從羅密歐談到祝英臺,蕭廷什么事情都說道得來,可以說是中西結合,讓任婷婷十分歡喜,這蕭廷當然對中國愛情故事,表示十分的認可,而任婷婷也是當然向往著有個羅密歐與她產生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師弟,你在聊什么呢?笑得那樣的春光燦爛?師父叫你呢。”這時秋生過來,通知下蕭廷說是九叔叫他。
“沒什么,大師兄我在跟婷婷聊著梁山泊與祝英臺的故事呢?而婷婷則說他們倆就像西方羅密歐與朱麗葉。”蕭廷開心的說著,此時蕭廷已經跟任婷婷代入進去了。
“聊那個干嘛呢?這浪漫雖然浪漫,即使結局最終兩個人都不得好死。”秋生說道之后,就嘆了口氣搖搖頭的走開了。
這任婷婷和蕭廷頓時就是一愣,差點沒有過來,他們兩個人意境就這樣硬生生的,被秋的生一句話給破壞掉了,這秋生還真TM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蕭廷內心就是一陣呸呸和膈應。
“蕭廷,你有那樣的師兄我真的替你感到悲哀啊!”婷婷頓時也被惡心到了,在轎子上發著呆下意識的跟蕭廷感嘆道。
“婷婷你別理他,那小子....鬼都敢....鬼話連篇的,咱們不理他,婷婷我去去就回啊。”
蕭廷話到嘴邊,差點把秋生這個亡靈騎士的身份給暴露了,心想這事現在可不能說,一是會嚇到婷婷,二來這秋生的劇情得讓她順理成章的發展,這樣才會好。
原來九叔叫蕭廷過去,是想跟蕭廷囑咐下,一會要幫任老爺的家中禮堂之中,立個神位,這事本來是秋生專門跟九叔一起弄的,文才他也根本不會。
但秋生一回到任家鎮,就說他昨晚一夜沒回去得趕緊回去他姑媽家,就不陪九叔一起去任老爺的府上了。
蕭廷和九叔兩個人心里都明白,在那天與任老太爺做好了七星太極鎮棺大法之后,那晚秋生回去后,第二天早上一來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做起事情來也是心不在焉想入非非的。
這蕭廷自然知道秋生肯定遇到董小玉被她給騙上床了,而九叔也根據秋生脖子上尸斑認定,這秋生已經惹到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但秋生卻沒有說,這一點確實讓九叔感到十分意外。
就在秋生即將走之時,九叔一臉和藹微笑跟秋生囑咐道:“秋生回去之后,跟你姑媽好好解釋,就說昨晚在義莊做事情,做到太晚,故而在我哪里過夜了。”
秋生有些詫異,平常時期他回去,九叔少不了挽留,為什么今天九叔如此熱情,狡猾的秋生當然知道回去之后要怎樣跟他姑媽解釋。
九叔假裝著跟秋生說話,然后眼疾手快的把一枚用符紙包裹的銅錢扔進了秋生的口袋中,過程蕭廷也是看得一清二楚,蕭廷心想九叔果然已經察覺了,開始動手調查秋生為什么脖子上會有尸斑。
剛才九叔扔進秋生口袋中符紙和銅錢,俗稱紙錢問路法,有了枚符紙包裹著銅錢,九叔就能用羅盤測得秋生一天的行蹤到底最終去了哪,到底有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