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亞民聽蕭瑤靜說青銅鼎可以想怎么收就怎么收,心里就想著能小一點放在書包里就不會那么鼓鼓囊囊的了,青銅鼎果然就變小了,本來小臉盆那么大的青銅鼎,竟然變成了只有人的大母指那么大小的模樣。
太神奇了。
這不就是如意寶鼎嗎。
柳亞民有些小小激動,可是沒敢表現的太明顯。
眼前這美女蕭瑤靜可是大魔王呢,她不是說把青銅鼎放在我這里有她的考慮嗎,會不會是這魔王用這青銅鼎來考驗我的。
若是讓她發現我知道這青銅鼎是好東西,就喜形于色,以為我想占為已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伴君如伴虎,在魔王身邊做事,舉手投足都得多個心眼。
嘿,好好的生活憑空添了個魔王管束著,真不是滋味。
以前的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柳亞民還是把自已的生活過無拘無束,海闊天空的,現在開始就再也沒有了哇。
“愁眉苦臉的,想什么呢。”蕭瑤靜看柳亞民把青銅鼎收好后,還站在原地傻呆呆的,就問道:“現在可以帶我們去吃好吃的了吧。”
“哦…沒想什么。”柳亞民這才回過神來:“好,走起,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看看眼前這兩貨,說起吃的來已經迫不及待了。
從墻角根處把摔破的手機揀起來,就出了小街道。走到街道路口,正好街對面一個小順利店。
“你們先在這兒等等。”
柳亞民示意她們別亂走動,自已就朝便利店跑了過去。
“三支棒棒糖。”
柳亞民從褲兜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元錢,找回四個硬幣拿了三支棒棒糖,就趕緊折返回到蕭瑤靜她們身邊。
“給你。”
把棒棒糖分給兩貨一人一支。
“這是什么?”
“棒棒糖。”
“就讓我們吃這個?”
“不是。”柳亞民示范性地把棒棒糖扒了包裝紙塞進嘴里舔一下又拿出來笑著說道:“先潤潤喉,這東西可有味了…。”然后再把棒棒糖塞進嘴里含著。
看樣學樣,倆貨自然知道怎么吃這東西了。
“哦,好好吃。”
“真甜。”
柳亞民考慮,拿著金條去吃飯,這算什么事?
先得找個地方把金條給兌換成現金,才好領這兩貨去吃好吃的。
現在銀行肯定是不營業的了,只有找金店把金條給處理成現金。
在去金店的路上,給她們嘴里塞個棒棒糖,注意力就不會老在吃飯問題上打轉了,這樣才好帶她們往有金店的街道上走。
金店一般都開在非常繁華的地段上的,柳亞民帶著她們一頭扎進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大街道上去。
這下有意思了,蕭瑤靜拽著柳亞民的書包帶不放手,而小黑狗則跑到人行道中的綠化帶中去了。
柳亞民就像是帶了個鄉下妹子進城。
從她們驚慌失措的表現看,說是剛現世人間,這一點讓柳亞民相信了。
好不容易走到一家金店門前,柳亞民領著蕭瑤靜走了進去。
小黑狗原來是在綠化帶上穿梭的,看到柳亞民他們進了店,它就從綠化帶往店門口竄,差一點就讓小車給碾壓上了,好在它比一般的狗機靈,左躲右閃地跑到了店門前,急著進店,結果“嘭”地一聲重重地撞在玻璃門上。
“哪來的小狗!”金店保安上前就要用電警棍砸它。
“汪汪汪…!”小黑狗尖銳的叫了起來,就像是馬上會被人給剝皮了一樣的驚恐萬狀。
來的時候交代過,小黑狗在陌生人面前絕對不能說人話,否則給人抓起來拿去切片研究就不好了。
柳亞民趕緊上前給保安解釋。
“大叔,這是我的寵物狗,你就讓它進來吧。”
“帶寵物上街,你就不怕讓車給碾壓肉丸子?”
“不會,我家小黑比人還機靈呢。”
柳亞民考慮,今后需要跟小黑狗一起生活,就借機給它戴戴高帽子。
小黑狗真有可能比一般的人還機靈,它現在是對現代城市生活還陌生,不然它怎么會自已往玻璃門上撞呢。
蕭瑤靜很滿意柳亞民對小黑撞玻璃門之事的處理,拿眼神瞥了小黑狗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責怪小黑狗:怎么這樣不小心,盡惹事。
不知道是撞的不輕,還是給蕭瑤靜責怪,小黑狗進門后就趴在地上蔫蔫的不動彈了。
看著店里金光閃閃的不同品種的金首飾,蕭瑤靜那眼神一閃一閃的非常精彩。
“你臉都沒蒙,你就想搶劫這家店?”
柳亞民突然聽到蕭瑤靜的聲音在耳朵里響起。
“嗯?”柳亞民驚訝地回頭看看蕭瑤靜,她并沒有張嘴說話,好像眼神倒是示意著她是在跟他說話。
柳亞民瞬間明白了。
她這是隔空傳音。
女魔王嘛,這點修為肯定是必備手段。
柳亞民趕緊附在蕭瑤靜的耳朵上輕聲說道:“現代是法制社會,可不能做這種違法的勾當,我們是來找這里的老板兌換金條的,你少說些話。”
“哦。”蕭瑤靜眼神正常了起來。
穿著白底青花的漢服,本身就已經顯得比較另類,加上蕭瑤靜的容貌艷麗無比,把店里的店員與顧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柳亞民真怕她再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比如剛才那一句,要是讓店員聽清楚了,可能店里的警報鈴聲馬上就會響起。
看來,要對她好好進行一番核心價值觀二十四字箴言的教育,不然就影響和諧社會了,那怎么行。
這事刻不容緩,任重道遠。
柳亞民趕緊領著蕭瑤靜一起走到標有回收金銀首飾的柜臺前。
“小姐姐,請問,你們店里里收金條嗎?”柳亞民問柜臺里一位女店員。
“收的。”女店員回答的很干脆,但眼神在柳亞民和蕭瑤靜兩人之間來回脧著。
她可能是在猜測,眼前這是一對戀人嗎?
蕭瑤靜拽著柳亞民的書包帶就一直沒離開過手,那架勢根本不像是戀人,倒像是柳亞民從哪兒拐騙來的小姑娘一樣,容貌艷麗,但膽怯無比。
“那,你給看看,這金條值多少錢?”柳亞民從來沒有做過拿金條兌換現金的事,就直接把金條拿出來遞給了女店員。
女店員接手金條后前后左右翻看了一遍:“沒標志啊,你這是老金?你先拿著,你稍候,我把老板給叫來。”
柳亞民收回金條,心里咯噔了一下,蕭瑤靜別是變戲法一樣的變出個假金條來?
“這金條應該不假的吧?”柳亞民在蕭瑤靜耳朵邊輕聲問道。
“絕對真的。”蕭瑤靜用的仍然是傳音。
就在柳亞民與蕭瑤靜說悄悄話的時候,一個戴眼鏡有些禿頂的男子來到了跟前,伸手向柳亞民要過去金條,看了一眼,嘟噥了一句“好東西”眼神發光地問柳亞民:“你這金條是自已的嗎?”
“當然。”柳亞民回答并問道:“怎么啦?”
“你們為什么要兌換?”那眼鏡男問道。
“哦,是這樣。”柳亞民看向蕭瑤靜說道:“我表妹回國后把口袋里的錢用的不夠用了,就想把我外婆給她的這個金條換些現金應急。你們這里應該方便吧。”
柳亞民聽到眼鏡男說“好東西”,心里就有底了,這金條不假。再聽剛才那女店員說過的“老金”一詞,就應景急編了這么個理由。
小爺我的腦子就是靈光吧。
柳亞民免不了又要自已暗自夸贊一句。
“方便方便。”眼鏡男非常客氣地說道:“能不能看下你的身份證?”
“可以。”柳亞民從書包里拿出身份證遞給了對方。
現在的社交活動一般都要有身份證。
蕭瑤靜可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