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頭把原來罩柳亞民的黑布袋從后面拿了出來,翻開黑布袋一看,就大笑了起來。
蘑菇頭這一笑,柳亞民多少也就知道了自己讓他看成“老頭”的原因,可能就是這黑布袋造成的后果。
“是不是這黑頭罩會讓人變成老頭?”柳亞民不淡定了,要是讓這黑布袋給罩壞了臉面,像蘑菇頭說的白胡子拉碴還一臉皺巴巴的,還怎么在社會上行走,還怎么泡妞?
“什么呀,頭罩罩罩頭會變老,瞎說。”蘑菇頭把黑布袋往柳亞民眼前一展說道:“你自己看看,你的運氣真是太好了,一只裝過面粉的布袋,罩你頭上去了,嘻嘻。”
柳亞民無語。
他很想說,你們連專用罩頭的黑布袋也拿去裝面粉,專用物品亂用,就這管理水平還到社會里來混?
“那你趕緊把我頭臉上的面粉抹掉,就知道我不是什么老頭了。”柳亞民當務之急是改變自己的形象,再想辦法讓眼前的這孩子崇拜自己,那樣就有可能讓他協助自己從這里逃走。
蘑菇頭遲疑了一下,還是用黑布袋當抹布來拂柳亞民的臉面。
柳亞民的臉面一拂開,蘑菇頭的雙眼就發直了。
柳亞民會心一笑,果不其然,對方還是讓自己的容貌給征服了。
“沒見過帥哥吧。”柳亞民笑著說道:“我這樣天底下第一號美男子,怎么可能會是老不死的死老頭呢?”
“別說話,我們快跑!”蘑菇頭沒搭理柳亞民的調侃話,而是伸手來替柳亞民解捆綁的繩索。
“我們…快跑…?”柳亞民不知道對方態度突然急轉彎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
突然有人在附近大笑。
“老大,我絕對不會判斷錯誤,綁上山來的肯定是肥肥的大肉票,你要不相信,就自己來看看。”有一個好像是得了重感冒喘不過氣來的聲音在說話。
“你老三做事我還能不放心嗎,用騎牛隊護送的人,不用看也絕對錯不了。”又有一個嗓音甜美的聲音說話。
聽到有人笑和說話的聲音后,蘑菇頭放棄了幫柳亞民解開捆綁的做法。
“他們來了,裝死,別說話。”蘑菇頭在柳亞民耳朵邊輕聲輕語的說了這么一句。
柳亞民聽到笑聲和那喘不過氣來的說話聲音,就知道是把他綁上山來的那土匪頭子來了,在十里坡跟官兵指揮官搭腔的就是他。
蘑菇頭讓他不要說話,卻不知道是什么騷操作。
“蘑菇,人醒過來沒有?”喘不過氣來的那聲音在木寮門外響起。
“三哥,還沒有呢,昏迷的跟豬一樣。”蘑菇頭說這話時??還對著柳亞民做了個別出聲的動作,又用手把柳亞民的頭給往下按了按,這才跑過去打開木寮的門。
“老大姐姐,你也來了。”蘑菇頭這樣跟進門的來人打招呼,聽聽就知道,這伙土匪的大頭目還是個女的。
柳亞民真想抬頭看看這土匪頭子長什么樣,會不會是那種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大姐大。
蘑菇頭不讓抬頭說話,柳亞民只好搭拉著腦袋裝昏睡。
“怎么是個白頭發老頭?”嗓音甜美的大姐大說話。
“不可能!”喘不過氣來的那人說道:“蘑菇,你搞什么花樣,把肉票給整成這樣?”
“三哥,你錯怪我了,你自己看看吧,誰用這個裝過面粉的袋袋罩他的頭,頭發還能不白嗎?”蘑菇頭這樣辯解道。
“哈哈,我說呢,一個大男孩怎會一頭白發。”喘不過氣來的那人還在柳亞民頭上拍拍說道:“我當時沒仔細看,這人…老大,你看到后肯定會那個…。”
“臭嘴!”聲音甜美的大姐大喝阻喘不過氣來的那人繼續說下去:“你有沒有跟對方講好贖金的事?”
“講了,我告訴他們,如果三天內不送三千萬來,我們就撕票。”
“對方答應了嗎。”
“好像是答應了,他們騎牛跑的快,沒太聽的明白。”
三千萬?
三毛錢你們都得不到。
官兵會拿三千萬來贖他柳亞民,不,是蕭海這個通緝犯?
做夢去吧。
從他們的對話中,柳亞民基本上已經搞清楚土匪怎么會把他給綁上山來了。
土匪以為官兵護送的是一個什么重要人物,以騎牛的王家衛隊護送的肯定是大財主的貴公子,把這樣的人綁上山來,要點贖金那還不就是毛毛雨嗎。
你說這幫土匪是什么眼神呵,柳亞民雖然也騎牛,可是戴著手鐐腳銬的,能會是貴公子嗎。
“這人…怎么戴手銬?”聲音甜美的大姐大發現柳亞民的手鐐腳銬了。
“這不奇怪,騎牛隊本來就是做假公濟私的活,給他戴上這個,就是為了避人耳目的,讓我一眼就看穿了。”喘不過氣來的人這樣回答大姐大的疑問。
這人的腦洞夠大的,一副手鐐腳銬會有他這樣的解讀,柳亞民算是徹底屁服了。
“蘑菇,這人一直沒醒過來?”大姐大這樣問道。
“沒有,一直睡得像條老狗,我真想把他給扁扁醒來。”蘑菇頭這樣回答道。
“不要隨便扁人,你還總喜歡踹人那個地方,弄不好會把人給踹廢了的。”大姐大一邊說話一邊來托柳亞民的下巴:“我看看,這大男孩長什么…。”
大姐大看到柳亞民的相貌后驚訝的目瞪口呆。
柳亞民從眼縫里瞄了這大姐大一眼,他還以為是什么冰冰姐來看他了呢,她這臉相真的很有國際影星范,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小翹鼻,加上這一身黑色皮衣褲,把苗條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真是太迷人了。
“老大,如何?”喘不過氣來的人也湊上來看著柳亞民說道:“我就說是個美男子嘛,嘻嘻,不要說是你們女人,我看到這模樣都想親一口。”
“老大姐姐,你這是怎么啦?”蘑菇頭看到大姐大全身篩糠樣的顫抖就這樣問道。
柳亞民第一次發現,這女人看到帥哥激動起來是什么模樣,就像是喝酒喝醉了的醉漢,全身顫抖,說話結巴。
“快…快,把這人給…給我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