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竹籃打水
0511要柳亞民上臺打擂，柳亞民說了一連串的條件，0511都答應了。
最后，柳亞民說出來最重要的一個條件，0511眉開眼笑地放開了手。
“你還真會做無本生意，小屁孩，聰明。”0511說道：“可別太貪心，好不好？”
“要不，四六開？”柳亞民見0511放開了手，心情就安定了也好了許多。
“只能二八。”0511堅持。
“四六！”
“二八！”
“四六！！”
“二八！！”
“石頭剪刀布？”
“好！”
“來！”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兩人異口同聲叫喊著“石頭剪刀布”，惹得隔壁大看臺上許多人紛紛朝他們這小包廂里看。
這一個大男孩一個小男孩的包廂里，他倆在玩啥？
柳亞民伸出的是一個巴掌。
0511伸出的是一個拳頭。
“哈哈，我贏了，四六。”柳亞民有點雀躍地喊道。
“又沒有約定過，誰贏要聽誰的，我輸了聽我的，二八。”0511得意地說道。
“你耍賴！”
柳亞民不管不顧地把身體撲壓到0511身上去。
這一大一小的身體對比可明顯了，柳亞民的大塊頭就像壓住了一只大藏獒。
可柳亞民沒感覺軟軟的，而是感覺是壓在巖石背上一樣。
柳亞民都很想從嘴里拔出棒棒糖小木棒來，戳戳這溜溜球男孩的這脊背，是肉體還是石頭。
“沒大沒小的，老祖宗的身上也來壓壓。”0511現在開始有點喜歡上柳亞民了，這小屁孩腦子還蠻靈活的，就說道：“好，我不以大欺小，就給你四六開吧，可現在得講好，我六你四，別到時候又出什么鬼主意占我便宜。”
“好好好，我四你六。”柳亞民高興的心里已經開始默默數錢了。
原來，柳亞民要0511答應他，他上臺給人打一通，不管輸贏，0511賭注贏了要分給他一半。
剛才就聽金定說過，0511一到這兒來，每次都拿走好幾百萬，說明他能精準投注的。
0511在第五場比賽中押了一百萬，按照一賠五的賠率，就是五百萬，柳亞民要分一半就是二百五十萬。
按照現在商定的四六分，柳亞民也可以有二百萬，這不就是無本生意嗎。
就在0511和柳亞民在玩“掏鳥窩”游戲的前幾分鐘。
還是黃金大廈高層的那間豪華辦公室。
金定敲了下門，就一臉喜慶地走了進去。
“老大…！”金定有些激動地叫了一聲。
在辦公室里拿著手機正在通話中的烏金，揮揮手，示意金定別影響他打電話，金定只好強壓住自已激動不已的心情，在烏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烏金對著手機說道：“…小胖，你繼續講，對，是金老板有事來找我…你快說…。”
烏金緊鎖雙眉聽著手機里對方的說話，不時抬頭看看天花板，不時又回頭看看金定，好像是在考慮如何回答對方通話中提出的問題。
“…行了，我聽清楚了，我再跟你重復一遍，你給我聽好…無論是誰，想要拿走這幾個標段的合同，就必須按照投標得到的合同標的，支付給我們公司百分之二的保護費。”
“哦，說保護費會讓人產生歧義，應該說是傭金，確切的說，我們收的是服務費。”
“他們說的按投標設定的標的額度給百分之二，你動動腦筋好不好？這差多少？一個標段若是差一千萬，五個標段就是五千多萬，這筆帳他們當然算靈清…你少聽他們強調理由！必須聽我們的，天王老子出面講話也不行。”
“就這么辦！”
烏金通完電話，把手機重重地甩在辦公室上，生氣了。
“老大，還是那個治理河道工程的事？”金定看烏金生氣就試探著問道。
“就是，你說小胖他們是怎么辦事的？這河道十幾年來，誰在河里釣條魚都得經過我的同意，現在搞什么河長制，就有人想拿走工程施工權也不經過我們同意，豈有此理。”烏金一臉惱怒地說道。
“可能有人給他們撐腰吧。”金定說道。
“在我的地盤上，天王老子說話也不行。”烏金嘭地一聲一拳砸在辦公室上，震蕩的桌面上的花盆都叮當搖晃起來，金定情不自禁地從座椅上彈了起來，烏金看了金定一眼說道：“你來是說溜溜球男孩的事？”
“對對對，就是溜溜球男孩的事，已經辦妥，還有意外驚喜。”金定扶了下自已的眼鏡后這樣說道。
“什么意外驚喜？”
“老大，你都可能想不到，溜溜球男孩，竟然讓柳亞民那個楞頭青上臺打擂。”
“啥？”烏金都有點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了：“你不是說，你核實過，這柳亞民就是從鄉下農村來的一個轉學的高中生嗎，他會武功？”
“我核實的情況絕無秕漏，柳亞民絕對不會武功。”金定認真地說道。
“那…你說溜溜球男孩讓一個不會武功的楞頭青打擂，他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烏金眼睛緊盯著金定的眼鏡說道：“溜溜球男孩他…會不會是在試探我們？”
有時候，虛虛實實又太不靠譜的事情，就不太好把握。
“試探我們？”金定不知道烏金所說含義。
“我們派去之江公司抓柳亞民的大塊頭，我們還沒有出面追究這件事，溜溜球男孩是不是已經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了？”烏金在辦公室里度著方步說道：“我派大塊頭去也是探探虛實，并不想馬到成功，現在暫時不想承認大塊頭是我們的人，就是不想讓之江公司這么快就知道我們在插手了柳亞民的事，溜溜球男孩可能已經嗅到些什么了。”
“我想不會吧，溜溜球男孩他就是一個天生喜歡冒險的人，他想在我們這里多撈金，又怕我們不給面子，特地讓柳亞民上臺放一次水，也是極有可能的。”金定這樣分析道，他不想自已一路上想好的局就這么報廢。
剛才，溜溜球男孩就自已說過是送個大單的。
“不，我們還沒有做好跟之江公司正面沖突的準備，暫時不能打草驚蛇。”烏金遲疑了一下后這樣說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
“暫時觀望，不可輕舉妄動。”
柳亞民想想，這樣就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二百萬，一碗茶的工夫，我就是百萬富翁？
想想都感覺不太真實。
0511要讓自已上臺打擂，可能是怕這第五場沒對手打擂，他押注的賭博愿望要落空，就這樣來一個“打沙袋”騷操作，我不就是那個沙袋嗎？
柳亞民最終答應0511上臺，除了怕0511真給他來一個鳥飛蛋打，還有一層他自已的考慮。
柳亞民沒忘記摔成了碎片的他，還能還原成整體，在雷劈水浸的條件下，照樣完好無缺，上擂臺去，就是讓對方打個稀巴爛，可能還會重新組配起來，何況0511他還“小菜一碟”地在一旁保證自已的生命無憂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搏一搏，明天早上起來，我就是百萬富翁了，哈哈！
可是，柳亞民興奮一通后，有一個想法突然閃進腦海。
“0511，你這一百萬，押的是瘦和尚吧。”
“不，我押的是你。”
“啥？”
唉！空空高興了一大通。
你說，我想成為百萬富翁，是水中撈月，還是竹籃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