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吃飯時不能聊天

　　公司職工食堂在三樓。

　　走近餐廳門口，食物的香味就飄了過來，柳亞民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柳亞民走在同一辦公室的0519她們六位姑娘中間，就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六位身高都不是很高，最高的也就一米六多一點，矮的只有到柳亞民的肩膀，但六位的顏值都不差，要說差幾分的也就是0519號。

　　姑娘們都別有胸牌，編號分別是0536、0535、0533、0532和0531。

　　胸牌都是只有編號有照片，沒有姓名的那種，但可以看到每張胸牌上都有二維碼。

　　柳亞民發現，他和六位姑娘一起走過來的這一路上，不管是進電梯，還是在走廊上，凡是遇上的人，無一例外地自動退到一邊讓開，要等他們全體走過之后，才會在身后跟上，而且跟隨的距離都有意無意地拉開許多。

　　好大的餐廳，比兩個籃球場還要大。

　　好多職員，穿著紅綠青藍紫不同顏色的各式工作裝，比學校里開運動會時的人還要多。

　　是自助餐，菜品非常豐富，數量巨多。而且都是柳亞民十分喜歡的，就是杭城的名菜東坡肉，叫化雞，西子臘魚等都有，葷素搭配，品種齊全。

　　“哇，我好喜歡。”柳亞民情不自禁地叫喚了一聲，當然在這種寂靜的環境里，不可能大聲呼喚，就是他這么一句低聲叫嚷，卻引來了無數雙眼睛看過來。

　　柳亞民剛才路上發現看到他和六位姑娘走過來，所有的人都主動避讓，他還以為是“女士優先”的緣故，或者是他柳亞民越高的顏值，出現在六位艷麗的姑娘中間，驚艷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止步觀望。現在整個餐廳一眼看過去，他和六位姑娘走到哪兒，哪兒就是最不擁擠的地方，大家看到他們馬上就離開，唯恐怕擋了他們七個人的道。這就讓柳亞民開始注意觀察了。

　　看看大家的行為，是非常自覺而且習慣性的動作，并沒有那種嫌棄或者害怕的表情。

　　再看看其他人的胸牌，跟0519號她們六位也不盡相同，其他職員的胸牌編號都是06、07、08、09等開頭的，而且還不止四位數，有的胸牌可能超過十位數，比如0932567202這樣一大串數字的胸牌非常多。

　　柳亞民對數字不是特別敏感，從小學四年級開始，他的數學課考試就沒有拿到過滿分。但現在這里看到這幾千人不盡相同的胸牌之后，他猜測可能這編號就代表著一種級別，而圓眼姑娘她們這六位是四位數胸牌的，她們的級別就遠遠高于其他七八位數甚至十幾位數的人。主動避讓圓眼姑娘她們六位，就是正常現象了。

　　在現代社會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見怪不怪的現象。

　　在學校里，柳亞民和梅正道他們就不喜歡往班長等班干部面前湊，是同一個道理。

　　各自打好食品之后，柳亞民就隨同圓眼姑娘她們來到一個用玻璃擋墻隔開的大包廂里就坐用餐。進這里的不止是她們七位，還有其他胸牌也是四位數的人，比如佩戴0668、0991等這樣一些胸牌的男女也在這里就坐用餐。

　　其他職員都是在外面的大廳里就坐用餐。

　　到現在柳亞民才明白了一個簡單的道理，這家企業等級森嚴。

　　這樣寂靜的環境里用餐，柳亞民還是第一次遇見。

　　說實話，柳亞民能到這樣的大餐廳里用餐，姑娘上花轎第一次。

　　在老家跟隨他老外婆去吃過紅白宴，那種場面只不過是幾十桌人就餐而已，那嘈雜的聲音堪稱震耳欲聾，人們說話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要是有人猜拳喝酒的話，那叫聲幾里外都能聽到。

　　而這里，大包廂里有十來桌，外面大廳里少說也有幾百桌人就餐吧，真的是除了咀嚼聲音和鐵勺碰鐵碗的聲音之外，你就聽不到一句說話的聲音。

　　你說奇怪不奇怪？

　　柳亞民老覺得這不太正常。

　　柳亞民很想打聽點什么出來，就對坐在自已身邊的0531號姑娘拋了個“媚眼”（是柳亞民自已這樣認為的，0531號姑娘看到是不是認為是媚眼，還是渣男眼，他就不清楚了，因為他從來不知道用什么眼光看姑娘會讓姑娘動心），而這位0531號姑娘是這六位中個子最高，身材最好，五官最精致的一位，如果讓柳亞民給她打分的話，以蕭瑤靜能打滿分為標準，那這位起碼能打個八十五分。

　　0531號看到柳亞民的眼神后，淺笑了一下，可這笑比哭還難看，柳亞民馬上想到了可能是自已的眼神把她給嚇到了。

　　“干嘛大家都不說話？”柳亞民趕緊附在0531號耳朵邊輕聲的，幾乎是其他人聽不到的分貝說的話。

　　0531號馬上抬頭看了看周圍，發現這包廂里的就餐的人并沒有朝她這邊看過來，柳亞民自信他對她說的話其他絕對不可能聽得到，0531號這才用筷子蘸菜湯在桌面上寫了幾個字。

　　“吃飯時不能聊天。”

　　0531號用菜湯寫完這幾個字之后，馬上離開柳亞民身邊的坐位，挪身到0519號身邊去坐著繼續吃飯，而且從此沒有抬頭看過柳亞民一眼。

　　我有毒？

　　就此一問，就讓0531號姑娘像躲避毒蛇一樣的躲開去？

　　嗨嗨，小姐姐想躲我，我就從你身上下手，開開葷，實習實習“泡妹”的功課。

　　把你0531號泡到手之后，就到梅正道他們面前去撒撒狗糧，讓他們也知道知道我柳亞民也不是見不得葷的“食草動物”，合適場合合適的人面前我照樣玩得開。

　　奇了怪了，我怎么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柳亞民用巴掌拍了拍自已的后腦勺。

　　趕緊吃飯。

　　本來，有這樣好的自助餐，柳亞民的胃口大開，光東坡肉就吃了三塊，叫化雞還吃了一個大腿，其他韭黃炒蛋、海帶排骨湯什么的也吃喝了不少，外加大概有半斤米左右的大碗飯，應該說吃的相當開心吧，一點也不開心，可以覺得吃得非常滿足了吧，不是滿足是吃撐了。

　　這也太壓抑了，絕對的消化不良。

　　“憋死我了！”

　　回到自已的辦公室之后，柳亞民就馬上大叫了一聲。

　　確實憋得不行了，這不讓人說話交流，這是什么鳥規定，這是誰想出來的，還有點人道主義不，你們這是剝奪人類最起碼的交流權，不讓人發出聲音來表達自已的感情，這是一種什么樣的企業文化啊？

　　聽到柳亞民無來由的突然大叫，慌得圓眼0519趕緊把辦公室的大門給關上。

　　“嘻嘻嘻嘻…！”

　　0536、0535、0533、0532、0531她們一個個抿著嘴笑。

　　原來你們也會笑啊。

　　笑起來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