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往常一樣,小姑家非常地安靜,也非常地清潔高雅,無論視線接觸到什么東西,都會讓你感覺這屋主人的生活情趣和潔身自好的性格特點。
小姑夫陳品德一般都不會在家,真要是他在時,可能也是柳亞民不可能在這里待著的時候,比如深夜,柳景英說的理由是陳品德公務相當的忙,“很難顧家”。
柳亞民來到杭城,在小姑家逗留少說也有幾十次了,遇見小姑夫的機會不超過五次,最近一次就這個星期的星期三下午,柳亞民遇見了在家的陳品德,陳品德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冷不熱地問候幾句。
讓柳亞民驚訝的是,陳品德看到柳亞民穿著一雙有點磨損的球鞋,竟然從口袋里摸出三張大紅票來給了柳亞民,說是讓柳亞民買雙新球鞋換換,末了還叮囑了句:別跟你小姑說,這可是我的私房錢。
嗤,騙人也不打草稿,你陳品德用錢避開柳景英?
說到西方如來佛跟前去,我柳亞民也不相信。
陳沐雨是光長個不長肉的模樣,個頭可能繼承了陳品德的優勢,十四歲的小姑娘,都已經有有一米六以上的身高了,在同齡人中她算是高的。陳沐雨的相貌絕對是繼承了小姑柳景英的基因,那五官就像是從她母親柳景英那兒拓印下來的一般,細眉丹鳳眼,直鼻梁小嘴巴,加上那鵝蛋型的臉寵,是典型的東方小美女。
“哥哥,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你的課程都上完啦?”陳沐雨見到柳亞民時,嘴巴雖然說的是讀書的事,眼睛卻盯著柳亞民手里提著的塑料袋。
“還有四五周時間就放寒假了,明年一個學期都是復習,課程早就完成了。”柳亞民把塑料袋遞給陳沐雨說道:“別關心你不該關心的事,快拿去吃吧,多吃點,長肥點,別老是像面條似的,瘦猴一枚。”
“你不懂什么是美女。”陳沐雨接過去塑料袋后,一把拽起柳亞民的胳膊就往她的臥室里拉:“快進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柳亞民聽得懂她的話,但凡是說有好東西要給他看,絕對是她還沒有完成的課后作業,讓柳亞民幫忙她完成。你說她是做不來吧,也不是的,就是懶,變成她是老師,柳亞民是學生一樣,做好的作業她瀏覽一遍,哪兒對哪兒錯她一清二楚,她把柳亞民當成她的作業“機器”了。
要是換成是其他女生,要是柳亞民能幫她寫一個字,那就不是柳亞民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女生找她幫這種忙,同年級的女生大都學習比他好,就他這水平和狗爬似的字,求人家讓他幫忙做作業,可能不會有一個女生愿意的,除非是有那種沖他的顏值來勉強給他一點面子的那種。
而表妹陳沐雨的要求,柳亞民從來沒有拒絕過,從見到陳沐雨的那天開始,他就想著要為這個漂亮的表妹做點什么,他又能做什么,這是唯一能夠為陳沐雨做的事,不管對錯,只要陳沐雨高興就行。
這事,就他和她清楚。
如果讓小姑知道了,可能柳亞民就不敢進這家的門了。
“給你。”
柳亞民走進陳沐雨的臥室,出乎意料的,陳沐雨沒有拿出作業本,而是拿過來一個鞋盒。
“什么?”柳亞民懷疑是不是什么作業放在鞋盒里,讓他帶回去再幫她做。
“鞋。”陳沐雨說道:“穿上看看,合不合腳。”
“你給我買鞋?”柳亞民有點太陽從西上來的感覺。
“我那天看到爸爸給你點錢了,那么一點點錢哪能買來好球鞋?”陳沐雨幫忙把鞋盒打開后說道:“我就順手給你買了一雙,就這樣簡單,你別感動的哭起來哈。”
感動是有點,哭是絕對不會的。
這還是一雙品牌球鞋,價格不菲。
“很合腳。”柳亞民把球鞋穿上,非常合腳,問道:“這鞋要八百吧。”
“再加個零。”陳沐雨回答。
“啊?”柳亞民聽說后趕緊脫鞋:“那…我不能穿,拿回去吊掛在房頂上當寶貝看。”
“死樣。”陳沐雨在柳亞民的頭上點戳了下說道:“鞋子不穿在腳上那還是鞋嗎。”
“我這臭腳,哪能穿這么貴的鞋,典型的浪費。”柳亞民說道:“你是不是想用這鞋來感激我為你做作業?”
“你真的是頭腦簡單的憨貨。”陳沐雨瞥了柳亞民一眼說道:“我讓你幫我做作業,三年了,為什么我媽都沒發現?”
“你不說,我不說,小姑自然不知道的。”柳亞民腦海里突然有一個奇妙的想法產生了:“莫不是小姑她讓你這么做的?”
“現在才想到啊,哥哥你這笨的時間也夠長的。”陳沐雨說道。
柳亞民瞬間懵了。
原來以為是在幫表妹做事,現在才明白過來,這是表妹在幫自已在復習。
在老家農村讀書,很多基礎知識跟不上杭城的教學水平。
小姑讓表妹用代做作業的辦法來逼迫自已去溫習以前的知識,這方法是怎么想到的,就像是挖好一個大坑,自已不知不覺就跳進去了。
小姑太知道自已的脾氣了,要是上什么復習班,肯定擰著不去,用這種方法就給不知不覺地推著自已往前走的。
“我真笨。”柳亞民猛拍自已腦袋說道。
就在這時候,柳景英走了進來。
“民民,你今天過來的好早。”柳景英一身忙家務的穿搭,還是掩飾不住她那嬌艷的美麗,她深情地看了一眼柳亞民問道:“有什么事嗎?”
以前,柳亞民要來小姑家,都是踩著飯點進門的。
吃飯時間,小姑就不會說那些柳亞民他不愿意聽的話,吃好飯就可以借機溜走。
“姑,我過來是想跟您說一聲,最近想多看點高考資料,周末時間我就不過來了,包括寒假期間。”柳亞民低頭頭說道:“如果再不好好看點東西進去,到時候考個連二本線也過不了的分數,我沒法對您交待。”
“真的嗎?”柳景英說道:“如果你能這樣想就好了,高考是為了你自已的前途,不是幫小姑我考試,這事你打個電話說明一下就行了,何必專門跑一趟呢。”
“也不完全是…就是…。”柳亞民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昨天不知道怎么就把房門鑰匙給弄丟了,你的那把備用鑰匙能不能給我。”
“那…你昨晚睡哪兒?”柳景英明顯有點著急。
“在同小區的同學梅正道那兒搭一個晚上。”柳亞民說慌話不帶臉紅。
“你咋那么傻啊,房門鑰匙丟了,叫開鎖的人把鎖換一換不就成了?”柳景英說道。
嗨!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還有這個方法呢。
“換鎖要化錢的。”柳亞民用很懂事的口吻說道。
他沒抬頭看,要看了就知道他的小姑柳景英,此時的她,雙眼已經滿含晶瑩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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