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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林郡的一處大山深處,有個幽深的山谷。

  平日里了無人煙,寂靜無聲的山谷,這幾日卻十分的吵鬧。天空之中,不時閃過一道道身影,落在了山谷的空地上。

  這時,天空之中出現了一艘飛舟,引得下面的人各種注目。

  一個身穿青衫的女子,向旁邊男子問道:“師兄,這就是那天機宗吧?好氣派的飛舟。”

  那男子聽道后,對著身旁的女子笑道:“正是天機宗,這飛舟叫戰云舟,是天機宗精心打造的一種戰舟。不僅飛行速度極快,而且戰斗力也十分的強。”

  停了一下,那男子繼續道:“但根據門內的情報,以及這些年天機宗展現的實力。這種大型戰舟,他們估計也沒有多少,倒也不必膽心。”

  女子莞爾一笑,道:“只是剛開始看覺得有些震撼罷了,我們陰陽宗的陰陽劍,也不是吃素的。”

  這兩人,男的叫曹阿浪,女的叫顧小滿。他二人是陰陽宗的煉氣期一輩的杰出弟子,修為都在煉氣九層。但兩人精通合擊劍法,配合之下對陣筑基期初期修士也可一戰。

  曹阿浪點點頭,又對師妹說道:“我們的陰陽劍實力不俗,但也不可小瞧其他三個宗門,另外三大家族的實力也不弱。”

  說到這晉國的修仙界,就要提到三家四宗。

  三家,分別是晉國的皇室吳家,掌管晉方的李家,掌管商業的王家。

  三家共同支撐著晉國,相輔相成,甚至團結。雖然單獨拿出一家都比不上四大宗門,但三家合起來,也不是一個宗門就能吃得下的。

  四宗,除了剛剛出現的天機宗,陰陽宗,還有兩宗分別是鬼云宗和一劍宗。

  至于其他小宗門和小世家,不提也罷。

  不多時,一朵黑云飄來,遮天蔽日,陰氣深深。突然,一道劍氣從遠處激射而來,浩浩蕩蕩,刺向黑云。

  黑云中有人冷哼一聲,一只鬼爪憑空出現,與劍氣撞在了一起,皆消散如煙。

  云中有聲音傳來“劍瘋子,你莫非想挑起戰端不成?”

  劍氣射來的方向,一人御著一把巨大飛劍,站在了劍尖。

  身后則是一群身著白衫,胸口處繡著劍徽,背上皆負一把長劍的年輕修士。想必就是那一劍宗之人,而黑云之中的人,應該是鬼云宗之人。

  御劍之人見自己一劍被打散,沒有絲毫的意外,而是哈哈笑道的說道:“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

  黑云中的那人冷哼一聲,也沒有再繼續追究。到不是他忌憚一劍宗,而是出手之人他極為熟悉,就是一個劍瘋子,沒必要同他計較太多。

  雙方都飛下來后,御劍之人收起飛劍,只身走向黑云那邊。

  黑云之中的人一陣騷動,帶頭的那人呵斥道:“肅靜,莫要丟了我們鬼云宗的臉面。”

  他看著走過來的那人,收起了黑云,冷笑道:“劍瘋子,你來干嘛?還想過兩招?”

  被稱作劍瘋子的那人,絲毫沒有生氣,而是笑道:“李老鬼,久別重逢,怎么用這種語氣對待老朋友?”

  這兩人正是這次兩宗試煉帶隊之人,修為都不弱,金丹初期的修為。鬼云宗帶隊之人叫做李長青,一劍宗的帶隊之人叫張天陽。

  因為極為好戰,又擅長使劍,人送外號劍瘋子。

  李長青露出森森白牙,冷笑道:“我們可不是什么老友,下次單獨遇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天陽哈哈大笑,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說道:“你我打了這么多年,你何曾打贏過我?”

  李才青倒是沒有反駁,雖然兩人實力都是金丹初期,但這劍瘋子的劍法強悍無比,戰斗起來又極為拼命,自己在他手上確實討不到多少好處。

  他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張天陽。而這時,又有三人走來過來。

  為首的是一位老態龍鐘的道人,而他身后則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黑色道袍,相貌英俊,氣宇不凡;女的身著白色道袍,面前一張白紗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雙秋水明眸的眼睛。

  她一步一行之間,盡是風情。

  看到這幾人走過來,張天陽拱拱手,叫道:“見過清虛子前輩,以及金道友和林道友。”

  老道人只是點點頭,而那男子則回了他一禮,客氣道:“見過張道友。”

  女子則點頭示意,沒有說話。

  叫清虛子的那人,是天機宗的帶隊之人,金丹后期修為,也是這次晉國秘境開啟的負責人。

  而那黑袍男子叫金華,女子則叫林青霞,二人都有金丹期初期的修為。但這兩人是陰陽宗之人,是一對雙修道侶,極為擅長合擊之術,不能小覷。

  李長青見到清虛子后,也主動道:“見過前輩。”

  清虛子點點頭后,淡淡的說道:“想必你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秘境了,等那三家的人來了,就準備聯開秘境吧。”

  “是。”幾人答道。這次秘境開啟由天機宗主導,再加上這清虛子修為最高,幾人自然以他為首。

  清虛子找了塊大石,靜靜打坐,其余幾人也是如此。

  過了半響,又有一隊人坐著幾只仙鶴到來。

  那隊人下來后,為首三人走了過來。三人恭恭敬敬的向清虛子行禮,道:“見過清虛子前輩。”

  清虛子睜開了眼睛,掃了三人一樣,淡淡道:“是你們幾個。既然人到齊了,那就準備開啟秘境吧。”

  原來這幾人是吳李王三家之人,也都有金丹初期的修為。

  聽到清虛子的話,其他幾人也都靠了過來。

  只見清虛子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令牌,令牌非金非木,看不出什么材質。他把令牌往身前一拋,令牌爆發出奪目的光芒,發出一道靈光,指向了東邊。

  清虛子叫道:“就是現在,將你們的靈力打入令牌之中,助我開啟秘境。”

  幾人不敢怠慢,紛紛打出靈力,注入令牌之中。

  令牌吸夠了足夠的靈力之后,光芒內斂,靈光則更加奪目。

  持續了一柱香后,靈光所指的放向,虛空之中緩緩的出現了一個洞。洞孔逐漸的擴大,最終當它擴大到可以進入一輛馬車大小的時候,才停下來,不再擴大。

  清虛子見此,收起了令牌。他聲音一提,傳遍了整個山谷“所有試煉弟子,立馬進入秘境。”

  山谷之中一陣騷動,所有的煉氣期弟子,以宗門家族為伍,有序的持玉牌進入秘境。

  不多時,此山谷之中就只剩下了這幾個金丹修士。

  正當清虛子準備關閉入口時,山谷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引得他們向谷外望去。

  只見兩個少年騎著馬,向這邊飛奔而來。

  清虛子皺著眉頭,沒有開口。而李長青看到這兩少年不過煉氣期的修為,竟敢在谷內縱馬奔馳,冷笑一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準備出手教訓他們。

  一旁的吳家修士認出了為首少年,擋在了李長青的面前,笑著臉道:“我勸李道友莫要出手的好。”

  李長青不耐道:“就這兩個煉氣期的小輩,我教訓一下又如何?”

  聽到此話,吳家修士立馬讓開身子,笑盈盈的說道:“那李道友就請出手吧,到時候出了什么意外可別怪在下沒有提醒過。”

  李長青見他這般反應,心中卻是狐疑,沒有選擇出手。吳家修士明顯認出了那兩少年,卻不點明,也不阻攔到底。

  這其中的蹊蹺,耐人尋味。

  他修煉多年,自然也是老狐貍,轉而笑道:“既然李道友認識,那在下就給道友一個面子,不再計較。”

  一旁的張天陽則笑道:“李老鬼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李長青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那兩少年已經到了他們不遠處。兩人停下馬,朝這邊走來。

  眾人這才仔細看去,這兩少年身著樸素道袍,為首的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副儒雅的書生相貌,煉氣大圓滿的修為。

  而他身后,跟著一個年級稍小一些的少年,相貌普通,但也有煉氣八層的修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山參與試煉的吳為和陳魚兩人。

  他倆下山以后,在鎮上買了兩匹馬,日夜兼程,一路奔波。中途一路換馬,才勉強趕到這里。

  吳為走在前面,向幾人行了一禮后,說道:“見過幾位前輩,在下吳為,這是我師弟陳魚。我們也是來參加這次試煉之人。”

  陳魚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吳家修士則眼前一亮,仔細的打量著吳為,眼中滿是欣慰。

  清虛子問道:“你們是吳家的小輩?怎么先前不一同進入?”

  說著,他看向了吳家的修士。

  吳家修士苦笑道:“前輩,都是姓吳,但天下又不只有一個吳家。”

  清虛子心中疑惑,既然不是吳家修士,又怎回來參加此次試煉。

  要知道,每次秘境開啟,名額都是有限的,大部分名額都被三家四宗刮分完了。偶爾也會將名額送給一些修為高深的老怪,讓他們的子嗣后輩進入秘境。

  但這次他可沒聽說有名額被贈送給他人。

  。王家的修士滿臉的苦澀,李家的修士則笑容滿面,其他幾人或疑惑,或明了,反應不同。

  張天陽上前問道:“你們師父可是陳前輩?她老人家可還安好?”

  陳魚有些納悶,這人怎么認識師父,還叫得這般尊敬。開口說道:“家師確實姓陳,整日里喝酒作樂,快活得很。”

  見陳魚答話,張天陽才想起了剛剛吳為曾介紹這少年也姓陳。

  他細細打量陳魚,試探的問道:“你莫非是陳前輩的孩子?”

  陳魚滿頭黑線,不知如何作答。

  見他沉默不語,張天陽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感嘆道:“沒想到一別多年,前輩的孩子都這么大了。”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件小龜甲,遞給陳魚,說道:“當年張某曾有幸得到陳前輩指點,才有了今日這修為。這件龜玉甲雖然只是煉氣期的極品法器,倒也合你用,今日就送給你吧。”

  陳魚聽到這是極品法器,立馬接過了過來,收入儲物袋中。

  隨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長者賜,不敢辭。晚輩就收下了,多謝張前輩,回去定會告與家師。”

  張天陽聽他這般,甚是滿意,也不追問為什么陳魚只說家師,不喊家母。

  這修仙之人,因為某些不可告人原因,把孩子收為弟子,平日在外人面前以師徒相稱,也是極為常見之事。

  只是沒想到,陳前輩那般灑脫之人,在愛情一事上,也會這般。張天陽心中感嘆。

  孩子隨母姓,自然有故事。

  他完全把陳魚當成了陳靈的私生子,陷入了奇怪的方向。

  一邊的吳為見師弟平白無故的得了一件極品法器,自然也是歡喜,沒有出言點破。

  反正師弟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自己是師父的孩子,這日后問起來,也怪不到師弟。

  一邊的清虛子道:“既然是有間觀陳前輩的弟子,自然可以進入試煉。但規矩就是規矩,可有保命令牌?”

  吳為道:“自然是有的。”

  說著,他和陳魚都掏出一塊玉牌,拿在手上。

  看到這令牌,清虛子點點頭,道:“那就不要耽擱了,進去吧。”

  吳為與陳魚不敢多言,自是走進洞口,消失不見。

  而一旁的王家修士,在見到令牌后,心中就明白了這令牌的來歷。

  不久前,有神秘修士來到他們王家,拿出兩塊下品靈石,指名說要買秘境試煉的令牌。

  王家的商業遍布整個晉國,何曾受過這般羞辱?自然不肯,雙方打了一番之后,那人顯現出了化神期的修為。

  王家立馬罷休,恭恭敬敬的將兩枚令牌送出。

  那人接過令牌后,甩出兩塊下品靈石后,說道:“莫說我欺負你們,我可是付了錢的。”

  隨后就消失不見,只留下拿著兩塊下品靈石的王家長老,氣的破口大罵:“兩塊下品靈石,兩塊下品靈石,這兩塊下品靈石能買些什么玩意!”

  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陳魚這邊,進入秘境之后,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處密林之中,不見師兄的身影。

  陳魚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用出化氣術收斂自己的氣息,跳上一棵大樹,用出了木系感知。在探查知道方圓百米內沒有任何人后,他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秘境是隨機傳送,這樣倒也不必太擔心被圍攻,師兄修為比我還高,應該無事,我先瞅瞅剛到手的龜玉甲。

  陳魚心中想到。

  其實在拿到手的那一刻,陳魚就想看看龜玉家了,但當時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按耐住心思。

  眼下四處無人,自然要好好查看一番。

  仔細的把玩一番后,陳魚手中運轉靈力,注入龜甲之中。

  龜玉甲緩緩變大,陳魚見此,脫下道袍,將它穿在了身上。

  剛穿上,變大的龜玉甲,就縮小,貼合住了他的。活動了一下,絲毫不影響自己的活動,且感覺不到悶熱,就像穿了一件絲綢內衣一般。

  陳魚看著身上偶爾閃過靈光的龜玉甲,贊嘆道:“果然不愧是極品防御法器,這品質就是好,以后有機會試試防御力。這么一對比,師父那是真摳門。別人一見面就送極品法器,師父拿個上品打發我們。哎,師門不幸啊。”

  說完對師父的抱怨后,陳魚穿上道袍,將龜玉甲蓋住。又從儲物袋中拿出師父給的上品長劍,握在手中,才小心的向密林的一個方向探去。

  一路上,陳魚謹慎的查探著四周的情況,使出木系感知,慢慢的前行。

  好在周圍樹木眾多,木靈氣濃郁,他使用起木系感知起來,消耗倒是少了不少。再加上這個法術探查范圍不大,所耗靈力就不多,倒也能維持下去。

  往前走了大約幾百米后,陳魚聽到了打斗聲和爭吵聲。他提起耳朵,小心的循聲音傳來的方向靠去。

  扒開雜草,他看到清楚了狀況。

  不遠處,一女子拿著一把劍指著對面兩人,冷聲道:“二位師兄這是何意?小妹已經讓出了洛河花,為何還要對我下死手?”

  對面的那兩人,渾身冒著黑氣,十分顯眼。其中一人笑道:“師妹莫不是忘了,我們鬼云宗和你們一劍宗可一向不合,這聲師兄就叫得親切了。”

  另一人則冷笑道:“嘿嘿,師兄,別同她廢話。我看這小妞長得也不錯,等會擒下她,先好好享用一番,再殺不遲。”

  說著,他雙手一握,手上冒出黑氣,化成了巨大的爪子。他大步踏前,朝那女子沖了過去。

  女子聞言,心中苦澀。她修為是煉氣九層,單獨對上這其中一人,都不會落入下風。但這倆人修為都同自己一樣,同時出手,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她一想到自己若是戰敗被擒住的后果,銀牙一咬,提劍就殺了過去。

  而那鬼云宗之人,見師弟沖了上去,自然也是跟了上去。三人刀光劍影,靈力激蕩,再次戰成了一團。

  旁邊觀戰的陳魚,在聽到了洛河花后,打消了離開的心思。這洛河花,是煉制筑基丹的一味輔藥,他自然不能放棄。

  但眼下這三人修為都比自己高,又不清楚這洛河花在鬼云宗二人誰的手上,他也沒有貿然出手。

  至于英雄救美這種文人話本里出現的橋段,他沒有半點心思。英雄救美成功了才叫英雄,才會記錄在話本上,而失敗的人,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自己也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人拼命,再說了,這女子的姿色連師父都比不上。

  那三人又戰了一會,鬼云宗的一人,抓住了女子用劍擋住師弟進攻時,漏出來的一個空擋。一掌拍在了女子的后背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掌印。

  女子被這一掌打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飛了出去。落地后,她半跪著,右手將劍插在地上,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心中滿是絕望。

  那鬼云宗的師兄見此,得意的笑道:“束手就擒吧,美人。好好的服侍我師兄弟一番,興許還能繞你一條小命。”

  女子心中一橫,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紅色的丹藥服下,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丹藥,她服下之后,氣息平穩,渾身氣勢上升了不少。

  長劍在手,指向倆人,女子冷哼道:“兩個淫賊,休想!”

  只見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劍,眼中滿是惋惜之色,她玉口輕吐二字:劍碎。

  那長劍顫抖,好似悲鳴,碎裂開來。奇怪的是,碎裂的劍塊卻沒有落地,而是在她身邊環繞,十分詭異。

  看到這一幕,那鬼云宗的師兄,雙目一凝,暗叫不好。他雙手一抓,將旁邊的師弟抓住,擋在身前。

  他師弟大驚失色,整個人動彈不得,大喊道:“師兄,你這是何意?”

  不等他師兄回話,那女子再吐出二字:人碎!

  一聲之下,她整個人化成一片血霧,衣服飾品全都掉落在地上。血霧化成人形,面孔儼然與那女子一般無二。

  她伸出由血霧組成的手,輕輕一握。那些碎裂的劍塊,在血霧的加持下,立馬變成了一把滿是裂紋的血色長劍。

  血霧女子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整個人與血色長劍,瞬間朝那鬼云宗二人激射而去。

  血劍如長虹,血女如花散。血色長劍帶著強大的氣勢,洞穿了那掙扎的師弟,一劍將他殺死,形神俱滅,劍身碎裂四周。

  血霧女子帶著不甘,消散在了空中。

  鬼云宗的那個師兄,噴出一口鮮血。

  他一把甩開師弟的尸體,看都沒看一眼,心有余悸的道:“一劍宗都是些瘋子,都是瘋子,一言不和就拼命。還好拿師弟擋了這一劍,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他早些年隨一位筑基期的師叔外出時,就曾見過這一幕。當時那一劍宗的筑基修士,拼命之下,也是用這種秘術,眨眼之間殺死了對手,與敵人同歸于盡。

  當時就看得他心驚膽寒,那位筑基期的師叔,也被嚇得不輕,直言自己也躲不過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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