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靈子?陳魚心中暗暗記下,對這人也謹慎起來,能夠在一個宗門成為最強,哪怕只是煉氣期最強,都足以說明很多東西。
三人沒有再多聊,全速的跟在他們身后。
又追了一盞茶的功夫,眾人還是沒能追上萬年人參。那萬年人參自從進入密林后,速度越來越快,讓它身后的眾人驚訝不已。
萬年人參乃是天地靈草,歷經萬年的生長才啟發靈智,在木靈氣充足的森林之中,可以直接吸取空氣中的靈氣來使用,不用煉化,甚是奇異。
而它身后的柳星海卻是叫苦不迭,隨著不斷的追擊,他需要放出劍氣阻礙萬年人參的逃遁,又要應對身后李敖的攻擊,讓他的靈力消耗十分的巨大。
他心中思考了許久,終于還是停下了身形,不再追擊。“現在停下,自己還能全身而退,再繼續追擊,自己就有隕落的風險了。”柳星海理智的告訴自己。
他停下身子后,李敖馬上追了上來,看到柳星海這般,他挑釁:“道友怎么不追了?”
柳星海握鄒劍,盯著李敖,道:“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李敖被他銳利如劍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他這才清醒過來,自己眼前這人可是這次秘境試煉中實力最強的人。
他冷哼一聲,沒有回話,而是從柳星海的身邊飛過,繼續追擊萬年人參。
冷靜過來的李敖,還是沒有選擇出手,現在的柳星海的可不是在陣法中,縱然是三對一,他還是沒有把握拿下此人。
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拿下萬年人參。
柳星海看著從自己身邊飛過的鬼云宗三人,心中卻是一嘆:自己若是之前不托大,孤身深入敵中,或許現在還有幾分機會。
但也就是一瞬間,他也就看開了,若是心中沒有一往無前的傲人氣勢,他又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劍修呢?只當作自己與這萬年人參無緣罷了。
柳星海想通后,瀟灑一笑,消失在密林之中。
那萬年人參飛了一段距離后,發覺那股驚人的劍氣消失了。它回頭,沒有發現那可惡的劍修,而是原先困住自己的那三個鬼氣森森的家伙。
萬年人參心中大喜,立馬往地面飛去,準備土遁離開。只要沒人打斷,它遁入土地后,那就真的是地深土厚任它鉆!
身后的李敖見此,心中冷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注入靈力,朝萬年人參扔去。
他扔出的那東西,是一團黑霧,黑霧上似有面孔在掙扎嘶吼,瘆人無比。
黑霧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了萬年人參。
萬年人參身為天地靈物,對這類邪惡之物極為敏感與厭惡,正準備閃開,那黑霧卻一閃就進入它的身體。黑霧進入它身體后,變成了黑絲,沿著萬年人參的脈絡生長。
幾個呼吸的時間,萬年人參全身遍布黑絲,看著甚是詭異。
萬年人參大驚,跌落在地上。它想要遁地,卻發現自己全身的靈力被禁錮,不能運轉。
李敖見此,大笑道:“小東西,偷襲我?現在這邪血絲的滋味不好受吧?”
這邪血絲,也是鬼云宗為萬年人參準備的一個手段。此絲由剛死修士的尸體煉化而出,再用上鬼云宗的秘法,煉制成了十分污穢的一次性筑基法寶。這邪血絲,對付天地靈物十分有效,若是被打入其內,就會被禁錮靈力。
放出這邪血絲后,李敖的靈力也被抽了大半,這筑基期的法寶,哪怕是一次性的法寶,消耗的靈力也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幾粒丹藥吞下,對李師妹說道:“師妹,快抓住這萬年人參。”
李師妹聞言,立馬飛向萬年人參。
萬年人參掙扎了一番,見無法掙脫邪血絲的禁錮,居然拔腿就跑。它雖是小短腿,但速度卻極快,只是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李師妹看著地上不斷奔跑的萬年人參,心中暗自好笑,卻不敢怠慢,鬼知道這萬年人參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
她蓮步輕移,一把就來到了萬年人參身后,輕松的把萬年人參抓住。
看著手中掙扎的小綠人,面紗之下冷漠的面容,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李師妹抓著萬年人參來到李敖身邊,把它遞了過去。
李敖一把抓住萬年人參,感受到手中那精純無比的木靈氣,把它放到了自己臉前,冷笑道:“小東西,總算落到我的手上了。”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布滿符文的盒子,將掙扎的萬年人參放出其中,正準備放入儲物袋中。
但這時,突然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傳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砸在李敖身邊,余波將周圍的樹都震斷不少。
李敖不防,被余波打中,身體被震飛,盒子也落在地上,萬年人參也跌落出來。
李師妹和王德慶在黑影落地的瞬間,馬上拉開,倒是沒有受什么傷。李敖扶著大樹起身,看清楚了眼前的巨大身影。
一只身高數十米有余的巨猿,屹立在他們面前。巨猿渾身白毛,眼中殺氣彌漫,死死的盯著他們。而那跌落而出的萬年人參,蹦跶著小短腿,爬到了巨猿的肩上,手舞足蹈的好像在訴說著什么。
那巨猿看著萬年人參身上的黑絲,雙拳猛錘地面,又發出一聲咆哮,響徹天地!
跟在道靈子身后而來的陳魚三人,自然也看到這巨猿。
陳魚見到這巨猿,深吸了一口冷氣,這巨猿渾身的氣勢驚人,他完全看不出這巨猿的修為,想必已經超過了煉氣期。
一邊的顧小滿看到這白色巨猿,驚呼出來:“巨神猿!”
陳魚聽到后,立馬問道:“顧道友難道認識這巨猿?”
顧小滿楞了一愣,才清醒過來:“這,這我也不敢確定,只是以前在宗門內的典籍上看過類似的巨猿。”
吞咽了一口口水,顧小滿才說道:“巨神猿,身懷巨神血脈,力大無比,巨神猿中的強者,修為可堪比超凡期修士,身形更是有百米之高。”
她的聲音之中帶著敬畏,卻又有一絲疑惑:“但巨神猿是妖族之人,而且是妖族極為強悍的一個大族。族人雖少,卻力壓妖族其他三大妖族。妖族之人極為聰慧,但看眼前這巨猿,卻絲毫感受不到靈智,更像是妖獸。”
陳魚聞言,心中也起了不少疑惑。妖族與妖獸不同,妖族靈智與人類無異,也會創造功法,也會修煉,除了肉身比人類強悍、壽命比人類長,其他基本上都與人類無異。而且妖族的修為到了筑基期,就可以完全化形成人類模樣。
但妖獸,哪怕實力強悍無比,其神智最多堪比人類的幼兒。因此,哪怕是妖族也不承認妖獸是妖族一脈。
并且妖獸分布極為廣泛,人妖魔三族都有分布。
像是應證顧小滿的猜測一般,那巨猿不給眾人思考的時間,雙手一抱,將身邊的一顆需要幾人環抱的大樹,連根拔起,抗在肩上,甚是震撼。
∞猿扛著大樹,直直的朝李敖等人沖了過去。它雙手一動,那大樹如同一根棍子被它輕松舞動,朝著他們砸去。
李敖心中震驚這巨猿的實力,不敢硬接,閃開而來。他飛到一顆大樹上,看著那巨猿肩上的萬年人參,臉色陰沉。
再三思考后,李敖對王德慶和李師妹兩人喊道:“撤!”
李師妹聞言,沒有多說,腳步輕點,來到了他的身邊。而那王德慶卻有點不死心:“師兄,難道真的要放棄?我們為這萬年人參可付出了不少。”
這也難怪王德慶如此不甘,他剛剛才看到萬年人參被李師妹抓住,心中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幻想,卻立馬被一盆冷水澆滅。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李敖聽到這話,心中更是滴血,那萬年人參剛剛可還在他手上!但李敖卻是明白,面對這實力深不可測的巨猿,不光是他們,其他人也別想拿到這萬年人參。
他盯著王德慶,惡狠狠的說道:“不然還能如何?要不王師弟你去和這巨猿打一架?要是你能搶回萬年人參,回去以后,我這身份就讓你,我喊你大師兄!”
王德慶聞言,肚子里的話全被吞了下去,不敢多言,乖乖的跟著離開。
他哪里敢同那巨猿打斗?
三人身形一動,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密林深處,速度極快。
∞猿見三人離開,沒有去追。而是回頭,大如拳頭的雙眼,冷冷的盯著剩下的幾人。
這時,場上已經只剩下四人,分別是陳魚三人和那道靈子。
陳魚見這巨猿望向自己,心中苦澀。看著這大如小山一般,實力強悍的巨猿,他苦笑一聲,對身邊的曹阿浪和顧小滿說道:“兩位,憑我們三人的實力,可打不過這巨猿,想要拿下萬年人參,怕是一絲機會都沒有了。我可沒有在這巨猿手下活命的本事,打算就此放棄,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曹阿浪看了顧小滿一眼,他回道:“陳兄,除了放棄還能如何?我這小命也寶貴得很,還沒娶到師妹,我可舍不得死。”
顧小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回道:“陳道友沒有這本事,我和師兄自然也沒有這本事,自然是離開為上。”
三人說著,就轉身離開,十分果斷。
而那從頭到尾都沒與任何人交流過的道靈子,瞇著眼睛打量幾眼巨猿后,也駕著傀儡飛鳥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猿見眾人離開,咆哮一聲,大步流星,帶著萬年人參進入了密林之中。一路上,陳魚沒有說話,心中思緒卻是萬千。
誰也沒有想到,一群人苦苦追逐半天,卻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浪費時間不說,最后關頭還被巨猿嚇退,著實狼狽。特別是鬼云宗,謀劃了幾年不說,還付出了不少東西,可謂血虧無本。
一想到那巨猿那高大的身形和狂暴的實力,陳魚握緊了拳頭:若是自己足夠強,打趴那巨猿,萬年人參照樣跑不掉。
他知道自己有點被之前幾次搶劫的順利,給蒙蔽了心神。整個人有些飄飄然,以為萬事只要自己細細謀劃,就有一絲機會。
但巨猿用那強悍的實力,狠狠的給了他一拳,讓陳魚瞬間清醒。
這修仙界,拳頭大就是真理!
明白了這些,陳魚也是立馬調整心態,對修為的執念更深了。不過,好在自己這番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至少自己還拿到了幾滴萬年人參的參液。
反思過后,陳魚也算是受益良多。
三人飛離森林后,在森林的邊緣停下。知道森林里有那恐怖如斯的巨神猿,三人也不打算在里面繼續尋找靈草。
曹阿浪站在一塊大石上,拿出水喝了一口后,說道:“陳兄,我們已經和同門見過面,現在我和師妹打算與宗門之人會合,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陳魚雖然知道他們會離開,不過倒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他沉默了一會后說道:“我打算繼續去尋找靈草,畢竟煉制筑基丹的主藥我還差三味。倒是這些日子,多受曹兄你們照顧了。”
曹阿浪聞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令牌和一個盒子,一并遞給陳魚,道:“這是我的令牌,陳兄若是有事,可以來陰陽宗找我。至于這盒子內的東西,陳兄不妨自己打開看看。”
陳魚一把接過令牌,那令牌上寫著一個曹字,他隨手放入了儲物袋之中。而后,陳魚打開了那盒子,看到盒子內的東西時,陳魚倒是一愣。
那盒子中的東西,是一株小草,散發著濃郁的水靈力,漆黑的葉子上,點綴著點點銀光,好似夜晚的星空一樣,十分好看。
陳魚頓時張大嘴:“難道這,這是星河草?”
“正是星河草,煉制筑基丹的一味主藥。這星河草是我和師妹之前發現的,一共有三株,索性現在就送一株給陳兄了。”曹阿浪笑著,不在意的說著,好像送出去的東西就真的只是雜草一樣,不足為道。
看著曹阿浪和旁邊溫婉微笑的顧小滿,陳魚小心的將星河草收好,也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扔給曹阿浪。
曹阿浪接過瓶子,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用神識一掃,立馬感受到一股驚人的木靈氣,其中是兩滴通體翠綠的液體。
他怔怔的看著這瓶子,自然知曉了是何物。
正是不就之前他們也見過,但沒有出手搶奪的萬年參液。
一邊的顧小滿看到了這萬年靈液,微微朝陳魚施了一禮,她雖然不知曉萬年人參的參液有何作用,但肯定是極為貴重之物。
“多謝陳兄。”她輕聲說道。
陳魚則笑道:“顧道友這話就見外了,曹兄出手這么大方,我自己不能落后。以后若是兩位有機會,可以來有間觀找我。”
曹阿浪聽陳魚這話,便把萬年參液收下。
哈哈一笑,道:“好兄弟,別的話就不多說了。以后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去。陳兄,就此告辭吧,我等修仙之人,也不用這么婆婆媽媽,以后還有的是機會見面。”
陳魚點頭,抬手笑罵:“滾,不送!”
曹阿浪和顧小滿凌空一點,往草原那邊飛去,最終化為了芝麻點,消失在了天際。
看到他們離開后,陳魚頭也不回的,循著森林的邊緣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路上小心的警惕著四周,用出木系感知,觀察周圍的情況。
孤身一人之后,陳魚自然更要小心一些。
現在自己已經拿到了兩位主藥,一位副藥,也不知道師兄拿到了多少?陳魚這般想著,心中對交往時間不長的曹阿浪和顧小滿卻是十分的欣賞。能把筑基丹的一位主藥當成禮物送認識沒多久的人,這氣魄,確實值得深交。
這也是他愿意把萬年參液拿出來的原因。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這就是陳魚對待朋友的態度。
當然,陳魚送出去,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送出去兩滴,還有三滴,剛好夠自己和師兄還有小師妹,一人一滴。
至于沒有師父的份,想必她老人家不會介意的。
當陳魚這邊念叨著小師妹的時候,百里之外的有間觀里,小古菡也在思念師兄們。
只見她抱著吳師兄送的老虎布娃娃,躺在陳靈的懷里。
而陳靈,整個人躺在一張大竹椅上,一手抱著嬌小可愛的小古菡,一手拿著個釁壺。偶爾喝上一口,好不自在。
小古菡用軟乎乎的小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這老虎玩偶,看著遠處的敞開的道觀大門,嘆了一口氣。
圓圓的小臉蛋,皺著眉頭,再加上這嘆氣,倒是頗有一股小大人的樣子,十分可愛。
陳靈聽到這小徒弟的嘆氣后,放下了酒壺,問道:“咋了?想你師兄了?”
小古菡仰著頭,睜著大大的眼睛,聲音軟糯糯的:“師父師父,你不是說師兄他們過幾天就回來了嗎?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呀。”
陳靈用手揉了一下小古菡那肉嘟嘟的小臉,笑道:“師父我是說幾天,但是沒有說幾天是幾天啊!”
小古菡不知道師父說的什么意思,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奇的問:“那師父,幾天是幾天呀?”
陳靈一臉正經“幾天就今天,明天,后天。你師兄有可能今天回來,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后天。”
小古菡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卻是不理解后天是哪天。
看著被自己忽悠得暈頭轉向的小可愛,陳靈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一口,安慰道:“放心吧,你師兄們很快就回來了。”
小古菡聞言,眼中充滿了期待,用手擦了擦被親的地方,小聲的說道:“師父,好臭的酒味呀!”
陳靈滿頭黑線,心中默念:童言無忌。
陳魚自然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正全神貫注的在一個山洞之中行走。
山洞之中,氣息陰冷,凹凸不平的巖壁上,偶爾還會滴落幾滴水珠。
水珠打在凹凼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洞之中顯得十分空靈。
陳魚小心的一點點前進,將靈力注入雙目之中,倒也勉強能看得清楚四周。
在這只有些青苔的山洞內,他的木系感知作用不大,他也只好這般前進。
進入這山洞也是一個意外,與曹阿浪他們分開后,陳魚沿著森林邊緣又逛了幾日,倒是收獲了一些靈草。
而當他來到這座大山時,發現了兩個一劍宗打扮的男子,正鬼鬼祟祟的在往山里走。他好奇之下,也就跟了上來。
沒想到這兩人一晃之下,進入了這山洞內。陳魚在山洞口猶豫了一會,也跟了進來。
進來后,他不敢跟得太靠近,只好遠遠的尾隨其后,想要看看這兩人想要干嘛。
又往前走了幾十米后,陳魚聽到那兩人交談的聲音傳來。
“張師兄,你說這里真的有幽篁竹?”
另外一人傳來:“南師弟,難不成師兄我還會騙你不成?”
聽到幽篁竹,陳魚的耳朵立馬豎起來,心中卻是一喜。
這幽篁竹也是煉制筑基丹的一味主藥,異常珍貴。
“這幽篁竹的情報,可是師兄我花費了不少的代價才買到的,這個地方一定會有幽篁竹。”那師兄洋洋得意的說。
“嘿嘿,小弟自然不敢,只是一想到是這幽篁竹,心中自然激動。”他師弟討好的說著。
“靠近些,師兄我告訴你幽篁竹在哪。”那張師兄一臉神秘。
南師弟貼了過去,靠近了他,準備聽師兄說話。
但,那張師兄,臉上詭異一笑,手突然一動,抽出了背后的劍。
電光火石間,靈力一動,一劍刺穿那南師弟的心臟。
南師弟面目驚恐,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師兄,口中嗚咽著,說不出話來,顯然是逐漸喪失生機。
張師兄抽出劍,一腳踢飛師弟,從懷中摸出一張手帕,細細的擦拭著長劍。
過了一會,他看著不再動彈的師弟,冷漠的說道:“師弟,不能怪師兄我啊,這里的幽篁竹比較特別,需要血祭才能將其吸引而出。師兄我買消息和血祭之法,就花了一堆靈石,實在是沒錢去買妖獸來血祭。再加上我修為低微,還不夠秘境內的妖獸塞牙縫。師兄我只好出此下策,借師弟你肉身一用。”
擦干凈劍后,他將其插入后背的劍鞘。左手一動,一團靈氣包圍住了南師弟的尸體,漂浮在他身后。
他大步走向了山洞的深處,消失不見。
陳魚等了一會,見沒有動靜后,才上前去,只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
陳魚皺著眉頭“這一劍宗的張師兄,倒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一息之間,瞬間偷襲,干掉了自己的師弟,想必謀劃這一天很久了吧。”
陳魚一邊思索著,一邊往前走去。
剛走了幾步,陳魚感覺左腳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正當他想低頭看去時,只覺得小腿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
大道劍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