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小心翼翼的在坑中行走,當他越靠近坑底時,承受的空間壓力越大,就連鎮空符的靈力波動都開始在不停的閃爍,隨時可能崩潰。
而那顛倒五行陣的顛倒威力也越來越強,就算有小五行天絕陣的保護,陳魚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木靈氣正在一點點的逐漸被逆轉,向火靈力開始轉變。
他一咬牙,心一橫,腳下生風,飛速的朝坑底跑去。陳魚不知道鎮空符還能撐多久,所以必須賭一把。
當他終于抵達坑底的時候,眼前一亮。在坑底有兩株靈草正搖曳生輝,散發著濃郁的靈氣。
一株呈現藍色,草葉上有淡淡的星點。而它旁邊的一株靈草則模樣猙獰,渾身散發著紫色的靈氣,不時還有雷光閃動。
“星河草和雷龍草!”
陳魚大喜,認出了那兩株草藥,正是他魂牽夢縈所求的。
在兩株靈草的上方有一個透明的靈罩,罩住了這兩株靈草,讓它們不受顛倒五行陣所影響。
陳魚小心翼翼的靠近靈罩,害怕在最后關頭出現什么意外。他將一把靈劍拿出,觸碰罩子,想試探一下其威力。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罩子如同水一般,飛劍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竟然輕松的刺了進去。
“咦,這罩子居然沒有任何威能,真不可思議。”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靈劍抽了出來,伸手到罩子上,輕輕的一用力就穿了進去。原來那罩子只有抵擋大陣的作用,并沒有其他的效果。
手一動,就把星河草給拔了出來。當他在準備拿去采摘雷龍草的時候,手剛剛碰到雷龍草就被電了一下。吃了一痛,陳魚才將那雷龍草給摘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將兩株靈草放入玉盒之中,陳魚立馬撤退,飛快的原路返回。
路上并沒有遇到太多的危險,輕車熟路地退出了顛倒五行陣,出現在王富貴和楚悠悠身前,引得兩人的驚呼。
“吳兄!”
“哥!”
王富貴和楚悠悠喊著。
陳魚掏出一個玉盒,正是那裝有星河草的盒子。
遞給了王富貴,“幸不辱命,道友請看。”
那王胖子早就支付了所有的報酬,陳魚自然也不會輕易食言。
王富貴一把接過盒子,當著陳魚的面就打開,看到那星河草后,他十分的激動。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終于有救了,王富貴的眼睛就微微的泛著紅。
自從父親被家族拋棄后,他一路走來,著實付出了很多,光是在打探消息上就到處低聲下氣的求人,還花了不少靈石購買消息。
王胖子用手擦了一下眼角,將盒子收入儲物袋中,他哽咽道:“多,多謝吳兄!他日若是有事找我王富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聞言,陳魚卻是淡淡一笑:“不過是跟王兄的一筆交易吧,我們各取所需,不必如此。”
王富貴見此,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不過,他心中卻是暗暗的記下了今日的恩情。
畢竟,就算是給出那冥魂決,愿意幫助他的人寥寥無幾。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愿意為了一本增加神識的功法,冒著巨大的風險進入秘境的內層區域。
一邊的楚悠悠走上前來,問道:“哥,那東西也拿到了嗎?”
“嗯,已經拿到了。此行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我們走吧。”陳魚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保命玉牌。
王富貴見到這一幕也拿出了保命玉牌,對陳魚他們說:“吳兄你們也準備走了嗎?”
“自然是準備走了,這秘境里危險重重,我可不想再冒險。”
聽到陳魚如此回答,王富貴拱手朝陳魚又行了一禮,捏碎手中的玉牌,
“吳兄,我們有緣再見。”
話音剛落,玉牌上爆發的靈氣就籠罩住了他,一道光柱從天而降,王富貴被傳送了出去。
陳魚看著小師妹,也笑道:“走吧,我們也該走了。”
楚悠悠點點頭,來到了陳魚的身邊。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陳魚身上還沒來得及取下的鎮空符,突然碎裂,一道空間裂縫開啟,將他的身子給吞了進去。
那空間裂縫中傳來巨大的吸力,死死的吸住陳魚的身體,他雙手抓著空間裂縫的邊緣,想要掙脫,但卻毫無用處。
“師兄!”
楚悠悠驚呼出聲想,要上前把他拉出來。
陳魚焦急的喝道:
“離開,別靠近。這空間裂縫是一個單向通道,傳送的位置應該還是在這秘境內。不用擔心我,你傳送出去后,在之前那個山谷等我,我會去找你。”
說完陳魚就松開了手,被那空間裂縫徹底的吸入。一個呼吸后,空間裂縫就關閉,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
只留下了沉默的小師妹,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聽師兄的。從手中拿出保命玉牌,一把捏碎,也被光柱傳送出了這秘境。
而陳魚這邊,在被空間裂縫吞入后,沒過來多久,又被空間裂縫吐出。
他的猜測沒有錯,那空間裂縫確實是一個傳送通道,傳送的位置也還是在秘境內。
他出現在了一片陌生的環境之中,周圍全是密集的建筑物,但全都殘缺破爛,充滿了一種滄桑和蕭索的感覺。
把手里的保命玉牌收好,陳魚才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發現了那些建筑群后,立馬拿出了地圖。
看到了地圖上的標記之后,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是不相信一般,他又拿著地圖,仔仔細細的和周圍的環境對了三遍。
才罵罵咧咧的將地圖收了起來,罵道:“運氣怎么這么差,傳到了秘境的中心區域。”
雖然知曉這秘境的中心,可能有太陰劍派的傳承之劍,但他可沒有多少膽子去圖謀那上古之物。
混跡江湖多年的陳魚,自然知曉不怕東西好,就怕沒命花的道理。不是自己所能擁有的東西,他肯定不會去冒險。
暫且不說那看守太古之劍的八級妖獸,光是那三大宗門之人,他就要避其鋒芒。
這般想著陳魚打量周圍一眼后,又從懷中拿出了保命玉牌,準備傳送出去。
就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戰斗聲,離自己并不遠。
“難道是那三大宗門的人和八級妖獸碰上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將保命玉牌收了起來,打算去湊湊熱鬧。
反正自己就蹭蹭,不進去,應該也不會有危險。
陳魚躡手躡腳的,小心靠近那邊,使出了紫極道瞳。
放眼望去,只見三隊人馬正和一個人戰在一塊。
陳魚一眼就看到了劉小帥帶隊的鬼云門和手持靈劍一劍宗之人。而那些操控大量傀儡的修士,不出意外就是天機宗。
只見那三大宗門分成三股,團團的圍住了中間的一個人。那人一身青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絲毫不在意眾人的圍攻。
他隨手一甩,就擋下了一道凌厲的劍氣,淡淡道:“小輩,我勸你們還是退下。我蒼莽一脈,奉命鎮守這靈劍,已經過了上萬年,你們若是沒有太陰劍派的傳承,休想靠近半步。”
一個一劍宗的男子,大喝道:“前輩,這太陰劍派已經滅門上萬余年,你鎮守在此還有何意義?不如放我們進去繼承傳承之劍,將太陰劍派的劍法重新揚名于天下!”
青袍男子聞言哈哈大笑:“小子,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規矩就是規矩,只要我蒼莽一脈之人,還沒有死絕,自然就不會放你們進去。
你們要么拿著太陰劍派的傳承來,要么就等我蒼化龍死,反正我也是蒼莽一脈的最后一人,也活不了多少年。等我死了,你們不是照樣能拿到傳承之劍?”
鬼云門的劉小帥冷笑,“以前輩堪比元嬰期的修為,再加上妖獸本就悠長的壽命,恐怕再活個幾百年也不在話下,我們哪里有這時間慢慢的等?前輩莫不是在玩我們?”
“哈哈哈,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費這么多口舌?要么戰要么退,我隨你們。但我只說最后一次,若你們執意要闖,那我可就要下死手了。反正你們又不是太陰劍派的人,殺了便殺了。”
青袍男子哈哈大笑,絲毫不把劉小帥他們放在眼里。
聽到這話,劉小帥瞇起了眼睛,他朝另外兩邊喊道:“曹阿浪,鐘青萍。我們聯手如何?先將此妖困住,至于那傳承之劍,我們進入大殿后各憑手段。”
“好,聽你的。”一劍宗的大師兄曹阿浪點點頭,沒有反對。
而那叫做鐘青萍的,正是天機宗的大師姐,此行天機宗帶隊之人。她聽了這話后,略一思索,微微晗首:
“可以。”
而青袍男子卻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做任何反應,對于這幾個筑基期小輩的聯手,他自然不會放在眼里。
遠處的陳魚靜靜的窺視著這一切,心中卻是翻起滔天巨浪。
他雖然知道有妖獸看守,但卻沒成想竟然是蒼莽一脈,而且更是已經看守了上萬年之久。
蒼莽一脈乃是蒼龍的后裔,繼承有其血脈,實力強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