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看鮑晴天已經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便也往他左邊那間房間走去。
那侍女無奈,只能跟了上去。
葛蕓倒是無所謂,選了妍兒旁邊的那一間。
劉掌柜很識趣的選了最右邊的那一間。
一夜無話,大家都累了,睡的也很香甜。
第二日一大早,張萱兒便在門口敲著鮑晴天的門。
鮑晴天又恢復了睡懶覺的習慣,換了個睡姿繼續睡。
“懶豬,你快起來。”
張萱兒敲了半天,見鮑晴天沒有反應,大聲嚷嚷道。
“萱兒,就算是辦公也無須這么早吧,讓我在睡會。”
鮑晴天慵懶的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張萱兒有些不滿的哼道。
“什么?”
“習武。”
張萱兒俏麗的臉蛋寫滿了暴躁。
鮑晴天一個機靈,急急忙忙的便爬起身,穿好衣服,洗漱,然后才打開了門對張萱兒諂笑道:“萱兒,我忘了。”
“走...。”
張萱兒卻一把拉住鮑晴天的手往院子里走。
“要不要我做點什么準備。”
鮑晴天看張萱兒很急切的樣子有些尷尬道。
“你只要把你的眼睛和腦子帶上就行了。”
“怎么,身體不用帶?”
鮑晴天打趣道。
“你還貧嘴,今天要是不練會用劍,明天我會在提前一個時辰把你叫起來。”
張萱兒板著臉一副認真的模樣說道。
“那豈不是凌晨四點...。”
鮑晴天心中暗道,渾身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萱兒,你放心,不就是用劍嘛,我一定會學會的。”
“希望吧。”
張萱兒呵呵一笑,到了院子,她把手松開,站開一點距離對鮑晴天道:“你且看好了,第一遍我盡力使慢點,但第二遍,第三遍我會正常使招,三遍要是都沒學會,那明天就等著吧。”
鮑晴天一聽,立即擦亮了眼睛,聚精會神的看著張萱兒的身姿。
張萱兒看鮑晴天那幅神情,微微一笑,同時手中劍出鞘,一招一式使了起來。
朝陽只是在天邊露出一道金縫,張萱兒那美妙的身姿沐浴著早春的陽光顯得如此的曼妙。
晴天忍不住呢喃出聲。
張萱兒本來心里是開心的,但一想到自己在教他練武,又秀眉緊蹙:“第二遍了。”
鮑晴天一愣,又認真的記起來。
只見她把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轉動劍柄,劍也慢慢轉了起來。
漸漸地,劍越轉越快,把院里那初開的桃花花瓣也卷了進來,空中飄著淡淡的花香。
遠處,聚集了所有蝴蝶,往這個方向飛來,陪伴著張萱兒一起舞劍......淺青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伴隨著呼嘯的劍鳴,手腕輕輕旋轉,長劍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張萱兒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青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張萱兒的腰肢隨即順著劍光倒去,卻又在著地那一刻蜻蜓點水一般,勾上天空。
鮑晴天看的入迷處,忽然畫風一轉。
張萱兒手中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真是一道銀光院中起,萬里已吞匈虜血。
鮑晴天完全沉浸在劍意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張萱兒喊道:“第三遍了。”他才邊看邊臨摹起來。
“萱兒,這是什么劍法。”
張萱兒舞完,鮑晴天有些意猶未盡的問道。
“我師父的成名絕技驚鴻劍法。”
“驚鴻劍法,名字還不錯,看招式威力也不小吧。”
鮑晴天有些興奮道。
“那是當然,想當年我師父可是憑這套劍法打敗了丐幫幫主的。”
“這么厲害,那萱兒當年學這個花了多久?”
鮑晴天有些驚詫。
“不多,才三年。”
“三年...。”
一想到自己要三年沒有懶覺可以睡了,鮑晴天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到底學沒學會啊。”
張萱兒將長劍拋給鮑晴天。
鮑晴天有些生澀的接住,花里胡哨的舞了下,長劍還差點砍到自己,有些尷尬。
“看來你是沒學會嘍。”
張萱兒見此一臉腹黑的看著鮑晴天。
“那個,當時我要是手中有劍,一定能學會。”
鮑晴天求生欲般的說道。
“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劍。”
張萱兒要從鮑晴天手里接回劍,可鮑晴天拿著賊緊,張萱兒也不堅持,直接出去了。
鮑晴天看張萱兒一走,便拿著劍一模一樣的舞了起來。
“也不知道對不對,可不能讓萱兒看我笑話。”
縣衙里衙役都是佩刀,劍找了一圈都沒有,張萱兒只能拿著一把刀將就將就了。
回來一看,鮑晴天練的有模有樣,急忙躲在門房后面看著。
“明明學會了,為什么還要說沒學會呢。”
張萱兒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便走了過去,鮑晴天一看張萱兒回來,立即收劍假裝賞起了桃花。
“明明學的不錯的,你為什么騙我。”
“真的不錯?”
鮑晴天大喜。
“依你的標準是不錯,離我心里的標準還是差了不少。”
張萱兒可不想鮑晴天驕傲自滿。
“不管誰的標準,我學會了,是不是明天可以不用早起了?”
鮑晴天期待的看著張萱兒。
“你在想什么,這只是武功的第一步,以后還有很多要學的,依你的資質恐怕沒十年八年的學不到我這樣。”
張萱兒說著說著,只見鮑晴天一個抽搐倒地了。
“你...沒事吧。”
張萱兒還以為鮑晴天的內傷沒好,剛才一番練習發作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胸口堵的慌。”
“要不你在去休息休息。”
張萱兒關切道。
“這個主意好。”
鮑晴天立時活蹦亂跳的站起身。
把張萱兒唬的一愣一愣的。
見鮑晴天要進房間,急忙開口道:“不要忘了,現在某人是縣令大人了,這可是老百姓口中的父母官,現在這個時辰該辦公了。”
鮑晴天腳步一滯,慢慢又退了回來。
“去吃早飯。”
張萱兒看著鮑晴天去公堂的背影噗呲一聲笑了。
昆明縣的瑣碎事還真是多,雞毛小事一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