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算是聽明白了,劉通這是豁出命去也要擒殺欽差大臣。
現在他面臨的就兩條路,一,跟著劉通擒殺欽差大臣,事發后必死無疑,甚至連累家人。
二,戴罪立功,抓住劉通,他的罪名最多就是坐幾年牢。
縣令精明的很心中冷笑道:“好處全給你拿了,到頭來想要我們用命陪你玩,做夢。”
選擇題很容易選擇,很快他就起身對鮑晴天拱拱手道:“劉通這廝作惡多端,下官這就去抓他。”
鮑晴天什么也沒說,自然是默認了,縣令陰沉著臉走到門口。
鮑晴天看著縣令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鐵桶一樣的云貴官員終于被打破了一個口子。
當然這還得感謝劉通。
“抓住要犯劉通。”
劉通本來看到縣令正要叫他下命令,卻沒想到等來這句話。
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吼道:“好你個錢石,敢吃里扒外,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
衙役們得到了命令還是有些猶豫,錢石喝道:“愣著干什么,抓人啊。”
衙役們這才確認了錢石的態度,揮舞著佩刀向劉通沖了過去,不過有些打手空閑著保護著,衙役們武功比他們差些,一時也抓不住。
“劉通,你好大膽,敢拒捕。”
既然已經得罪了,那便是沒有退路,錢石可不敢把劉通放走了。
“錢石,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劉通罵罵咧咧的退后著,他明白今天恐怕沒辦法拿走賬本,只能先脫身,來日再做打算。
圍攻趙鳴生的打手一少,鮑晴天便對張萱兒道:“萱兒,拿下他。”
張萱兒早就等的手癢癢,不過她保護鮑晴天,一直忍著,現在得了命令,當即沖了出去,幾個跳躍,踩在打手頭上,一躍便到劉通面前去了。
“你...你想干什么。”
劉通慌了。
“抓你啊?”
張萱兒長劍一凜,立刻便有打手上前來抵擋。
錢石選擇第二點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見識了張萱兒的厲害,在加一個趙鳴生,他就算幫劉通,也沒把握擒殺鮑晴天,既然沒把握,自然選擇穩妥的選擇。
突然殺出來的張萱兒讓剩下的打手們壓力巨大,分出了大量的兵力去對抗,剩下的只有一人護著劉通趕快離開,而衙役們壓力輕松了許多,邊打邊追著劉通。
劉通越走越遠,錢石可擔心死了,一直走來走去。
“你晃什么。”
鮑晴天一把手就把他按住。
“大人難道不擔心他逃脫了,把云貴總督驚擾來。”
“云貴總督自身難保,何況劉通現在是過街老鼠,他得罪的仇人可不會那么容易放他走。”
鮑晴天淡定的樣子。
“這就好,這就好。”
錢石一聽心里踏實了不少。
“真的好嗎?”
鮑晴天看著錢石目光有些嚴肅。
錢石一看又跪下了,將自己的烏紗帽取下:“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鮑晴天不去管他,邁出大門,看著那些躺了一片的打手暗道:“沒想到這些人還這么忠心,如果劉宇也養了這么一批死士,嗯,該做點準備了。”
劉通很不幸,都快跑到城門口了,就被周欣也捏著回來了。
周欣他認識,知道求情沒用,便不停的用好處收買她。
周欣還真答應了,不過已經晚了,周欣自己都被衙役們包圍了,張萱兒正站在她面前。
“可惜了,我的珊瑚玉。”
周欣嘟著嘴一臉懊惱的樣子。
劉通面如死灰,做著最后的掙扎:“你們敢抓我,我爹是云貴總督...。”
“抓的就是你。”
鮑晴天走了過來喝道。
“你...你到底是誰?”
“大膽,這位是欽差大臣鮑大人。”
錢石跪著爬過來大喊道。
“鮑...鮑大人,不可能,朝廷沒有派出欽差大臣,你定然是假冒的。”
劉通想到了那個去找余光的鮑晴天,面目驚恐之色,但他對自己得到的情報非常相信,怎么也不相信鮑晴天是欽差大臣。
“對,我不是欽差大臣,我只是去昆明縣上任的縣令。”
鮑晴天覺得利用那個身份利用的太多了,該澄清了。
錢石并不以為然,那金牌他親眼所見,絕無作假的可能。
“哈哈,錢石,你被他騙了...。”
劉通狀若瘋狂,錢石卻依然無動于衷,還對鮑晴天說道:“大人覺得把他關押在何處比較好。”
“周姑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關押了你,這次我把他交給你關押,你看如何。”
“晴天,不行啊,周姑娘她...。”
張萱兒立時提醒道。
周欣卻急忙答應道:“好嘞。”
鮑晴天補充了一句:“可不能被他收買了,不然毒蛇窟不帶你去。”
在周欣心里,什么好東西都比不上蛇王,她急忙答應道:“保證不會被他收買的,你就放心吧。”
“你帶他走吧,趙兄,你送她一下。”
趙鳴生也樂意去一趟周府。
“我無權革去你的官職,一切等朝廷的旨意,在此之前,你老實點,這里你處理一下。”
鮑晴天看著還跪著的錢石說道。
“那下官戴罪立功之事?”
錢石忐忑不安的問道。
“我會如實寫在折子上。”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鮑晴天轉身進了大院,而老頭也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關上了張家老宅的大門,張萱兒不解道:“你怎么對他如此寬容。”
“他只是一個昏官,十年前他還沒有入職官場呢。”
“劉通你打算怎么處置。”
張萱兒又問道。
“等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我父母的冤屈,我會上奏朝廷,三司會審,一并將他們繩之以法。”
鮑晴天目光灼灼道。
“三司會審?不在京城,皇上恐怕很難答應吧。”
“他不答應,那便要認命我為欽差大臣,那時候也一樣。”
“你抓了人家的兒子,劉宇那只老狐貍,幾天之后就會得到消息,那時候你如何應對。”
張萱兒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哼,他不來,我還得去找他,現在最關鍵的是找證據,就算他權勢通天,也不敢明著對我怎么樣,不過暗地里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