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當即面色一沉,哼道:“在有下次,打斷你的狗腿。”
那衙役嚇的直接跪下哆哆嗦嗦說道:“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稱是昆明縣的縣令,他要見大人。”
“昆明縣的縣令來此找本官何事?”
“本官沒空,讓他等著吧。”
縣令微微一擺袖袍,安撫起了小鳥又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衙役糾結了一會,終究還是不敢打擾他,躬著身子退出去了。
“好大的膽子,居然看到金牌都不來迎接。”
張萱兒聽那回稟的衙役說要等,橫劍喝道。
“大人真的在忙,要不,你們先回去,等晚些時候在來。”
衙役看這幾人也是不好惹的主,圓滑的說道。
“哼,就是天踏下來,見金牌如見皇上,他都必須來。”
“別跟他們廢話,闖進去。”
鮑晴天有些急,邁步便往里走,張萱兒得了命令,便開起路來了。
衙役們也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一二,便讓行了。
“外面怎么如此喧鬧。”
縣令遛鳥溜的飛起,突然嘈雜的聲音傳來,他很是不滿的走到門口問道。
“大...大人,他們闖進來了。”
七八個衙役拿著佩刀被打的屁滾尿流的退到了衙門里。
“都是廢物,居然比不過一個女子。”
縣令已經看到了張萱兒,露出一抹隱晦的色心。
漸漸的鮑晴天葛蕓,妍兒也出現在他視線里。
縣令目光一瞇,一揮手,讓衙役們把刀收起來,畢竟對方也是縣令,事情不能做的太絕。
將鳥籠掛起,臉上含笑的迎上去看著鮑晴天道:“不知昆明縣的縣令來貴陽找本官何事?”
鮑晴天瞥了眼掛著的鳥籠,開門見山說道:“我要十年前一起案件的卷宗。”
“十年前案件的卷宗?”
縣令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鮑忠。”
縣令臉上閃過一絲驚疑,目光一瞇,打量著鮑晴天的同時心里開始活絡起來。
“不知這位大人,要他的卷宗做什么?”
“你只需給我就是了。”
鮑晴天覺得這縣令不太靠譜,并不想跟他明說。
“那恐怕這卷宗不能給大人你了。”
“那如果我有這個呢。”
鮑晴天直接將金牌亮了出來,那縣令一個哆嗦,再三確定后,急忙跪了下來:“下官不知大人是欽差,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他說話間,惡狠狠的看了眼那些衙役,那稟告的衙役心里有苦難言,他本來是想說的,可那情況說的有用嗎?還不如保一時平安要緊。
“現在卷宗可以給我了吧。”
身份認錯了,鮑晴天也不講明白,有時候糊涂一點是好事。
“這個,大人,不是下官不給大人你,只是這卷宗五六年前便被一場暴雨損毀了。”
縣令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可有備案。”
鮑晴天緊張道。
“備案在結案的時候便被銷毀了,這是刑案點要,大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鮑晴天目光緊緊的盯著縣令,縣令偏偏就低著頭。
“看來這縣令早有準備,想要從他口中知道點什么,不太可能。”
鮑晴天心里暗暗想道,沉默了一會,轉身邁步離開了。
“恭送大人。”
鮑晴天四人走后,縣令才站起身,目光瞇著,隨后對身邊的衙役道:“派人盯著他。”
“是...。”
“都十年了,還有人記得這陳年舊案,你到底要做什么?”
從縣衙出來,天色漸黑,鮑晴天決定回張家老宅問問老爺爺有沒有印象。
張家晚飯也做好了,鮑晴天正好回來,老者熱情的招呼道:“來來來,今天陪爺爺喝幾杯。”
“爺爺,我和他都不喝。”
張萱兒看了眼鮑晴天擺擺手道。
“萱兒,不怕,爺爺這酒多,喝醉了直接休息,沒事的。”
老者還以為張萱兒是擔心這個,其實張萱兒是擔心鮑晴天心情不好,借酒澆愁。
“爺爺,讓鳴生哥陪你喝吧。”
張萱兒將趙鳴生推了出去。
老者愣了愣,看張萱兒如此護犢子,一臉笑呵呵不言而喻的表情。
隨后對趙鳴生道:“年輕人,能喝多少?”
“千杯不醉。”
“哼,口氣還不小,來比比。”
趙鳴生豪氣道:“讓爺爺三杯。”
他說完便拿著酒壇連倒三杯,一飲而盡。
“有兩下子啊。”
老者來了興趣,趙鳴生心里一喜,便開始和老者推杯過盞。
鮑晴天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擾了老爺爺的興致,心里有話擱著,還自己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
張萱兒拿手按著鮑晴天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鮑晴天卻笑了笑:“萱兒,我沒事,我就是想喝酒了。”
看著鮑晴天那溫煦的笑意,張萱兒松開了手,也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那我陪你喝。”
“哎,這才像話嘛。”
老者看二人也喝起了酒,樂呵呵的說道。
趙鳴生卻不舒服了,有意想跟鮑晴天比比,頻頻與他碰杯。
鮑晴天酒量也不小,但也經不住趙鳴生的海量啊,喝了七八杯后,臉色便有些發紅。
張萱兒也差不多。
借酒澆愁,能忘愁,也能更愁。
張萱兒是忘了,鮑晴天卻是更愁了。
晚上雖然都各自的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日張萱兒活蹦亂跳的起來,鮑晴天后半夜被尿憋醒后,便沒有在睡著過。
腦海里無時無刻想的都是那案子。
黑眼圈,疲憊感,鮑晴天第二天早早的便起來了,站在院里,他在等著老者。
老者起的也很早,不過看到更早的鮑晴天微微一愣,隨后笑呵呵的走了過去:“能早起的年輕人不多了,你不錯。”
“老爺爺,其實我是專門來這里等你的。”
“哦,你有事要找我?”
老者有些疑惑。
“嗯,我就是想問問老爺爺,還記不記得十年前家父所犯的案子。”
鮑晴天期待的看著老者問。
老者先是一個沉吟,隨后看著鮑晴天說道:“你都知道了。”
鮑晴天搖了搖頭:“并不清楚,要是老爺爺知道些什么,還請告訴我。”
老者露出一抹回憶的神色。
踱步在院子里走著,鮑晴天亦步亦趨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