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速度極快,乞丐長老即便防備到位也是挨了半掌,悶哼一聲退了數步。
二人有短暫的交流,不過那黑影絲毫對乞丐長老仇深似海,處處殺招。
乞丐長老武功也不弱,不過好像對黑影心存畏懼,束手束腳。
十幾招后,乞丐長老卻突然凌厲起來,與黑影斗的旗鼓相當。
三十幾招后,乞丐長老和黑影紛紛狼狽退開幾步,又僵持交流了一番,乞丐長老想走,黑影不肯,二人死斗,紛紛拼盡全力倒地無法動彈,全身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鮑晴天本以為會這樣結束了,那裁縫鋪老板卻笑呵呵的從廂房內走了出來,用腳踩在乞丐長老身上。
鮑晴天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對張萱兒喊道:“救人。”
張萱兒還處在被強吻回味的感覺之中,被鮑晴天叫了一聲,本能的嗯了一聲,鮑晴天卻有些焦急的從窗臺爬出去。
張萱兒見此,嚇了一跳,急忙把他拉回來,這才看清楚裁縫鋪院落的情況,腳下一點,輕輕一躍,便下了窗臺,直跳入裁縫鋪院落。
突然出現的女子,將裁縫鋪老板嚇了一跳。
除了黑影露出一副結束了的表情。
乞丐長老見有人來救自己,自然是大喜,連忙呼喊:“女俠,他要殺我,快救救我。”
裁縫鋪老板面如死灰,計劃如此之好,只要這二人一死,官府那邊也可以說是二人同時殺死了對方,至于那箱子鑰匙,剛才也試探到了所藏之地,一切都是這么圓滿,沒想到突然蹦出一個女子。
他沒武功,看著拿劍除了臉頰有些發紅便無事的張萱兒,他知道自己輸了。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這樣的惡人會有這樣的運氣。”
裁縫鋪男子心有不甘的吼道。
張萱兒只是看著他,從旁邊突然沖出來少婦,拿著鐵鍬對著黑影和乞丐長老頭部鏟去。
張萱兒目光一凜,長劍微擺,一個貂蟬拜月,將少婦手上的鐵鍬彈打開來,因為力道,少婦拿不住鐵鍬,摔倒在地上,默默流淚。
“都是我造的孽,與我兒兒媳無關。”
“娘...。”
男子痛心疾首的喊了一句。
“你們的這些是非恩怨跟我說了沒用,去開門吧,真在的大人在門口等著呢。”
張萱兒瞥了眼閣樓窗臺,沒見到鮑晴天的身影便說道。
一聽到是大人,場中所有人都是心里一驚,尤其是黑影,拼命的掙扎著身體想要起來,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乞丐長老眼神閃爍,似乎在想著什么,男子和少婦都在糾結,只有女子嘆息一聲,便邁步向鋪子去了。
男子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阻止。
“那箱珠寶都給你們,讓我走。”
黑影對張萱兒說道。
張萱兒一愣暗道“這家伙是受害者,怎么如此害怕見官?難不成那箱珠寶真的是偷搶來的。”
張萱兒這般想著,眉頭蹙著,更是絲毫不敢大意。
“哈哈哈,幫主,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區區反間之計就讓你拼命,我真是瞎了狗眼,跟了你。”
乞丐長老瘋狂的嘲弄著。
黑影臉色極度難看,又嘗試著起身,這次恢復了一些力氣,微微坐了起來,用手撐地,勉強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就要走。
“都不準動。”
張萱兒喝道。
黑影不管不顧,他現在只想離開,張萱兒又要看著男子和少婦,免得他殺了這乞丐長老,只能喊著。
黑影才走到里鋪,便被鮑晴天帶回來了。
“這就是大人?”
男子和少婦,甚至躺在地上的乞丐長老也是泛起了迷糊。
“真精彩的一出大戲啊。”
鮑晴天拍著巴掌笑意盈盈的看著所有人。
“你是誰?”
男子發出場中所有人的疑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縣令大人馬上來了。”
原來鮑晴天在出了茶樓的時候讓人去報案了。
黑影和男子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男子先說道:“這都是誤會,何必驚動縣令大人。”
“是不是誤會,不是你說了算。”
鮑晴天冷笑道。
男子還以為鮑晴天所指的是乞丐長老,急忙對乞丐長老使了使眼色,乞丐長老內心也是不想驚動官府的,急忙諂笑道:“這些小兄弟,我們都是鬧著玩的,就別叫縣令大人來了吧。”
“怎么,那箱珠寶你們要均分三份?”
鮑晴天笑意盈盈的說道。
男子馬上反應過來,對鮑晴天笑道:“決不敢少了小兄弟那份。”
“來歷不明的財物我可不敢要,說不定要了會短命的。”
鮑晴天擺擺手道。
男子臉色一變,目光再次看著黑影,他利欲熏心,倒是忘了這一茬,又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女子看男子神色,咬了咬牙,拉著男子走到一邊小聲說了什么,男子一聽頓時怒火攻心,一副吃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黑影。
黑影被看的有些發毛,心中有些后悔,但此刻只能穩住男子,便開口道:“珠寶我一分都不要了。”
男子是顧忌女子的名聲,并沒有立刻發作,只是嘴唇咬著,拳頭捏的緊緊的。
隨后對鮑晴天道:“草民現在就要狀告他仗著武力,脅迫老母嫁他為妻,長期霸占家中,收納鋪中錢財為己用,毆打草民。”
“有何憑證?”
鮑晴天聽的有些大跌眼鏡。
男子將上衣一脫指著那淤青的一片說道:“這便是憑證。”
“怎么可能,一個多月前的傷勢現在還在?”
乞丐男子臉皮扯了扯,自己打的那幾下也被算在了黑影身上,不過他樂見其成,自然不會反駁。
鮑晴天目光一瞇,不過還是說道:“這只能證明你被他毆打了,你老母嫁他為妻是不是被迫的,還需考證。”
“考證什么,草民老母豈會甘心嫁給他這樣一個乞丐。”
男子聲嘶力竭的吼道。
“是啊,正常人怎么會嫁乞丐。”
張萱兒也勸道。
“如果他沒有那箱珠寶,或許我也會信他,但是他偏偏有那箱珠寶,這就不一定了。”
鮑晴天絲毫不受影響,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