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晴天輕咳幾聲急忙說道:“余知府沒有問題,如果他有問題,沒必要把自己折騰的焦頭爛額,中年就白發蒼蒼,憔悴的跟老頭一樣。”
“那他要是裝的呢,就像現在的我們。”
“那他就太厲害了,你和蕓兒可能就要遭殃了。”
鮑晴天打了個哈哈。
張萱兒佩劍一抖哼道:“還不知道是誰遭殃呢。”
“這么說吧,他要犯案為何選在自己管轄的地盤,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而且稍有不慎,可是掉腦袋的禍事,要是你,你有這么傻嗎?”
“我...我當然不可能這么傻。”
張萱兒一時語塞,撇了撇嘴說道。
鮑晴天看張萱兒沒話講了,隨后對其他人道:“等下赴宴,喝酒是少不了的,酒量不行的不要勉強,蕓兒,你就不要喝了。”
“不過你們要記住,除了蕓兒,都要假裝喝醉,明白嗎?”
“知道了...。”
張萱兒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
“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你可別真喝醉了。”
鮑晴天盯著張萱兒著重的叮囑了一句。
“我...我酒量沒那么差吧。”
張萱兒對自己醉酒之事從來不知情。
“差不差你心里沒點數?”
鮑晴天嘀咕了一句,品嘗著上好的茶水,很快王縣丞就回來了,笑瞇瞇的說道:“大人,茶水可還滿意。”
“雨前龍井,還不錯。”
鮑晴天喝完茶放下茶杯說道。
“大人喜歡就好,下官還怕茶水入不了大人的口呢。”
“你這么說,好像本官是個大貪官一樣。”
鮑晴天打趣的說道。
“大人真愛開玩笑,宴席已經備好,不知大人是現在移步,還是在休息休息。”
“這日頭也快落下了,那就早點用了晚飯吧。”
鮑晴天站起身說道。
“大人,這邊請...。”
王縣丞引著鮑晴天一行人去了縣里最好的酒樓,這酒樓就在縣衙斜對面,包房內。
樂平縣那些個芝麻小官都已經在等著了,看見王縣丞領著鮑晴天進來,紛紛上前迎接。
“這是?”
鮑晴天有些明知故問。
“大人,這些都是縣里的官員,聽說大人來了,都自發的來迎接您呢。”
王縣丞笑呵呵的說道。
不料鮑晴天卻臉色一板擺擺手道:“本官不興這一套,此次是微服出巡,弄出如此場面,將無名大盜驚動跑了怎么辦。”
王縣丞一愣:“這,不礙事的吧。”
其余官員也是面色一僵,拍馬屁的話都擠在口里不知是說還是不說。
“既然都來了,那就吃個飯吧。”
看氣氛有些尷尬,鮑晴天又說道。
“還是大人明理。”
王縣丞正愁不知道怎么下臺呢,見鮑晴天同意了指著主位說道:“大人坐這...。”
鮑晴天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上,本來王縣丞想坐旁邊的,卻被張萱兒五人先坐了。
不過這些都是鮑晴天的手下,王縣丞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坐在鮑晴天的對門,座位有限,有些不入流的官員便只能站著。
縣丞擺席,酒樓老板自然是親自招待,看王縣丞對中間那人如此卑躬屈膝,心中暗道是個大官,那更不敢怠慢。
拿手好菜,名菜都是精心做的,被小二一一端上來。
雖然菜色香味俱全,但鮑晴天表示很淡定,提了提筷子說道:“如此豐盛,怕是要縣丞大人破費不少吧。”
“只要大人滿意,下官破費一些也無妨。”
“你放心,只要這次本官押著稅銀順利回京,你就升官。”
鮑晴天也趕緊給王縣丞來一顆蜜棗安安他的心。
“那就多謝大人提攜了。”
“來,下官敬大人一杯。”
王縣丞親自倒酒,舉杯對鮑晴天說道:“前幾位來的按察使都沒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至極。”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鮑晴天只能干了。
“不知本官來之前的那位按察使是何人啊。”
鮑晴天一口悶干不動聲色的問道。
“大人同為按察使,怎么會不知前番派來的人是誰呢。”
王縣丞有些狐疑的問。
“按察使執行的是機密要務,除了皇上,誰能知道。”
鮑晴天趕緊吃幾口菜墊墊肚子,哼道。
“那為何前幾位按察使他們都是正大光明的來執行任務的。”
王縣丞的狐疑之色又濃了幾分。
“哼,那他們完成任務了沒有?”
“在說,本官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的能力與本官那是一個天差地別,要是本官沒有猜錯,他們來這理案要了不少好處吧。”
這話王縣丞不敢接,微微對旁邊的一個官員使了使眼色,那人立時也拿起酒壺給鮑晴天和自己倒酒敬道:“大人精明能干,定能將無名大盜抓獲,下官敬你一杯。”
鮑晴天又不能拒絕,只能干了。
王縣丞看鮑晴天喝了兩杯還面不改色,心中暗道:“難道是酒場老手。”
原來這酒壺里的酒度數極高,平常人喝兩杯恐怕就會面色漲紅,就是千杯不醉的高手喝個五六杯也得倒下。
“好酒。”
趙鳴生好酒,自己忍不住嘗了一杯大喊道。
張萱兒不動聲色的拉了拉他的衣角,趙鳴生這才沒有忘我下去,呵呵一笑道:“失言...失言...。”
趙鳴生和張萱兒腰間配的劍顯示著他們的身份,王縣丞又對那些官員使了使眼色,頓時官員們你一言我一語給他們敬酒。
有的人開始給葛蕓敬酒,葛蕓臉色大變,擺擺手道:“我從不飲酒。”
她這番姿態與附屬官的身份太不匹配了,這讓那幾個官員愣了愣。
覺得很好欺負,任務在身,那幾個官員更加熱情,眼看葛蕓便要招架不住,鮑晴天一頓酒杯喝道:“本官侄兒身體不能飲酒,誰敢在敬他酒啊...。”
他的眼睛凌厲的掃視著那些官員。
那些官員有些膽戰心驚,心中后悔怎么會攤上這么個任務。
王縣丞一愣,隨后賠笑道:“原來是大人侄子,不知者不罪,唐突了,唐突了,下官自罰一杯。”
“縣丞大人,你還沒說那按察使是何人呢。”
鮑晴天臉色緩和了,看王縣丞喝完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