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一聽火急火燎的就奔了出去,因為走的急,還差點摔了一跤。
“病人身子虛,記得晚上幫他暖身。”
劉太醫叮囑了最后一句,便提著藥箱出去向皇上復命了。
妍兒所求的,康熙自然所應,迅速差人將庫房的人參啊,阿膠啊,等一些名貴的藥材都拿來了,又讓人從京城商鋪買了些紅棗,烏雞。
食材一到,妍兒便自己開燉。
只是她一個公主,哪里會這個,臉弄的烏漆嘛黑不說,關鍵是罐子被摔破了兩三個。
“我真沒用...。”
妍兒自己都摔倒坐在地上。
張萱兒走了過來,將她扶起:“我們一起。”
“嗯...。”
兩女便開始了居家的第一次合作,張萱兒因為有鮑晴天給她的經驗,倒是沒出什么錯,不過烏雞湯燉的好好喝,她們就不知道了。
第一口張萱兒自己嘗了嘗,覺得還行吧。
便端去了房間。
妍兒倒還是有些謹慎,先給葛蕓嘗了嘗。
好東西燉出來的東西,確實不會差,葛蕓點了點頭。
在房間里,張萱兒一勺一勺的喂著雞湯,可是大部分都從鮑晴天嘴角流出來了。
張萱兒大急,看向葛玄,葛玄也不知道咋辦,倒是葛姚氏走上前對張萱兒耳語了一句,隨后張萱兒便臉紅到耳朵根。
葛姚氏又把葛玄和葛蕓一起帶走了。
此刻婚房內只剩下張萱兒,妍兒和昏迷的鮑晴天。
“萱兒姐姐,舅母跟你說了什么呢?”
“我...我。”
張萱兒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倒是實際行動起來,只見她勺湯含在嘴里,接吻般慢慢撬開鮑晴天的嘴,將湯慢慢送了進去。
湯果然沒有在流出來,張萱兒松了一口氣,這樣一口一口的送著,一碗烏雞湯很快就見底了。
妍兒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
“萱兒姐姐,他...他是我夫君。”
妍兒提醒道。
“也是我夫君。”
張萱兒回頭對妍兒笑了笑。
妍兒一愣,她心里其實是知道鮑晴天和張萱兒相互喜歡的。
“記得稍晚一點的時候在喂他一碗湯,還有...晚上幫他暖床。”
張萱兒收了湯碗,起身對妍兒說道。
“哦...。”
妍兒應了一聲,便目送著張萱兒離開了。
妍兒便一直坐在鮑晴天身邊看著他。
事情處理完畢了,康熙也該回宮了,站在門口看了眼看鮑晴天發呆的妍兒,也沒有打擾,直接就回去了。
駙馬府的打斗痕跡很快被清理干凈,到了晚上的時候,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張萱兒回到張府,張辭察覺到了她眼底的一絲憂傷立刻問道:“失敗了?”
張萱兒搖搖頭道:“皇上答應了賜婚,只是晴天他傷的很重,要是明天他不能醒來,恐怕...恐怕。”
“這小子,怎么那么拼命,虧我還一直教導他有命在才有希望,沒命了,啥都沒了。”
“也怪我太差了,居然連那黑衣人的一劍都擋不住。”
張萱兒微微有些自責,鮑晴天傷的最重的一劍就是黑衣人那白虹貫日一劍。
張辭目光瞇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你知道嘛,那個黑衣人的身影,聲音,還有最后一招都特像師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模仿師父犯案,師父在哪,爹你知道嗎?”
張萱兒一臉的憤恨問道。
張辭有點魂不守舍的搖了搖頭。
“他傷晴天這么重,卻有好幾次都沒下殺手,而且還特意救了晴天一次,這不知為何。”
張萱兒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張辭心中暗道:“或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吧。”
“哼,不管怎樣,他害的我和晴天如此,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
張萱兒氣呼呼的說完,便去庭院練劍了,她要強大自己。
“哎,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他是你師父的時候,你該怎么辦。”
張辭看著張萱兒離開的背影傷感道。
趙飛凜帶著殘余的人馬一直往南奔,可惜他們的馬匹,比不過軍營里的軍馬,逃了十幾里路漸漸的便要追上了。
“我們目標太大,大家分散撤退。”
趙飛凜獨自一人架馬往回去了。
那婦人看這架勢,也一個撥馬掉頭,追了上去。
其余人則四散而走。
南門提督親自帶一千將士追擊,眼看就要追上了,卻見一人一騎往自己這迎來,奔向了山道。
“五十人一隊,分頭去追。”
南門提督掃了眼四散亂竄的賊人,一揮手喝道。
隨后自己親引三百將士朝趙飛凜和后來的婦人追去。
“總舵主,你想做什么?”
婦人追上去問道。
“我那一劍不輕,我得回去看看他的安危。”
“不行,你這樣去就是自投羅網。”
婦人勸道。
“少主便是天地會的一切,如果他有事了,我當自裁以罪先帝。”
“總舵主,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少主他心向清廷。”
“住口...那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還在自欺欺人,你以為我沒看到你撤退時那絲眼神。”
“幫我引開追兵。”
趙飛凜冷厲的瞪了婦人一眼,隨即往小道上一拐說道。
婦人很想不這么做,但她愛慕他,為了他她都愿意去死,她緩緩將馬速降下,故意等了一波追兵,見他們跟了上去,再次加快馬速疾馳而去。
趙飛凜擺脫了追兵,將黑衣褪去,露出真身,隨后便鎮定自若的往京城而去。
入夜時分,趙飛凜悄悄潛進了駙馬府,看著那亮著燈的婚房,微微戳破一指窗紙,透過窗紙往里面瞧著。
只見床上,鮑晴天眼睛閉著一動不動沒,而旁邊的妍兒緊緊的抱著他,不停的變換取暖姿勢。
“他情況如何。”
趙飛凜皺了皺眉,徑直敲了敲房門問道。
妍兒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關心鮑晴天的人,把被子捂的緊了些說道:“太醫說明天醒了就沒事了。”
“你且穿好衣服,開開門,我給他療傷。”
妍兒的言外之意,趙飛凜自然明白,以其將命交給老天決定,還不如自己動手增加命數。
“啊...你...你會療傷?你是誰?”
三更半夜,妍兒可不敢隨便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