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劍給你一用。”
張萱兒適時的遞上自己的佩劍。
王縣丞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自己的計劃早被人看穿了,嘴里哆哆嗦嗦的直喊:“別殺我,我是逍遙門的人。”
“逍遙門的人?”
鮑晴天一愣,拿劍的手一滯,眼神古怪的看著王縣丞。
“對,我是逍遙門的人,你要是殺了我,逍遙門是不會放過你的。”
王縣丞還以為鮑晴天這副神情是怕了。
“可是不殺你之前,逍遙門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啊。”
鮑晴天還是接了劍,陰惻惻的笑道。
“你...你什么意思?”
王縣丞看著那劍,面上不停的流著汗。
“實話告訴你吧,逍遙門,我已經得罪了兩三回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的上路吧。”
鮑晴天作勢要抹他脖子,王縣丞那叫一個嚇尿了,連忙喊道:“我可以在給大人一個功勞。”
“哦...什么功勞?”
鮑晴天隱隱猜測到了點什么,隨意的問道。
“保定城的采花大盜,我想大人要是能破了這案子,應是大功一件。”
王縣丞期待的看著鮑晴天。
“你說大功就大功嗎?”
鮑晴天一副果然如此的樣,面色不變的說道。
“是真的,大人可能有所不知,保定城這四年可是有不少少女失蹤了,這可是大案,絕對是大功。”
“有點意思,這大功還真讓本官心動啊。”
鮑晴天心底對這意外之喜非常滿意,臉上卻依然面色如此。
“只要大人不殺我,我就說出線索,如何?”
“看你表現了。”
鮑晴天將佩劍還給張萱兒笑呵呵的說道。
王縣丞松了一口氣,急忙說道:“余知府手下的兩個得利幫手,張刑書和周兵書,他們和我一樣都是逍遙門的人。”
“官府之所以查不到,就是我和他們里通外合,游走在樂平縣和保定城兩地。”
鮑晴天目光瞇了瞇,張刑書他不意外,不過是眼線變成了真在的歹人而已。
“他們抓那么多少女干什么。”
鮑晴天回過神來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我的上頭有無名大盜,他們的上頭也有人,或許那才是真在的采花大盜。”
“嘖嘖嘖,你們逍遙門怎么盡干些缺德事。”
“這,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上頭交代,不辦不行啊。”
“山寨里有多少人。”
鮑晴天又看了眼山寨問道。
“五六十人,都是無名大盜的手下,武功和我帶的那些衙役差不多。”
“無名大盜武功如何?”
“深不可測。”
王縣丞一臉敬畏的說道。
這話讓張萱兒和趙鳴生有些期待的看了眼山寨。
鮑晴天則露出一抹糾結的神色。
突然,山寨里爆發一陣騷動,只見火光閃動,人群洶涌。
“這么晚了,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鮑晴天不解的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
王縣丞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山寨。
趙鳴生眼神好,看到了什么說道:“他們好像在爭吵什么。”
“內訌?”
鮑晴天內心竊喜。
“不可能的,無名大盜在山寨里擁有絕對的統治,誰敢和他對著干。”
王縣丞搖了搖頭道。
“確實在爭吵,好像還有動手的趨勢。”
趙鳴生又說道。
“該不會是分贓不均,有人對無名大盜不滿了吧。”
張萱兒撇撇嘴說道。
“這絕對不可能,這些銀子,都是要交回逍遙門總舵的,就算是無名大盜也無權決定歸屬。”
王縣丞又搖了搖頭。
“那就奇怪了。”
所有人都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一方好像就一個人,是個帶面紗的女子。”
趙鳴生瞇了瞇眼說道。
“誰?”
鮑晴天一怔急忙問道趙鳴生。
“一個帶面紗的女子。”
“是她嗎?”
鮑晴天心中暗道,努力的想看的清楚一點,可惜他眼力沒那么好,只能往前推進一些距離。
這次看清楚了,確確實實是面紗女子。
“她怎么會在這里,看情況好像沒有同流合污。”
鮑晴天心中充滿了疑惑。
“都是自己人應該不會大打出手吧。”
鮑晴天心中暗道,卻聽趙鳴生說道:“已經打起來了。”
“靠,還要不要臉,群毆一個弱女子。”
鮑晴天呸了一口唾沫,挽著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勢。
王縣丞看鮑晴天這副樣子,眼神十分古怪:“這他媽是朝廷要員?”
“是一對一。”
趙鳴生又說了一句。
“看情形,好像是不分上下。”
鮑晴天知道趙馨兒武功很高,能跟他不相上下的那就只能是那無名大盜了。
他們之前最擔心的便是無名大盜這變數,現在有人牽制了,自然是最好不過,鮑晴天一揮手就走道:“我們過去。”
“表哥,我們就這樣過去?”
葛蕓害怕道。
納蘭福格也說道:“敵我不明,這般貿貿然過去,恐怕并非良策。”
對啊,趙馨兒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呢,鮑晴天也冷靜下來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隨后問道王縣丞:“那無名大盜真名叫什么。”
王縣丞說道:“柯義。”
“將你逍遙門的憑證給我。”
“這...。”
“給不給?”
“給,給...。”
王縣丞無奈,只能從懷里掏出逍遙門的一塊小牌子,鮑晴天認識,因為大熊那也有一塊這樣的小牌子。
“你們先在這等著,我去探探那女子的底,如果是友軍,我會給你們過來的暗號,如果沒有,你們別輕舉妄動。”
“你一個人去?”
張萱兒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鮑晴天點了點頭,張萱兒頓時反對道:“不行,這太危險了。”
“不危險,我現在是逍遙門徒了。”
鮑晴天晃了晃手中的小牌子。
“是冒充的,真假別人會看出來的。”
“我對自己的機智很放心,包袱,蕓兒,你幫表哥先拿著。”
“表哥,蕓兒不想你去。”
葛蕓一副擔憂的神色看著鮑晴天。
“喂喂喂,你們這樣,好像我趕著去送死一樣。”
鮑晴天不解的說道。
“情況本就是這樣啊。”
張萱兒適時的一手扯住了鮑晴天的胳膊,防止他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