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還不知道誰送誰上門呢。”
鮑晴天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嘩啦一聲,雨說來就來,淅淅瀝瀝的雨水越下越大,馬車穿梭在官道上疾馳著,下了官道,確實是一條岔道口。
“少東家,該走哪條道?”
“劉掌柜,你以后叫我公子吧,走左邊那條道。”
鮑晴天掀開馬簾看了一眼,指了指左邊那條道,又看了眼那右邊那條道延伸的方向說道。
“好勒,公子,坐穩了,這路開始有些顛簸了。”
“應該帶軟墊來的,這馬車顛的屁股疼。”
鮑晴天無奈的說道,見張萱兒一臉難受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笑瞇瞇說道:“這里舒服,你要不要坐坐。”
張萱兒臉一下就紅了:“你好無恥。”
“我是看你顛的難受,好心讓你坐的舒服一些,你居然說我無恥。”
鮑晴天一拍大腿氣惱的說道。
張萱兒嘴角含笑,生怕自己忍不住,干脆雙手抱胸閉眼休憩。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泥濘路越來越難行,馬車速度越來越慢,直行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那城頭。
“相安無事?難道那老板真的有問題?”
納蘭福格擔心了一路,看見城頭不解道。
“恰恰相反,無事他便沒有問題,有事,那就是有問題。”
鮑晴天扯開一點馬簾看著那看上去比較大的城鎮說道。
“說人家有問題的是你,說人家沒問題的還是你,疑神疑鬼的,查案查上癮了?”
張萱兒終于睜開眼,活動了下手腳哼道。
“我說他有問題是因為他說的太多了,現在沒問題,是因為另外一條道上什么情況我們不知道。”
“聽你這意思,你是想返回去在走另外一條道?”
張萱兒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才沒那么無聊。”
張萱兒頓時松了一口氣。
穿過城門,守城士兵盤查十分嚴格,還掀開了馬簾看了看,見里面都是少男少女,眼神一亮,笑嘻嘻道:“外地來的?”
“嗯,去貴陽探親。”
鮑晴天笑嘻嘻的回道。
“貴陽啊,那好遠哦。”
那官差意猶未盡的多看了張萱兒幾眼,被鮑晴天不動聲色的擋住。
“沒辦法,老家在那邊。”
“路上不太平,這一路過來,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啊。”
鮑晴天一愣,搖搖頭,隨后問道:“官爺,這么大的城,難道還鬧匪?”
“鬧匪倒不至于,既然沒事,就進去吧。”
“多謝官爺了。”
順利入了城,馬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上,這城是保定城,繁華與京城那沒法比,還下著雨,街道上除了淅淅瀝瀝的趕路客,空蕩蕩的一片。
“好安靜啊。”
馬車里葛蕓說道。
“劉掌柜,找個最大的客棧落腳。”
“好勒。”
鮑晴天眉頭皺了皺,剛才那守城士兵的眼神太蹊蹺了,就好像看獵物一樣的眼神,尤其是在看張萱兒和葛蕓時,更為明顯,偌大的一個城,就算下雨,也不至于如此空寂,種種顯示這里有有問題。
“難道被我一語成箴,真有采花大盜?”
“那老板所說的無名大盜又是怎么回事?”
“你在想什么?”
張萱兒看鮑晴天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
“晚上小心點。”
鮑晴天提醒了一句。
“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的吧。”
張萱兒揚了揚手中劍。
“上次那虧看來你還沒吃夠啊。”
鮑晴天笑呵呵的說道。
“你得意什么,不是你,我決計不會中迷香的。”
“呵呵,迷香只是一種最低劣的手段,你可要小心了。”
“到底什么事,看你說的這么玄乎。”
“哦,沒什么,就是出門在外,防備之心一定要加強,今天晚上你和蕓兒一間房吧。”
鮑晴天看了眼馬車里的人說道。
“那你呢。”
“當然是四個大老爺們擠一間房了,你不是說那個趙什么生的武功不錯嘛,他正好保護我們三。”
“好像也行啊。”
張萱兒琢磨了一會認同了這一分配方案。
“到了,公子,我先進去借一把傘。”
馬車停了下來,劉掌柜說了一聲便急匆匆的往客棧里面跑去。
馬簾掀開,鮑晴天瞥著這客棧的招牌,悅來客棧。
規模還算大,上中下三層,有一個大院,淅淅瀝瀝的系著幾匹馬。
劉掌柜很快就回來了,撐著一把傘,手中還拿著一把,將那紙傘交給鮑晴天后,便招呼道:“納蘭公子,我們進去。”
鮑晴天將紙傘撐開,對二女道:“靠攏我,不然淋病了可不好玩了。”
葛蕓倒是沒什么,很自然的抱住鮑晴天的胳膊,但張萱兒可就不那么配合了,就算靠近站著,也是離著一指距離。
鮑晴天看了眼紙傘的覆蓋面,肯定是不行的,伸手在張萱兒腰間一攬,聞著淡淡的少女體香,即便腰間被掐的紅紫一片,也不肯松開。
三人慢慢往客棧內走去,趙鳴生穿著蓑衣早就在那系馬,看到這一幕,臉色難看急了。
進了客棧鮑晴天很快就放了,瞪了張萱兒一眼:“你也太狠了吧。”
張萱兒也哼道:“你在不老實,這算輕的。”
“哎,同樣是女人,為何表妹這么溫柔...。”
鮑晴天感慨了一句,便瞧向客棧大堂,眼下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三三兩兩坐著一些食客,見鮑晴天幾人進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各說各的。
“幾位,打尖還是住店啊。”
客棧老板看到鮑晴天一行人笑呵呵的問道。
“既打尖也住店。”
“那客官要幾間房?”
老板一聽頓時笑的更歡了。
“兩間上房。”
“這,六個人恐怕不好住吧。”
老板掃了眼六人不解道。
“無妨,多弄三套被褥就行了。”
“那這價錢...。”
“三套被褥一兩銀子夠不夠。”
“也行。”
老板往身后的門牌取下兩串上房鑰匙,隨后又叫一伙計去拿三套被褥來,隨后將鑰匙交給鮑晴天道:“兩間上房一天六兩銀子,加上被褥的一兩,共七兩。”
“在上幾個小菜來。”
鮑晴天拿出十兩銀子遞給老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