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晴天瞥了眼那裁縫鋪的招牌,微微往里看了看。
主人是個年輕男子,里面就兩個伙計,一個年輕女子,還有個中年風韻猶存的少婦。
鮑晴天駐足一會的功夫,隱隱約約聽到那少婦對男子說道:“這般打發,如何是個頭?”
“娘,等那事風頭過去了,我們便搬走。”
“看來只能如此了。”
鮑晴天想在聽點什么,就被妍兒叫了句破壞了。
鮑晴天只能作罷,跟了上去。
妍兒好奇道:“你剛才在干什么呢。”
“哦,沒什么。”
“今天買夠了,回去吧。”
妍兒看鮑晴天手上大包小包的拿著,就連侍女也是一樣,笑嘻嘻的說道。
鮑晴天頓時松了一口氣,發誓在也不陪女孩逛街了。
臨近天黑,他們早在這個城鎮客棧要了三間上房,張萱兒和趙鳴生正對劍比招,看妍兒獨自一人回來,張萱兒收劍緊張道:“大人呢?”
“這呢。”
鮑晴天從大包小包袋身后擠出一個腦袋喊道。
張萱兒看鮑晴天這副狼狽樣,噗呲一聲笑道:“你也有今天。”
“還愣著干什么,搭把手啊。”
“哼,我才不。”
張萱兒跳著就要跑開。
鮑晴天急忙說道:“哈哈,今天在街上又碰到了一件怪事。”
張萱兒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鮑晴天:“什么怪事?”
鮑晴天揚了揚手上那些大包小包,一副吃準了張萱兒上心的模樣。
張萱兒考慮了兩息,很快就被自己心里的好奇心打敗了,折返回來,一件一件幫鮑晴天拎著。
趙鳴生自然會幫張萱兒,很快鮑晴天雙手就輕松了,拍拍手,活動了下雙臂,到了房間喝了幾口茶。
“現在可以說了吧。”
張萱兒一忙完,就沖過來了。
“說什么?”
“怪事啊。”
“哦,怪事啊就是一只母豬掉臭水溝了。”
鮑晴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萱兒先是愣了愣,隨后前傾身子,惡狠狠的瞪著鮑晴天:“你又想挨揍了。”
鮑晴天也前傾著身子,二人幾乎面貼面,大眼瞪小眼。
“或許是我覺得怪的事,你不覺的呢。”
“你別耍賴。”
張萱兒本來想退開,但退開就是示弱,張萱兒不想,哪怕忍著心慌慌的感覺。
“咦,居然不躲。”
鮑晴天心里也是詫異,干脆身子在前傾一點,這架勢像是要親上去了。
張萱兒又輸了,她最后關頭擺正了身子,一手叉開了鮑晴天的額頭:“你能不能君子一點。”
“看來你喜歡福格兄那樣的。”
“別胡說...。”
“福格兄最君子了,不正是你的菜?”
張萱兒看鮑晴天像是不會說的樣子,不高興的轉身離開。
“有家裁縫鋪和一個乞丐有問題。”
鮑晴天看著張萱兒的背影說道。
“又是乞丐...。”
張萱兒頓住腳步,眉頭蹙著,轉過身看著鮑晴天。
“在前面那個鎮我就覺得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乞丐很反常,今兒個,堂堂裁縫鋪的老板居然懼怕乞丐,巴結討好的樣子,我更加堅信,這些乞丐有問題。”
“難道是丐幫?”
張萱兒踱步走到鮑晴天身邊又坐下。
“丐幫?”
鮑晴天還以為這個門派只存在于武俠小說中呢。
“就是一個乞丐組成的幫派,勢力不小,當代丐幫幫主就是我師父也稱贊不已。”
“按理說丐幫也是名門正派,怎么會...。”
張萱兒狐疑道。
“不是所有乞丐都是丐幫的,說不定他們是真正的乞丐。”
“是真正的乞丐,那你說的那裁縫鋪老板怎么會怕嘛。”
“一個人會懼怕一個不相干的人,總的來說就兩點,一對方比自己勢力大,得罪不起,二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對方手上。”
“如果那乞丐是丐幫的,第一點的可能性大,如果不是,我傾向于第二點。”
鮑晴天目光灼灼的分析著。
“我還是不相信丐幫的人會如此做。”
“想要知道,今天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鮑晴天神秘兮兮的小聲對張萱兒說道。
“就我們倆?”
“人多了容易被發現。”
鮑晴天其實就是想和張萱兒單獨待會。
“為什么要晚上去看?”
“你笨啊,白天他們要乞討生活嘛,那時候能看出啥?”
“你不準在說我笨。”
張萱兒很不滿的瞪著鮑晴天。
“好好好,萱兒聰明極了,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孩。”
聽著鮑晴天不著調的話,張萱兒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挽了挽鬢角的發絲問:“什么時候行動。”
“就這樣去?”
鮑晴天指了指自己和張萱兒身上的衣服。
“那要怎樣?”
張萱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乞丐的地盤自然要乞丐才能去了。”
“我不要。”
張萱兒一想到乞丐那臟兮兮的模樣和衣服,頓時反對道。
“這個,要不要。”
鮑晴天從懷里摸出一盒精美的胭脂水粉,在張萱兒眼前晃了晃。
哪有女孩不愛美,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這胭脂水粉一看就是精品,張萱兒自然中意,伸手就要去接。
鮑晴天手一縮問道:“那你聽不聽話。”
張萱兒衡量了一會,咬了咬道:“死人都裝過,不就是乞丐嘛,拿來。”
鮑晴天一聽樂呵呵的將盒子交給張萱兒手上溫情的說道:“只此一份,只為給最美的你。”
張萱兒臉色頓時紅了,接過盒子便逃開道:“行動的時候來叫我。”
“什么行動?”
趙鳴生和劉掌柜從外面回來,趙鳴生問道。
張萱兒瞥了眼鮑晴天,鮑晴天做了個保密的手勢,張萱兒只能胡扯道:“教他練武呢。”
趙鳴生也瞥了眼鮑晴天,隨后說道:“大人既然想學武,還是讓我來教吧。”
“趙兄,雖然你武功比萱兒高,但我還是喜歡跟萱兒學。”
鮑晴天就坡下驢說道。
趙鳴生臉皮抖了抖,又看向張萱兒,不明白為什么她突然愿意教別人武功了。
不過張萱兒手上那精美的盒子似乎讓他明白了什么。
想到這他又轉身往外走去。
“鳴生哥,這時候你要去哪里。”
張萱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