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晴天一聽這話恨不得自己能長四只眼睛,將低頭改成了環視。
“還要走多久?”
走了一會,鮑晴天忍不住問道。
“快了,等看到山寨便到了。”
周欣指了指前面微微有些亮光的叢林說道。
“你既然知道這里有山寨,那肯定知道山寨里住著什么人吧。”
鮑晴天心中暗道:“什么人居然會住在這鬼地方。”
“那是當然,不然我來這做什么。”
“你不就是看下風景嗎?”
鮑晴天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風景,站剛才那高處就能看啦。”
“那你要做什么?”
鮑晴天停住了腳步,張萱兒也趕緊停下。
“山寨里有一樣寶貝,我想看看。”
周欣露出一抹陶醉的神色。
“什么寶貝?”
鮑晴天雖然不悅,但還是疑惑道。
“蛇王。”
“蛇王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我帶你去看藥王。”
“切,你不懂,這蛇王不僅毒性最強,聽說還能練毒功,它的肉味道鮮美,延年益壽,吃了它的膽還能百毒不侵呢。”
周欣舔了舔嘴唇說道。
“吃貨一枚啊。”
鮑晴天呸了一口,不過這也提醒了他,他手中有解毒丸,而且自己的體質是百毒不侵體質。
想到這里,膽子也壯了不少問道:“那蛇王是誰養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里面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為什么這么說?”
“他們做壞事,我看到了,也是跟著他們來,才發現這里的。”
“做壞事?做什么壞事?”
鮑晴天目光一凝,瞥了眼那亮光處。
“比那狗官好不了多少,不過他們還經常和狗官對著干呢。”
周欣臉上多了一份疑惑。
“既然是壞人,狗官抓他們情理之中吧。”
“你這么說,倒也對。”
周欣露出一抹豁然開朗的微笑。
“不對。”
鮑晴天突然咋呼道。
“又怎么不對了。”
周欣好不容易想通了,聽鮑晴天這話,心里又蒙上了謎團。
“狗官為何不與他們結盟,而非要與他們對著干,這樣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這...。”
周欣想不明白了,揉了揉頭不耐煩道:“不想這么多,就問你們,去還是不去。”
張萱兒看著鮑晴天,鮑晴天沉吟了一會說道:“都到這份上了,退出豈不是很可惜。”
“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周欣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叢林光亮處走去。
鮑晴天眉頭挑了挑,看張萱兒目光呆滯的看著左側方向問道:“萱兒,你怎么了。”
“蛇,好多蛇啊。”
張萱兒驚的跳到鮑晴天身上,鮑晴天條件反射的抱住她,張萱兒雙手勾著鮑晴天的脖子,閉著眼睛,整個身子就這么掛在鮑晴天身上。
鮑晴天艱難的扭頭去看那方向,確實很多蛇,抱起張萱兒就狂奔。
“噓,你們小聲點,現在到了人家的地盤,被發現了就麻煩了。”
鮑晴天抱著張萱兒,大氣不敢出,張萱兒依然閉著眼睛,不知為何,她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就好像那次裝死一樣。
鮑晴天的懷抱讓她安心。
鮑晴天看著懷里的張萱兒這副神情嘆道:“這是有多怕蛇啊。”
“等下看到蛇王,萱兒該不會丟下我溜了吧。”
鮑晴天想到這里渾身打了個寒顫。
周欣看鮑晴天居然抱著張萱兒走了這么久不累,小聲問道:“沒看出來,你力氣還不錯。”
“不是我吹牛,要是放在以前,兩個你,我都抱著不累。”
“為什么是以前,現在不行嗎?你經歷了什么?”
周欣一連串的疑問問了出來。
“能不能不回答。”
鮑晴天訕訕一笑道。
“隨你。”
周欣討了個沒趣,便繼續趕路,叢林光亮處,豁然開朗,迎面便是一座山寨。
說是山寨,還不如說是洞窟,除了外圍在是山體外,其他的地方都在山體里,就有點像那柯義住的那地方,不過沒那么復雜,沒機關石門。
“沒什么人把守啊。”
鮑晴天看守衛并不多的樣子疑惑道。
“你傻啊,這里都是毒蛇,沼譚,誰沒事跑這來溜達,嫌命長?”
“那我們這是在干嘛?”
鮑晴天翻了翻白眼。
周欣愣了片刻,尷尬的說道:“我不一樣,我熟悉路。”
“那條路好像很明顯啊,不需要熟悉。”
周欣一時語塞,擺擺手道:“你還想不想要賬本了。”
鮑晴天立時閉上了嘴巴。
張萱兒睜開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鮑晴天懟別人輸了的。
“我可以下來了。”
不能一直讓人家抱著,張萱兒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明理的對鮑晴天說道。
鮑晴天手也是有些累了,想了想將張萱兒放了下來,三個人,隱藏著身形,接近著山體。
出入山體的洞口有兩個人把守著,他們無聊的玩著骰子對賭。
“哈哈,三點小,我贏了,拿錢來...。”
“靠,真是見了鬼了,把把小,我去放放水,沖沖晦氣,等下接著來,今兒個一定要保本。”
“快去,快去,今兒個非得把你贏個精光。”
一人往山寨偏僻的叢林走去,另外一人則抓了一把花生米,喝了口小酒,得意非凡。
“怎么進去?”
鮑晴天看那人不會挪窩的架勢問道。
“看到那個噓噓的人沒,把他打暈,他長時間不回去,這家伙便會去尋,那時候便是我們的機會。”
“也把他打暈?”
鮑晴天問道。
“不必了,這兩個人都是酒鬼賭鬼,不一定會知道自己是被打暈的還是醉暈的,如果兩個都打暈了反而會增加他們的懷疑。”
“沒看出來你的腦瓜子還挺靈光的。”
鮑晴天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張萱兒對周欣說道。
“你看我干什么?還不快去。”
張萱兒頓時不滿道。
鮑晴天脖子一縮,偷偷摸摸的往山寨偏僻的叢林摸去。
那人噓的正爽,還哼起了歌,完全沒注意身后的鮑晴天,等他噓完,穿好褲子,后腦門便是一棍子下來,還沒轉身就暈了,摔在自己的尿漬里。
鮑晴天一陣惡寒,將棍子往叢林里一拋,便返回來。